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现在讲鬼故事……不太合适吧——”百里胖胖的声音发抖,同时朝着折木北原的身边磨蹭了两步。
“可以听一听。”林七夜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坏心思,“很多的神秘都源自于这种乡野传闻,以后说不定能碰上。”
百里胖胖的嘴角不由抽了抽。“七夜……听你的口气怎么这么期待?”
林七夜挑了挑眉,“哪里有?”
“我这不是,为了以后的任务着想吗。”林七夜淡定的笑了笑。
百里胖胖:“……”
信了你才有鬼了。
林七夜和安卿鱼的眼神短暂的相交,随后移开。
安卿鱼清了清嗓子,“关于这里的恐怖传说其实也蛮多的,比如说狐狸大仙、马猴传说、纸人抬轿……”
“不过我听说的那个好像要更邪乎一点。”
安卿鱼丝毫不在意百里胖胖的状态,清冷的声音幽幽的在寂静的林子里响起,“传说,在原始森林的深处里有座废弃的林场……”
百里胖胖连忙打断,“等等等等等等,你不会是想要烘托气氛而现编的吧?!”
“没有啊。”安卿鱼眨了眨眼,看起来格外的无辜,“林场又不是这个故事的重点。那我就直接说下去了。”
“那废弃林场的旁边有一片阴森的鬼林。有一天,一位在那里工作的伐木工人走进鬼林中。他刚砍完第一棵树,就看到鬼林深处隐约出现了一道影子……”他说着说着,配合着故事的发展逐渐降低了自己的声音。
“一开始,这个伐木工人以为那只是普通的林间野兽,然后走近一看——”
百里胖胖不由往折木北原的身边凑的了更近了,伸出小胖爪子,拉住折木北原的衣角。
“他发现那个影子是个矮小的人形,身上穿着鲜红色的诡异服饰,而最重要的,是伐木工人看到的对方的脸。”
安卿鱼拿着手电筒,将它放在下巴下方,手电筒的光从他的下方往上照,显得他的五官有些阴森。
“……那是一张惨白的脸——五官相当模糊,看着更像个死人……”
百里胖胖直接把脑袋靠在折木北原的后背上,“啊啊啊——别说了别说了别说了!!!”
安卿鱼默默盯着他的脑袋,忽然有点笑不出来了。
他叹了口气,恢复了正常的声音,“再后来这件事被传了出去。然后有一队年轻人来到这片林子里探秘想要寻找那神秘人影的踪迹。”
“他们进入林子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只是觉得周围的环境有些阴森,于是就在鬼林里面转了一圈就出来了。”
“只不过直到他们后来出来之后,才发现队伍里面少了一个人。他们拿着那个人的照片去问伐木工人,那伐木工人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尽管他当初在林子里看到的那张脸有些模糊不清,但是他还是能够一眼就认出来,他们照片上的那个人的脸就是他在林子里看到的那个人影的脸。”
百里胖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在折木北原的肩上探出脑袋来,手死死的攥着折木北原的肩膀那片衣料,“所以这究竟想说什么?”
他目前的状态就是又怂,但又想听。
“小菜鸡,又菜又爱玩。”曹渊面无表情的吐槽。
百里胖胖一听,顿时就不乐意了,“你看你说的什么话?我这分明是人类对未知事物的正常恐惧心理!”
曹渊:“……”
“是是是,正常恐惧心理。”他敷衍的点头。
“大抵讲的其实就是兴安岭的深处有一个无人之地,那里有一个永恒的国度,死人可以在那里拥有永生,永恒的存在下去。”
“而那个失踪的年轻人其实就是从死亡国度里误闯出来的死人,他之所以随着队伍探索鬼林,其实就是为了找到回家的路径。”
折木北原眼眸微微动了动。
酆都城吗。
那还真就是死亡的国度了。
忽然间,他抬起头。
其他几人也迅速警戒起来。
林七夜放开精神力去感知,然后睁开眼,伸手搭在腰间的刀柄上,“各位,有东西在靠近……”
就在他说完的下一刻,一声刺耳的尖啸传了出来,声音尖锐,刺得他们耳膜嗡鸣。
林七夜直接将直刀甩了出去,直到旋转着朝着林中飞射而去。
大片树木树干如同豆腐一样,被直刀给切断。随后缓缓倒塌。
惊起林中的一阵飞鸟。
紧接着,一道黑影迅速的从移平的林中窜出来,如同蛮牛一般撞向他们几个人。
折木北原反手拎着百里胖胖的衣领子,脚下用力。
几个人迅速分散开。
那个巨大的黑影撞上了折木北原那个方向的巨树。
巨树被撞的一抖,竟然缓缓倒下。
那玩意儿居然直接把那棵二人合抱的大树给撞断!
当然,那东西好像也因为撞到了那么大的树,撞晕了过去。
几道手电筒的光照了过去,他们这才看清楚,那居然是一只巨大的血红色蚂蚁。
身高达到了惊人的一点五米,体长更是直逼两米。
它的口器如同两扇黑曜石打造的闸刀,表面布满细密的纵向沟壑。
百里胖胖从折木北原的身后探出脑袋来,弓着身小心翼翼的缓缓往前走。
然后,那只蚂蚁的两个大夹子再次张开,从它的嘴里发出尖锐的啸声。
那蚂蚁直直的朝着百里胖胖冲过去。
百里胖胖暗骂一声,“靠!这玩意儿怎么盯着我啊?!”
曹渊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说不定是你的脂肪多,白白嫩嫩的看起来肉质鲜嫩。”
脖子上的项链有一道金光一闪而过,随后旋转着冲向他的手中,瑶光化作一把金色的大宝剑,斜斜的朝上撩斩。
一道金黄的剑气直接将那只大蚂蚁斜分成两半。
红色大蚂蚁缓缓倒地。
百里胖胖朝着朝曹渊的方向比了个友好手势。
几个人缓缓靠近。
安卿鱼从包里掏出手术包,从里面摸出了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动作飞快的开始解剖起来。
蚂蚁浅绿色血液在他手术刀上滑过,没有留下什么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