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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暴君心尖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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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暗卫背叛:忠诚与利益间的艰难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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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像被揉碎的铁锈,顺着宫墙的缝隙渗进来。卫蓁蓁攥着虎符的手指发白,冰凉的玉石棱角硌进掌心,却比不过眼前场景带来的震颤。萧沅的玄铁剑斜插在青砖上,剑锋还在滴血,而本该守在他身侧的暗卫阿烬,此刻正用银枪抵住他的咽喉。

"皇后娘娘。"阿烬的声音带着哭腔,脸上那道新添的鞭痕在火光中泛着狰狞的红,"属下...属下也是被逼无奈。"

野蔷薇的甜香混着硝烟呛进鼻腔,卫蓁蓁后退半步,撞在身后容珩的胸膛上。容珩伸手虚扶她的腰,玄色广袖间滑出一缕沉水香,"小心。"

萧沅咳了声,血沫溅在阿烬的银枪上。他仰头看向卫蓁蓁,眼底血丝密布,"别信他。"

阿烬突然暴喝,银枪猛地下压。千钧一发之际,卫蓁蓁手中虎符脱手而出,砸在阿烬腕骨上。清脆的碎裂声中,萧沅借力滚向旁边,玄铁剑重新握在手中。

"你以为凭这点伤就能制住我?"萧沅的剑尖抵住阿烬咽喉,额发被冷汗浸透,"说,是谁指使的?"

阿烬突然笑起来,笑声里带着癫狂:"太子殿下还不明白吗?当您让我们去查贤妃娘娘当年旧事时,就该想到有这一天。"

卫蓁蓁浑身发冷。贤妃是她生母,当年突然暴毙的真相,是她心底最深的刺。萧沅瞒着她追查此事,难怪这些日子总见他神色凝重。

"原来如此。"容珩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指尖划过卫蓁蓁发间玉簪,"萧将军动了不该动的人,人家自然要给你点教训。"

萧沅的剑陡然转向容珩,却在触及卫蓁蓁目光时顿住。卫蓁蓁望着阿烬染血的衣襟,突然想起三日前见他偷偷给城外的破庙送粮食。那时她还笑着说,暗卫当得像个活菩萨。

"阿烬,你妻儿在城西庄子里,对吗?"卫蓁蓁轻声问。

阿烬浑身一震,银枪当啷落地。萧沅趁机点了他穴道,却见阿烬突然泣不成声:"皇后娘娘,他们绑了我儿子...说是要我在太子调兵时动手脚。"

卫蓁蓁弯腰捡起虎符残片,月光照在玉簪的并蒂莲上,映出斑驳血影。她终于懂了,这枚母亲留下的玉簪,从来不是简单的遗物。贤妃当年执掌暗卫营,那些被掩埋的旧案,如今正化作利刃,刺向她和萧沅。

"把人押去慎刑司。"萧沅扯下披风裹住卫蓁蓁,"夜深了,娘娘该回宫了。"

容珩突然轻笑:"萧将军倒是体贴。不过皇后娘娘可知,今日若不是本王及时赶到..."

"容珩!"萧沅转身要拔剑,却被卫蓁蓁按住。她望着满地狼藉,突然觉得疲惫不堪。这场背叛来得猝不及防,却也撕开了她一直回避的真相——在这深宫里,从来没有绝对的忠诚。

回宫路上,马车颠簸得厉害。卫蓁蓁摸着虎符缺口,想起阿烬最后说的话:"贤妃娘娘当年,也是这样被逼着背叛了先帝。"

萧沅的手突然覆上来,带着薄茧的掌心擦过她的手背:"别怕,我会查清楚。"

卫蓁蓁望着他染血的衣襟,突然发现这个向来冷峻的太子,此刻眼底满是慌乱。原来他并非无所不能,那些深夜未熄的烛火,那些欲言又止的眼神,都是为了她。

"萧沅。"她轻声唤他,"以后别再瞒着我。"

马车停在椒房殿前,容珩不知何时等在阶下。他捧着一盏参茶上前,目光落在卫蓁蓁发间:"娘娘的玉簪歪了。"

萧沅猛地挡在她身前,玄铁剑出鞘半寸。卫蓁蓁却绕过他,接过参茶一饮而尽:"多谢王爷。"

容珩的指尖擦过她手腕,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萧沅护得了你一时,护不了你一世。贤妃娘娘的账本,本王可是保存得很好。"

