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阳光明媚。
吴邪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看着不远处的人,正雕刻着木头的身影。
“我们要去汪家取个东西。”
红官看了看手里的发带,又用针缝了几颗珠子上去,这是白玛教他的。
正好可以给他家阿雪绑头发,还能消磨时间。
吴邪看了眼他身边,快堆满一小筐的发带,有些罕见的无语。
这么多,每天换一个都戴不过来吧?
不过,他们要去汪家拿什么东西?
红官微微坐起身,看向吴邪脖间的纱布,“这个你就不用管了,等到了汪家我们就分开走。”
吴邪将自己的笔记本合上,心想你说不管就不管啊,想坐顺风车,好歹也要给点报酬吧?
这副遮遮掩掩的样子,像极了他那不着调的三叔。
张瑞雪将雕刻好的木头人偶递给白玛,那是张起棂小时候的样子。
白玛眼眸含笑,拿起一旁的砂纸,细细地打磨着那个木头人偶。
在两人的身旁,还摆着一排的木头人偶。
都是张起棂从幼年到成年的样子,而且雕刻的都非常逼真。
不得不说,张家人不出手就不出手,一旦一出手,皆是上乘之作。
这样的日子很安静,对于几人来说也还不错。
难得的放松,不用去想那些阴谋诡计,也不用管什么命运不命运的。
一切的一切,都可以暂时搁下。
但对某条蛇来说,就有些不太友好了。
天天在喇嘛庙里吃素,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第N次偷跑出去,暗自开小灶的某蛇,恰好被人给抓了个正着。
张瑞雪冷着脸,将那条成日里在外面瞎混的小白蛇,直接丢出了庙门外。
气得白年直接破口大骂,惹来了不少喇嘛们的围观。
而在经历过白玛死而复生的事实后,对于一条蛇能说话的事情,吴邪也算是见怪不怪了。
在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里,王胖子、吴二爷、张鈤山、黑瞎子等人终于来了。
一同过来的还有新月饭店的声声慢,代表霍家、解家的霍琇琇,还有康巴洛族人。
这也意味着,一切即将迎来了结束。
他们集结完毕,整装待发,马上就要直奔汪家的老巢。
在得知吴邪被苏楠割喉,还说不了话时,王胖子差点没气急了眼,嚷嚷着要去把汪家给炸翻天。
黑瞎子斜倚在喇嘛庙门口,目光灼灼地看着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刚骂完汪家十八代祖宗的王胖子,忽然问道:“哎,黑爷,那位姑奶奶身边的人是谁啊?咋看起来和小哥还有点儿像呢?”
黑瞎子只是“嗯”了一声,什么都没说。
王胖子自讨了个没趣,吐槽了一句,“怪不得天真总说你怎么不姓张,现在这闷葫芦的样儿,都让胖爷我怀疑你是不是被夺舍了。”
黑瞎子脑袋往后靠着门框,看向一望无际的蓝天,拉长了语调,“是啊,瞎子我马上就要改姓张了,自然得多学学老张家的传统美德~~”
王胖子嘴角抽搐,无了个大语,“咋滴啦,你和小哥的革命友谊,马上就要升华了?好兄弟终成父子了?”
黑瞎子差点没被这胖子的脑回路给笑死,立马站直身子,似笑非笑道:“谁说这世界上只有哑巴一个姓张的?”
王胖子撇了撇嘴,左看右看,最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指着黑瞎子目瞪口呆起来。
“我去!你你你——”
黑瞎子一把拍开他的手指,双手背在脑后,语气贱兮兮道:“瞎子我呀,正巧想来场忘年恋呢~~”
王胖子闻言,直接比了个大拇指,“黑爷你还真是这个,牛逼plus!可真够勇的啊!”
霍琇琇安静吃瓜,在听到忘年恋的时候,又偷偷瞥了一眼旁边的张鈤山。
鈤山爷爷怎么表情这么严肃啊?嘶……怎么觉得有点儿冷来着。
她又往旁边瞅了瞅,咦,吴二爷的脸色怎么也这么难看?
霍琇琇心里更加忐忑起来,开始战术性的小碎步往外移。
不远处的王盟和坎肩都快哭成泪人了,看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亲爹亲娘去世了呢。
“老板,我就几天没待在你身边,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都怪我……呜呜呜,我就不该走的……”
坎肩也跟着鬼哭狼嚎起来,“这可怎么办哪,老板该不会要变成哑巴了吧?”
“……”
吴邪额头青筋狂跳,脸黑得简直堪比包公,他还没死呢,这两人就搁这儿哭丧呢?
还真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不过念在王盟和坎肩哭得还算真情流露的样子,他就不打算揍他们一顿了。
还是直接扣半年工资得了。
王盟/坎肩:……
我滴个老天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