第143章 神秘的蓝光
冰冷的、裹挟着门后恐怖气息的狂风,如同无数条沾满粘液的触手,在洞穴入口处疯狂撕扯、抽打!强光灯的光柱在狂乱的气流中扭曲、碎裂,将飞舞的尘埃和碎石映照成一片混沌的、充满亵渎意味的鬼影。刺耳的警报声、特警队员在狂风中压低身体的吼叫、金属装备碰撞的脆响,所有声音都被那如同亿万毒蛇吐信般的嘶嘶低语所吞噬:
“……钥……匙……终……于……齐……了……”
这声音并非通过空气传播,而是直接烙印在每个人的灵魂深处,带着一种穿透时空的怨毒、贪婪和一种令人骨髓冻结的、非人的满足感。
陈默全身金光汹涌,如同燃烧的熔岩铠甲,死死地将林薇护在身后。那狂暴的冰冷意志如同实质的冰锥,狠狠撞击在他构筑的能量屏障上,发出高频刺耳的摩擦尖啸!屏障剧烈波动,金光明灭不定,每一次冲击都让他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砸中,气血翻腾,嘴角渗出一丝腥甜。但他寸步不退,眼神锐利如刀,死死锁定着通道深处那片翻滚的、如同活物的黑暗。
“撤!所有人!撤出洞穴!”钱杰的嘶吼在狂风中破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铁血意志。他魁梧的身躯如同礁石,顶着狂风,指挥着特警队员掩护着慌乱的技术人员向洞口撤退。每一次呼吸都如同吸入冰渣,那冰冷的意志和诡异的嘶嘶声如同跗骨之蛆,侵蚀着所有人的意志,带来阵阵眩晕和恶心。
林薇被陈默坚实的后背护住,但那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嘶嘶低语,却如同冰冷的毒液,无视物理的阻隔,直接注入她的意识海!更让她惊恐的是,她体内那刚刚被石碑文字引动、尚未完全平息的“雄钥”力量,在这股冰冷意志和诡异嘶嘶声的双重刺激下,骤然发生了剧变!
不再是之前那种与陈默力量共鸣时的温暖流转,而是一种……冰冷的、尖锐的、带着强烈排斥感的震颤!仿佛她体内沉睡的另一个意识被强行唤醒、激怒!
“呃啊——!”林薇发出一声痛苦至极的呻吟,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她猛地捂住自己的胸口,仿佛那里正被无形的冰锥狠狠刺入!一股前所未有的、截然不同的能量波动,带着一种冰蓝色的、如同极地寒渊般的光泽,不受控制地从她体内爆发出来!
嗡——!
这股冰蓝色的能量流极其微弱,却带着一种冻结灵魂的极致寒意,瞬间与陈默那灼热的金色屏障碰撞在一起!
嗤啦——!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却发出了如同滚烫烙铁浸入冰水的、令人牙酸的剧烈能量湮灭声!陈默的金色屏障剧烈波动,光芒瞬间黯淡了一瞬!而林薇爆发的冰蓝寒气,也在瞬间被灼热的金光吞噬、中和了大半!
但就在这冰与火激烈碰撞的瞬间,一个极其诡异的现象发生了!
通道深处,那如同冥河倒灌般狂涌而出的冰冷意志和嘶嘶低语,仿佛被这冰蓝寒气狠狠刺了一下!那两点穿透黑暗、死死锁定他们的猩红目光,竟极其明显地、剧烈地闪烁、退缩了一下!如同被强光灼伤的野兽!紧接着,那庞大的、充满恶意的意志,竟然爆发出一种……难以置信的、混合着惊愕、狂怒和某种更深层贪婪的混乱波动!
“……雌……钥?!不……可……能……!”那直接作用于灵魂的嘶嘶声陡然拔高,充满了歇斯底里的狂暴和难以置信的混乱!仿佛见到了颠覆认知的存在!
狂风骤停!
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猛然扼住咽喉,那席卷洞穴的冰冷狂风和恐怖的意志冲击,竟然在冰蓝寒气与金光碰撞湮灭的瞬间,戛然而止!只剩下尘埃簌簌落下的声音,和众人劫后余生般粗重、带着恐惧的喘息。
洞穴内一片死寂。强光灯的光柱重新稳定下来,照亮了满地的狼藉和一张张惊魂未定的脸。通道深处,再次恢复了那种令人心悸的、深不见底的死寂,仿佛刚才那毁天灭地般的爆发只是一场幻觉。但那两点猩红目光带来的冰冷注视感,却并未消失,反而更加粘稠、更加阴沉,如同潜伏在黑暗中的毒蛇,死死盯着林薇的方向。
“林医生!”钱杰第一个反应过来,顾不得擦拭额头的冷汗,几步冲到被陈默扶住的林薇身边。林薇脸色苍白如纸,浑身被冷汗浸透,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刚才那股冰蓝寒气的爆发似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眼神涣散,充满了痛苦和迷茫。更骇人的是,她捂着胸口的手背上,竟然凝结了一层薄薄的、散发着丝丝寒气的白霜!
