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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军雌雌君负面值清除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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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迟来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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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烛幽还要开口,抱着他的虫已经反身将他压在床上。

“为什么?”他的左臂撑在雄虫脑部一侧,眼里布满了血丝,他咬着牙,握紧了拳头,痛苦地看着他,“为什么?”

靳烛幽有些意外,但方才跌坠在床上时,这只雌虫还用右手垫在了他的脑后,让他不至于摔得头昏眼花。

他的眼神像是要将他撕碎,又像是要将他揉在怀里。

靳烛幽从没见过这只虫这么失态的时刻。

靳烛幽默了片刻才道:“和我扯上干系,并不是什么好事……”

哪怕只是出现在他身边,哪怕他已经做足了挟持的姿态,那些虫还是没有放过面前的上将,将他诋毁得如此不堪入目。

靳烛幽正逢压力最大的时刻,在边际星又看到这条新闻,万不得已下,才来玫瑰星等这一轮精神失常过去。

好在后续的事情基本已经安排妥当,前线的指挥权大部分让渡给沙迦。

他已是强弩之末。

安德森的呼吸沉重了几分,他低头,学着从前的雄虫,撕咬着他的耳垂,只是上将含了几分怨和怒,咬合力度大了几分,圆玉般的耳垂上落下了几个红印,顿时变得萎靡不堪。

上将怒意迫虫,在靳烛幽面前,还算是有意收着了。

“你凭什么……擅自决定?”安德森语气阴沉得很,逼得靳烛幽眼神闪烁地偏过头去。

这只雌虫冷笑一声,拿起光脑,当着他的面,在那条“我与上将并无牵系”的评论下,用自己的认证号回复了一句“一派胡言”。

他要向所有虫声明,自己与他是站在一处的。

第一军上将和反叛军首领立场一致,密不可分。

若是证据能够送到,他们一同做边际星政府的讨伐者,若是证据送不到,那他也愿意同他一起沾上这污名,并列于一处。

靳烛幽伸手想抢,奈何上将已经将光脑打落在房间一角。

“你在做什么?”冷静如靳烛幽,也急地扯住了上将的浴袍领子,“你要置第一军于不顾吗?”

“靳烛幽。”安德森的语气也冷得很,“边际星并非你一虫之事,军部宗旨向来是守护虫族所有虫民,而非单为一家族,一星球,一阶级服务。”

“这本就该是我的职责。”上将越说越生气,在说到末尾处激动到哽住,深重地呼吸了片刻,再抬头看雄虫时,眼角已经红透了,“你凭什么一只虫扛,凭什么让我置身事外?”

雄虫与他面面相觑片刻,哑然地捂住自己的眼睛,叹了一口气。

他没说错,擅自将这只虫排除在这件事之外,让他作壁上观,也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安德森见他不再反驳,大抵是认同了,垂头抵在雄虫的脖颈间,颤着声音开口问道:“现在……告诉我,为什么你快要死了……”

他的手臂从雄虫身下穿过,环住他的腰,雌虫趴在雄虫身上,就这么面对面将雄虫圈在怀里,以一个绝对的占有的姿势:“全部告诉我……”

他蹭了蹭雄虫的脖颈,觉得因为这只不正常的雄虫,自己也要不正常起来了。

安德森听见自己嗓音涩哑又不容置疑地道:“你是我的虫。”

靳烛幽动弹不得,只能叹了口气:“我的精神力损耗,比你想象中大很多……是因为完全没有撑下去的可能了,制作了另一个可以承载的躯体,冒险转移精神力……但是回到这副身躯后,这副躯体也并没有如预想中好转一些。”

“转移精神力,本就是个实验而已,看母体在精神力转移后,大脑是否可以自我疗愈,现在失败了,仅此而已。”

靳烛幽耸了耸肩,又落寞地垂下了眼。

他不想自己活了不知多少孤独又无意义的年岁,却死在了最关键,最接近幸福的时刻。

奈何总是世事无常,总是事与愿违。

“这一秒的我是清醒的,下一秒的我就像要跌入深渊,头顶像有一个镊子把灵魂提起来,身躯却感觉愈发沉重,整只虫随时都要被劈成几块。”靳烛幽越说越多,他的眼神混乱,确实是一只临近崩溃的虫。

“我的感受我自己清楚。”靳烛幽吐出一口气道,“我没多少时间了。”

轻飘飘的话像落下的一滴水,却又在原本平静的湖面砸出了一圈下坠的漩涡。

安德森附在他胸口,只感觉心裂成了好几瓣,而这只虫的一字一句,就像是粗糙的针,徒劳地想将他的心缝起来,却带来更加无法忍受的阵痛。

“主星……”安德森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吓虫,“主星有雄虫研究院,有治疗精神力的方法……”

“那是针对雄虫精神力衰退。”靳烛幽近乎怜悯地看着他,又像是在怜悯地看着他眼中的自己,“精神力衰退就是一个装水的球,球面有一个细小的孔,精神力像球里的水一样一点点从小孔流失。”

他顿了顿,忽然叹了口气:“但是我的这只球里,根本就没有水了啊,傻虫子。”

他已经耗空了力气,想要这些雌虫不这么轻易地死去,想要带他们去看看他们所希冀的明天。

明天,离这些虫有多么遥远。

从精神状态越来越不好的时候,从开始在这片玫瑰园种下第一支玫瑰的时候,他就在为自己的生命收拾余下的残局。

从在军部驻地边缘再次看到这只傻虫子的时候,他就开始了这场漫长的告别。

让他看到这些证据,看到背后的真相,也不过是为了给边际星的虫民留个火种,为了给这只虫几十年的等待一个值得的答案。

雄虫的话将安德森本就撕裂的心脏碾了个粉碎。

“会有办法的……控制精神力,接受治疗,总是有办法的……”