卫蓁蓁后退半步,玉簪上的并蒂莲硌着后颈。她终于明白,容珩今日的"及时相救",不过是早有预谋。他手中握着贤妃的秘密,就像握着她的命门。

深夜,卫蓁蓁对着铜镜取下玉簪。并蒂莲的花瓣上还沾着血渍,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红。她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锦囊,里面只有半块虎符,和一张字条:"莫信暗卫,莫念旧情。"

窗外传来夜枭的叫声,卫蓁蓁握紧玉簪。明日早朝,萧沅定会提出彻查暗卫营。而容珩,这个蛰伏多年的宁王,想必早已布好了局。

她起身推开窗,夜风卷着野蔷薇的香气涌进来。远处宫墙上火把明灭,像极了萧沅眼中的血丝。卫蓁蓁将玉簪重新别好,对着铜镜露出皇后该有的微笑。

"来人。"她唤道,"备笔墨。"

当晨光刺破云层时,卫蓁蓁已经拟好了三道懿旨。第一道,赦免阿烬妻儿,将阿烬贬为庶人;第二道,重设暗卫选拔制度;第三道,也是最关键的——请旨设立女官,由她亲自掌管内廷文书。

"娘娘,太子殿下求见。"宫女的通报声传来。

卫蓁蓁将懿旨收好,望着镜中自己额间的花钿。那是萧沅去年生辰送她的,说要与她共赏长安花。如今花还在,赏花的人却要在权谋中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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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沅进来时带着一身寒气,手里捧着修补好的虎符:"用的是西域金丝,看不出裂痕。"

卫蓁蓁接过虎符,指尖触到他掌心的创可贴:"伤着了?"

"小伤。"萧沅别过头,"今日早朝,我会..."

"不必了。"卫蓁蓁将懿旨递过去,"按这个办。"

萧沅展开懿旨,目光在"女官"二字上顿住。他突然笑了,那是卫蓁蓁许久未见的真心笑容:"不愧是贤妃娘娘的女儿。"

两人正说着,窗外突然传来喧哗。卫蓁蓁掀开帘子,看见容珩骑着马经过,手中扬着一卷明黄绸缎。她心下一沉,那是先帝遗诏的样式。

"他要干什么?"萧沅握住剑柄。

卫蓁蓁按住他的手,指甲掐进掌心:"容珩既然敢拿遗诏出来,必然是有备而来。我们得先找到..."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闷雷般的马蹄声。卫蓁蓁望着天边翻涌的乌云,突然想起阿烬说的话:"贤妃娘娘当年,也是这样被逼着背叛了先帝。"

原来一切早有预兆。母亲的玉簪,残缺的虎符,还有那些被篡改的暗卫档案,都在指向一个真相——先帝之死,贤妃之冤,还有如今朝堂的暗流,本就是一场绵延二十年的棋局。

"萧沅。"卫蓁蓁转身抱住他,听着他剧烈的心跳,"若有一日,我也成了别人的棋子,你会如何?"

萧沅的手臂收紧,玄铁剑的冷光映在她脸上:"那我就做执棋人。"

暴雨倾盆而下时,容珩的声音穿透雨幕:"传先帝遗诏——若太子萧沅有不臣之心,宁王容珩可代行监国之权!"

卫蓁蓁站在窗前,看着雨水冲刷着玉簪上的并蒂莲。她终于明白,这朵历经千年的莲花,要在血色中绽放,需要的不仅是勇气,更是将棋局搅乱的魄力。

"去把暗卫营的旧档案拿来。"她对宫女说,"另外,告诉慎刑司,我要亲自审问阿烬。"

萧沅站在她身后,玄铁剑剑柄上的螭纹还在滴血。他望着卫蓁蓁挺直的脊背,突然想起初见她时,那个在御花园偷折蔷薇的少女。如今她已能从容握虎符,断人心。

"蓁蓁。"他轻声唤道。

卫蓁蓁转身,玉簪上的露珠落在他手背上:"萧沅,我们该下棋了。"

窗外,野蔷薇在暴雨中簌簌作响。这场由背叛掀起的风暴,终将裹挟着前朝秘辛,将大雍的朝堂,搅个地覆天翻。而卫蓁蓁,作为贤妃之女,作为大雍的皇后,注定要在这权谋的深渊里,用银枪、玄铁剑,还有那支带着血色的玉簪,开出一条清明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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