“薇薇!”陈默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紧张,他立刻握住林薇冰冷刺骨的手腕,体内灼热的“雄钥”力量小心翼翼地探入,试图驱散那股盘踞在她心脉处的、阴寒刺骨的能量残余。两股力量在她体内轻微碰撞,带来一阵阵痉挛般的痛苦,让林薇发出压抑的呻吟。
“刚才……那蓝光……”钱杰看着林薇手背上的白霜,又看向通道深处那片重归死寂的黑暗,眼神充满了惊骇和不解,“……它好像……怕那个?”
“不是怕。”陈默一边努力疏导林薇体内的寒气,一边抬头,眼神锐利得如同要刺穿那黑暗,“是……忌惮!是……被克制!”他回想起刚才那猩红目光的剧烈退缩和嘶嘶声中难以置信的混乱,“它称那股力量为……‘雌钥’!”
“雌钥?”钱杰咀嚼着这个诡异的词汇,目光瞬间投向那块残破的石碑。石碑上最后那句警示——“唯双钥同启,或可绝其根”——如同惊雷般在他脑海中炸响!“双钥……雄钥……雌钥?!你和林医生……”
陈默没有回答,但他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他低头看着怀中痛苦蜷缩、散发着微弱寒气的妻子,一个震撼而沉重的真相如同冰山般浮出水面。林薇体内的力量,并非与他完全相同的“雄钥”,而是与之对应、相生相克的——“雌钥”!楚将景阳当年只找到了“雄钥”(或者可能是他理解的其中一种形态),无法彻底消灭门后的邪祟,只能遗憾封门。而如今,双钥齐至,不仅惊醒了那恐怖的存在,更引来了它刻骨的贪婪和……致命的忌惮!
“它要的‘食粮’……”陈默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恐怕不只是灵魂。它真正觊觎的……是能开启它、也能毁灭它的——‘钥匙’本身!而我们……就是它等待千年的……终极目标!”
这个结论让钱杰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门后的东西,不仅强大诡异,其目的更是直指陈默和林薇这两个最核心的人物!
“报告!”一名负责洞口警戒的特警队员突然急促地冲进来,声音带着一丝惊疑,“洞外!峡谷上方!发现不明热源信号!数量三!移动速度极快!正从东侧山脊线快速接近我们所在区域!距离……不足三公里!”
“什么?!”钱杰脸色剧变!刚经历洞内的恐怖袭击,外面又来了不明身份的高速移动目标?!“身份识别?是野兽还是……”
“信号特征排除了大型野兽!”队员语速飞快,“热源形态……高度疑似人体!而且……他们携带的装备在红外下显示异常!有……有屏蔽层!我们的被动雷达几乎失效!只能靠热成像捕捉到模糊轮廓!他们……他们似乎知道我们的位置!正直线冲这里来!”
“掘宝人!”钱杰眼中瞬间爆发出凌厉的杀机,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他猛地抬头看向陈默和林薇,又瞥了一眼通道深处那片令人心悸的黑暗,一个可怕的念头瞬间成型——难道这些突然出现的“掘宝人”,和门后那东西有关?还是说……他们就是冲着这“双钥”来的?!
“一队、二队!立刻占领洞口外制高点!建立防御阵地!狙击手就位!三队!保护陈局和林医生!技术组,带上那块石碑,立刻撤到后方安全点!”钱杰的命令如同连珠炮般下达,瞬间打破了洞内的死寂,将所有人的神经再次拉紧到极致!“不管来的是什么人,胆敢靠近封锁线……格杀勿论!”