安德森看着他的眼睛,眼泪一滴滴从眼角落下,却又全部被雄虫温柔地啄吻干净。

“别……哭。”靳烛幽抚摸着他的脸颊,熟练地以一个领导虫的姿态安排着,“小虫子,你现在去主星,确保边际星得到一个应有的公义,这样的话,你也能顺利脱身……”

靳烛幽没再说下去,因为他所领导的虫并不听话,吻如同雨点一般落了下来,眼泪的味道咸涩地夹在唇齿之间,这只雌虫像是疯了一般,最后吻住嘴唇的时候,近乎撕咬,将靳烛幽的唇弄得红肿不堪才停下来。

“骗子虫……”

“我爱你。”安德森不断地说,尽管他也不知道这么说有什么用处,但他就是看着眼前这只像是随时会离开的虫重复道,“我没有喜欢过别的虫,我只爱过你。”

太迟了。

他一直觉得自己会将这样的心意深埋不见天日,但此刻亡羊补牢地翻倒出来,却发现用上所有词汇都依然贫瘠到不足以形容万分之一,用再直白热烈的话都来不及。

他的星星已经要坠落了。

身下的虫只是平静地呼吸,安德森却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在发颤:“你走之后,我一直都在想你,回到家后的每时每刻,每个地方都能看见你的影子,后来领养基兰才好一些……”

他颤抖着找到被他磨得红肿的唇,轻轻吮了吮,像是在懊恼地补偿自己的过失,又像是因为只想离身下的虫更近一些,做出的无意义的动作:“我爱你,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

安德森边说,边想让自己闭嘴,他到现在才这般摇尾乞怜,不向着虫神,不向着宿命,却向着他已经支离破碎的雄虫。

他那分明已经无法承受更多的雄虫。

“等这次过了,我们就回主星。”安德森这般说,他没法违背雄虫的意愿将他绑回去,即便他很想现在就将这只虫带回去,可真相不揭开,这只虫连研究院都进不了,这里的虫也没法得到一个公道。

靳烛幽轻轻扬了扬唇角,他伸手想摸摸上将的头,却听见这只虫在下一刻道:“在此之前,我会跟在你身边。”

靳烛幽刚要开口,雌虫就抵住他的唇:“我不想去想任何其他的事,只知道不会让你再次离开我身边。”

如果这次成功了,那他立刻带着雄虫回到主星寻找办法,如果这次失败了,那他也会履行自己曾经许下的诺言。

无论雄虫要去哪里,他都会陪着雄虫。

似乎看出了他眼中的意味,靳烛幽叹了一口气,吻上了他的嘴唇:“给我解开绳子,小虫子。”

安德森还没反应过来,依言解开了,却仍然握着雄虫的手臂。

靳烛幽倒是浑不在意:“要是等会还能握得住,那便握吧。”

上将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推到了床上。刚开灯听了半天的ooi再次看着身娇体弱的上将无语了一阵,老老实实地拉灯了。

不愧是老房子着火,噼里啪啦能烧一宿。

安德森低垂着头,近乎渴慕地吸食着他身上的焚香味道,却又不让雄虫给自己做精神梳理。

上将长长一些的黑发沾着细汗贴在背部,垫在床上黏糊得过分,偏偏这只爱干净的虫能受得住,仍然睁着发红的银眸,安静又顺从地看着解开衣带的雄虫。

他身上的浴袍并没有全然解开,落在手臂和腰间一晃一晃的,胸腹微收,一滴泪流到锁骨上,又顺着中线向下,最终在腰腹际被雄虫吮吸干净。

他的手臂颤抖着环住雄虫的脖颈,像是孤注一掷般决绝。

“我……呃……我不会离开。”

不再是祈求雄虫不会离开,而是飞蛾扑火般,告诉雄虫他不会离开。

不会离开,不会服下那片药,也不会和雄虫分割。

雄虫像是恼怒,又像是对雌虫违背他的意愿做下的决定感到不悦,这只虫毫不留情,比上一次还要粗暴迅疾,如同雷电般霹雳而下。

安德森一昧承受着,极度受不住时,也只是发出一些他自己也听不下去的嘶哑黏腻的声音。

雄虫倒是很知道怎么折磨一只虫。

安德森迷迷糊糊地想,他敏感的触角已经被亲得糜烂,即便缩成一团,这只虫还是用尽方法地吻开,吻得他发出断断续续的哭音。

可他真真切切地受不住时,这只虫却又能摸到他的底线在哪里,转而变得轻柔,承托住他的腰际,让他不至于仰倒昏死过去。

“疼……呃……”安德森的触角微弱地晃晃。

雄虫顿了顿,动作放轻了不少,他亲了亲雌虫的眼角,亲得安德森又要落下泪来。

不过上将落泪也没事,总归会被雄虫耐心地一一吻去。

在圣座眼里,这只虫落泪都让他又心疼,又觉得漂亮到了作弊的地步。

雄虫看着上将白色浴袍已经如废纸般萎靡落地,胸肌随着粗重的喘息起伏了片刻,又慢慢地复归平稳。

在遇到这只雌虫时,他总是没有办法。

清理过后,靳烛幽将紧紧抓着他的手睡过去的安德森遮得严严实实,抬头敲了敲圆球,把死机的屏幕敲出一对大于小于号来。

“有什么让我活下去的方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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