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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暴君心尖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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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卫府联姻:家族利益驱使暗藏重重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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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府联姻:家族利益驱使暗藏重重杀机

夜风卷起卫蓁蓁的裙裾,野蔷薇的香气不知从何处飘来。她望着手中的账本,又看看面前两个同样挺拔的身影,忽然觉得,这场庆功宴上的权力纷争,不过是更大风暴的前奏。而她,作为贤妃之女,作为大雍的皇后,注定要在这血与火的漩涡中,为这江山,为这百姓,寻一条真正的清明之路。

三日后,青梧捧着烫金请柬进殿时,卫蓁蓁正在给椒房殿外新栽的野蔷薇浇水。萧沅从河西带回的花枝已经抽芽,嫩绿的叶片上还凝着晨露。"娘娘,是卫府送来的。"宫女的声音发颤,"说是老国公要为嫡次子操办婚事,想请您...赐婚。"

铜壶"当啷"落地,水花溅湿了皇后的罗裙。卫蓁蓁盯着请柬上"卫明远"三个字,那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记忆突然翻涌——十二岁入宫前,卫明远曾往她包袱里塞过两个馒头,说:"姐姐别怕,等我长大了,就接你回家。婚期定在何时?"她接过帕子擦拭手指,玉珏在袖中硌得掌心生疼。"下月初三。"青梧偷瞄着主子的脸色,"听说女方是岭南节度使的嫡女,两家早有婚约..."

卫蓁蓁的指甲掐进掌心。岭南节度使手握十万水军,而卫家在贺连洲倒台后,正急于巩固朝堂地位。这场联姻,分明是要将她这个皇后的母族,与岭南势力绑在一起。"去请萧将军和陛下。"她起身时,野蔷薇的刺勾住了袆衣,"就说本宫有要事相商。"

御书房的铜炉烧得正旺,容珩将密报摔在案上,龙纹砚台里的朱砂溅在卫府的请柬上。"岭南节度使半年前与海盗往来密切。"他的手指划过密报上的红圈,"卫家若与他联姻,无异于引狼入室。"萧沅的银枪重重杵在青砖上,枪尖划出火星:"末将请命,彻查卫府与岭南的往来账目!"他的玄甲还沾着昨夜查案的露水,后颈的伤口又渗出了血。

卫蓁蓁望着请柬上的并蒂莲纹,想起贤妃留下的绣帕。当年卫家为了攀附太后,将她这个庶女送进宫,如今又要借她的身份谋取更大的权势。"陛下,萧将军。"她的声音很轻,"卫明远是我看着长大的弟弟。他若真卷入谋逆...皇后这是要为母族求情?"容珩突然起身,龙袍扫过满地奏折,"你可还记得贤妃的绝笔信?当年卫家为了盐商的利益,默许皇贵妃下毒!"

殿内陷入死寂。萧沅握紧了腰间的玉佩——那是卫蓁蓁送他的,上面刻着半朵野蔷薇。他忽然想起八年前,卫蓁蓁在流民营分粥时,总把最稠的部分留给孩童,自己却啃着硬得硌牙的窝头。"末将以为,当务之急是阻止这场联姻。"萧沅转向卫蓁蓁,目光灼热,"岭南的聘礼三日后进京,末将可在城外设伏,查出他们是否夹带私货。"容珩盯着萧沅腰间的玉佩,手指在龙纹剑柄上敲了三下:"萧将军既要镇守河西,又要插手京城事务,莫不是觉得朕无人可用?"

卫蓁蓁的头突然剧烈疼痛。她扶住案几,看见贤妃临终前的惨状在眼前闪现,又看见卫明远跪在她面前,求她为这场婚事赐下凤印。玉珏在袖中发烫,仿佛要将她的手腕灼伤。

子时的椒房殿,野蔷薇的香气浓得化不开。卫蓁蓁卸去凤冠,望着铜镜里的自己。十二岁入宫时,太后说她眉眼像极了贤妃,如今镜中人的眼神,却比当年的贤妃更多了几分沧桑。"娘娘。"萧沅的声音从宫墙外传来,玄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跃上墙头,手中握着支新鲜的野蔷薇,"河西的花已经开了,比京城的更香。"

卫蓁蓁走到墙边,夜风掀起她的寝衣。萧沅的目光掠过她发间的银簪——那是他送的,簪头的蔷薇花瓣已经有些磨损。"萧将军不该来。"她接过蔷薇,花瓣上的露水沾湿了指尖,"卫家的事,我必须...我知道你要顾全大局。"萧沅突然抓住她的手,玄甲的凉意透过掌心传来,"可我萧沅这条命,是你从流民营里捡回来的。八年前你说'活着就要好好活',如今卫家把你当棋子,我不能..."