特警队员的行动迅捷如风,沉重的脚步声和拉动枪栓的金属摩擦声在洞穴内急促响起。冰冷的杀意瞬间取代了之前的恐惧,空气中弥漫开铁与血的味道。
陈默将虚弱的林薇交给两名持枪警戒的特警队员保护。他直起身,目光如电,再次投向通道深处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体内灼热的“雄钥”力量如同苏醒的怒龙,在血脉中奔腾咆哮。他感应到,门后那两点猩红的目光,似乎也因洞外的不速之客而产生了新的、更加复杂的波动——那是一种冰冷的算计,一种贪婪的期待,仿佛在等待着一场即将上演的、它早已预见的血腥盛宴。
“保护好她。”陈默对守护林薇的特警队员沉声道,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他的目光最后落在林薇苍白痛苦的脸上,眼神深处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痛惜和决绝。随即,他转身,大步走向洞口,走向那片被强光灯撕裂的、充满未知杀机的峡谷夜幕。他的背影在光影中拉长,如同即将投入风暴的孤舟。
钱杰已经提着一把装了战术导轨的突击步枪,站在洞口,魁梧的身躯堵住了大半的光线。他递给陈默一把手枪和一个通讯耳麦,眼神如同淬火的钢刀。
“看来,想打这批黄金和你们主意的……不止一个。”钱杰的声音冰冷,带着硝烟的气息,“洞里的东西想吃掉‘钥匙’,洞外的耗子想偷走宝藏……哼,那就让他们都尝尝,惦记不该惦记的东西是什么下场!”
洞外,凄厉的夜风卷过嶙峋的崖壁,发出如同鬼哭般的呜咽。峡谷的黑暗仿佛一张巨大的、充满恶意的口,等待着吞噬一切。强光灯的光柱刺破夜幕,在湿滑的岩石和垂挂的藤蔓间投下晃动的、如同巨兽爪牙般的阴影。特警队员如同融入岩石的猎豹,在选定的制高点迅速隐蔽,冰冷的枪口在夜色中闪烁着致命的幽光。
陈默站在钱杰身侧,手指搭在冰冷的手枪握把上。他的感知如同无形的蛛网,极力向外延伸。峡谷的夜风、远处沉闷的水流声、还有……那三个在红外热成像仪上快速移动、越来越近的炽热光点!
来了!
几乎在陈默感知到的同时,钱杰的耳麦里传来狙击手低沉而清晰的报告:“目标进入两公里范围!速度未减!方位角045!高度……他们正在快速下切!目标明确,就是洞口!”
“准备接敌!”钱杰的声音通过耳麦传递到每一个队员耳中,冰冷而肃杀。
陈默的目光穿透夜幕,紧紧锁定那三个高速逼近的热源。他的“雄钥”力量高度凝聚,在精神层面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同时敏锐地捕捉着对方散发出的任何一丝异常波动。没有恐惧,没有犹豫,只有一种……近乎狂热的、不顾一切的贪婪气息!以及……一丝极其微弱、却让他体内力量本能排斥的……阴冷感?那感觉,竟与洞内门后那东西散发的气息,有几分诡异的相似!
距离在飞速拉近!一公里!八百米!五百米!
峡谷的复杂地形在夜色中如同迷宫,但那三个身影的移动轨迹却异常精准、高效,如同猎食的夜枭,利用岩石和植被的掩护,以惊人的速度向洞口区域俯冲!
“开火警告!”钱杰厉声下令!他必须确认对方身份和意图!
砰!砰!砰!
三发精准的曳光弹划破黑暗的夜幕,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如同燃烧的流星,瞬间打在三个热源前进路线前方的岩石上!碎石飞溅,在夜色中爆开刺目的火花!
警告的意图清晰无比!
然而,那三个高速移动的热源,在曳光弹爆开的瞬间,非但没有丝毫停顿或规避,反而猛地加速!如同三道被激怒的黑色闪电,以更加狂暴的姿态,悍然冲过了曳光弹的落点,直扑洞口!
“敌意确认!自由开火!”钱杰的怒吼如同惊雷!
哒哒哒哒——!
洞外制高点上,数道火舌瞬间喷吐!突击步枪的点射声和狙击步枪沉闷的咆哮撕裂了峡谷的寂静!子弹如同金属风暴,带着死神的尖啸,精准地覆盖向那三个高速突进的身影!
噗噗噗!
子弹击中**的沉闷声响在夜风中清晰可闻!红外热像仪上,一个炽热的光点猛地一暗,随即扑倒在地,翻滚了几下便不再动弹。另外两个光点则在子弹风暴中展现出令人心惊的、非人的敏捷!他们如同鬼魅般左右急闪、翻滚,利用岩石作为掩体,动作快得几乎留下残影!子弹打在岩石上,溅起连串的火星,却难以有效命中目标!
“见鬼!好快的速度!”耳麦里传来狙击手震惊的低骂。
陈默眼神一凝!他看得更清楚!那根本不是什么高超的战术规避动作!那两个身影的动作,带着一种……扭曲的、关节反折般的怪异感!如同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木偶!而且,在子弹擦过他们身体的瞬间,红外图像上,他们的体温竟然没有丝毫异常波动!仿佛……没有痛觉?!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高速逼近的身影猛地从一块岩石后窜出,借着下坡的冲势,如同炮弹般直射洞口!强光灯的光柱瞬间照亮了他的身形!
那是一个穿着深色紧身作战服的男人!脸上戴着全覆盖式的黑色面具,只露出两只眼睛。但那眼睛……在强光下,瞳孔竟然呈现出一种……极其诡异、如同爬行动物般的竖直细缝!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手中并未持有常规武器,而是……握着一把造型古朴、通体漆黑、刃口却闪烁着不祥幽光的……短柄石斧!
“拦住他!”钱杰厉喝,手中的突击步枪喷吐出致命的火舌!
那面具人面对迎面而来的弹雨,身体猛地一个极度违反人体工学的后仰,几乎与地面平行,几发子弹擦着他的面具呼啸而过!同时,他握着石斧的手臂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反抡!
嗖!
那柄漆黑的石斧脱手飞出!没有破空声,却带着一种撕裂灵魂的阴冷感,如同死亡的阴影,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并非射向钱杰或特警队员,而是……直射洞口内侧,被两名特警队员严密保护着的、虚弱无力的林薇!
“小心!”陈默的瞳孔骤然收缩!他体内的“雄钥”力量瞬间爆发!一道凝练的金光如同实质的盾牌,在他意念驱使下,瞬间在林薇身前凝聚!
几乎就在金光凝聚成型的刹那——
嗤!
那柄漆黑的石斧,如同烧红的烙铁刺入黄油,竟然……毫无阻碍地穿透了陈默仓促凝聚的金色能量盾!能量盾如同脆弱的玻璃般碎裂、消散!
石斧去势不减,带着致命的阴寒,直刺林薇的心脏!
“不——!”陈默的怒吼响彻洞穴!
千钧一发之际,守护在林薇身前的一名特警队员,展现出了惊人的勇气和本能!他猛地侧身,用自己的身体,义无反顾地撞向了那柄诡异的石斧!
噗嗤!
一声令人牙酸的、血肉被撕裂的闷响!
石斧深深嵌入特警队员的肩胛!没有鲜血狂喷,伤口处瞬间凝结了一层诡异的黑色冰晶!那名队员连哼都没哼一声,身体猛地僵直,瞳孔瞬间放大、涣散,生命的气息如同被瞬间抽空,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大刚!”旁边的队员发出悲愤的嘶吼!
而掷出石斧的面具人,在完成这致命一击的同时,也被数发愤怒的子弹同时击中!身体如同破麻袋般被打得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岩壁上,滑落在地,抽搐了几下便不动了。
洞口的激战瞬间爆发又瞬间结束,只留下弥漫的硝烟、刺鼻的血腥味和一片死寂。剩下的那名“掘宝人”见同伴毙命,动作没有丝毫迟疑,如同受惊的兔子,转身就向黑暗的峡谷深处亡命逃窜,身影几个闪烁便消失在嶙峋的怪石之后。
“追!”钱杰目眦欲裂,对着耳麦怒吼!几名特警队员立刻如同离弦之箭,追着那逃窜的热源信号扑入黑暗!
陈默没有去追。他一步抢到倒地的特警队员身边。队员的身体已经冰冷僵硬,伤口处的黑色冰晶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散发着刺骨的阴寒。更诡异的是,嵌入他肩胛的那柄漆黑石斧,斧柄上,赫然刻着一个极其微小、却无比熟悉的扭曲符号——正是罗发国洞壁上那种蝌蚪文!而且,这符号此刻正散发着极其微弱、却令人心悸的……暗红色幽光!与门后那猩红目光的颜色,如出一辙!
他猛地抬头,看向通道深处。那两点猩红的目光,此刻似乎更加明亮了,如同黑暗中燃烧的炭火,传递着一种……冰冷的、残忍的……满足感?
陈默的心沉到了谷底。这些“掘宝人”,他们手中的武器……他们的目标……还有那石斧上散发的气息……这一切,绝非偶然!
“雌钥……”他低头,看向被另一名特警队员搀扶着、目睹了惨剧而脸色更加苍白、身体摇摇欲坠的林薇。她体内那股冰寒的力量似乎在刚才生死一瞬再次被引动,正不受控制地微微逸散,在她周围形成一圈肉眼难以察觉的淡蓝色寒雾。
他缓缓抬起手,指尖小心翼翼地触向那柄嵌在尸体上的、散发着不祥红光的漆黑石斧。就在指尖即将触碰的刹那——
“别碰它!”一声虚弱却异常清晰的警告从身后传来。
林薇不知何时挣脱了搀扶,踉跄着上前一步,她的眼神死死盯着那柄石斧,充满了极度的惊惧和一种……源自本能的排斥与厌恶。她的声音因为虚弱而颤抖,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
“那斧头……上面有‘东西’……和门后面的……是同一类!它在……‘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