他的话被更鼓声打断。远处乾清宫的烛火依旧明亮,容珩的身影映在窗纸上,正在批阅奏折。卫蓁蓁想起白日里皇帝眼中的冷意,想起他握着玄铁剑说"这天下是朕的"。"萧将军,"她抽回手,将蔷薇别在衣襟上,"明日我会去卫府。有些话,我要亲口问明远。"萧沅的银枪重重插在地上:"若他执迷不悟,末将就算抗旨,也要...抗旨的罪,你担得起吗?"卫蓁蓁转身时,眼泪落在蔷薇花瓣上,"萧沅,你护了我这么多年,可有些路,我必须自己走。"

卫国公府的正厅里,卫明远跪在青砖上,额角还沾着昨夜与人争执的血迹。卫蓁蓁望着这个比记忆中高了一头的弟弟,他身上的锦袍绣着金线,却掩不住眼底的疲惫。"姐姐,这婚事我不愿娶。"他突然抓住卫蓁蓁的裙摆,"岭南送来的聘礼里,藏着私铸的兵器!父亲说这是为了壮大卫家势力,可我..."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兵器碰撞声。卫国公带着家仆闯入,手中的拐杖直指卫明远:"孽子!敢坏家族大事,看我不打死你!"卫蓁蓁挡在弟弟身前,凤印拍在案上:"父亲这是要弑君?"她的目光扫过卫国公身后的侍卫,他们腰间的佩刀,竟与贺连洲旧部的样式一模一样。"皇后娘娘莫要误会。"卫国公的表情突然软化,"老臣只是管教逆子。这桩婚事,可是太后临终前...太后?"卫蓁蓁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她想起太后临终前握着她的手,说"卫家是你的依仗",却从未提过与岭南的联姻。玉珏在袖中发烫,她忽然明白,当年太后收养她,本就是一场算计。

正厅的屏风突然倒下,露出后面藏着的暗室。萧沅的银枪挑开帘幕,玄甲上沾满血迹:"皇后小心!暗室里有..."话未说完,一支弩箭破空而来。卫蓁蓁本能地闭眼,却落入一个带着玄甲寒气的怀抱。萧沅的后背传来闷哼,银枪脱手落地,他低头看着胸前的箭矢,笑了笑:"原来中箭...是这种感觉。萧沅!"卫蓁蓁的尖叫混着兵器交鸣声。容珩的玄铁剑突然从窗口飞入,斩断了第二支弩箭。皇帝的龙袍染着夜色,眼神却比玄铁剑更冷:"卫国公,私藏兵器,意图谋反,该当何罪?"

椒房殿的软榻上,萧沅的伤口还在渗血。卫蓁蓁握着金针的手在发抖,绣着并蒂莲的帕子已经被血染红。"别抖。"萧沅抬起手,想擦去她脸上的泪,却因疼痛而放下,"我这命硬,死不了。"容珩站在窗前,背对着两人。龙袍上的金线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他突然开口:"卫国公已经招了。岭南节度使答应扶持卫家取代萧氏,成为新的军方支柱。"

卫蓁蓁的针"噗"地扎进掌心。她想起卫明远被押走时的眼神,那孩子在牢车里朝她喊:"姐姐救我!"可她连自己都救不了。"陛下打算如何处置卫家?"她的声音像碎瓷。"满门抄斩。"容珩转身时,玄铁剑的影子映在萧沅苍白的脸上,"但念在皇后的份上,可留卫明远一命,充军西北。"

萧沅猛地起身,牵动伤口咳出血沫:"陛下这是要逼死娘娘!卫家若..." "逼死她?"容珩突然逼近,龙纹玉佩几乎贴上萧沅的额头,"你以为朕不知道你在河西私调暗卫?你以为她真的不明白,你每次冒险,都是为了..." "够了!"卫蓁蓁的凤钗掉在地上,东珠滚了满地,"我是大雍的皇后,卫家犯下谋逆大罪,自然该按律法处置。"她捡起凤钗,却发现簪头的蔷薇纹已经断裂,"但卫明远...他是无辜的。"

容珩盯着她手中的断钗,忽然笑了。他从袖中取出个锦盒,里面是支新制的凤钗,蔷薇纹上嵌着西域进贡的红宝石:"明日早朝,朕会下旨。卫家男丁充军,女眷入教坊司。至于卫明远..."他的目光落在萧沅身上,"就让他跟着萧将军去河西,戴罪立功。"

萧沅和卫蓁蓁同时抬头。皇帝已经转身走向殿外,龙袍的下摆扫过满地狼藉:"记住,这天下是朕的天下。但有些东西..."他的声音顿了顿,"朕愿意与你们共享。"

更鼓声传来,已是五更天。卫蓁蓁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野蔷薇的香气混着血腥气涌入殿内。萧沅的手突然覆上她的,玄甲的凉意与掌心的温度交织:"等河西安定了,我带你去看真正的野蔷薇花海。"

她没有回答,只是握紧了手中的断钗。远处乾清宫的钟声响起,容珩的身影在晨光中若隐若现。卫蓁蓁忽然明白,这场卫府联姻的风波,不过是容珩布下的一局棋——既敲打了蠢蠢欲动的世家,又让萧沅和她,不得不更靠近他一步。而她,终究要在皇后的责任、萧沅的情义,以及容珩的帝王心术之间,走出一条自己的路。就像椒房殿外的野蔷薇,即便扎根在权力的深渊里,也要开出属于自己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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