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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暴君心尖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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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贺府阴谋:后院起火引发家族内乱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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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蝉在贺府老槐树上嘶鸣,卫蓁蓁捏着密报的指尖微微发颤。宣纸上"贺府私铸兵器"五个朱砂大字,在日光下像未干的血迹。她望着镜中自己凤冠上的东珠,突然想起半月前贺老夫人寿宴上,那个往她茶盏里掺安神香的侍妾。

"娘娘,萧将军求见。"宫女的通报声打断思绪。

卫蓁蓁将密报塞进妆奁暗格,转身时正撞见萧沅带着一身硝烟气闯入。他的玄铁剑未佩,腰间却别着两枚贺府家徽——那是贺府嫡子才能佩戴的螭纹玉牌。

"贺明远反了。"萧沅将玉牌拍在桌上,"他带着私兵抢占了城西军械库,说是要'清君侧'。"

卫蓁蓁倒抽冷气。贺明远是她表姐夫,更是贺家现任家主。去年她封后大典上,贺明远还曾亲自执礼,如今却要举兵逼宫。

"陛下呢?"她下意识问。

"陛下在御书房召见贺家女眷。"萧沅握紧拳头,"太后也在。"

卫蓁蓁猛地起身,凤袍扫翻妆台上的白玉盏。贺家与太后向来交好,若此时陛下召见女眷,分明是要将贺府后路斩断。她想起前日容珩说的话:"贺家树大根深,该修修枝了。"

"备轿,我要去贺府。"她抓起案头玉簪。

萧沅拦住她:"太危险。贺家二房已经倒戈,府里乱作一团。"他从怀中掏出染血的帕子,上面绣着贺府庶女的闺名"若秋","这是贺明远庶妹送来的,她说贺家私库藏着能扳倒太后的证据。"

卫蓁蓁望着帕子上的血指印,突然想起贺若秋。那姑娘总爱躲在花园假山后听戏,去年她回宫省亲,贺若秋还偷偷塞给她一包自制的蔷薇香。

"我必须去。"她将玉簪别正,"贺家若倒,牵连的不止是贺氏一门,还有江南卫氏旧部。"

当卫蓁蓁的凤辇停在贺府角门时,血腥味已经漫过了月洞门。门房老周浑身是血地爬出来:"娘娘...二老爷勾结宁王...把大老爷关在祠堂了..."

萧沅一剑劈开角门,玄铁剑挑开垂落的红绸。卫蓁蓁踩着满地碎瓷踏入内院,正撞见贺府二夫人举着鸩酒走向祠堂。

"站住!"她掷出玉簪,簪头钉入二夫人手腕。

二夫人惨叫跪地,酒盏摔在青砖上碎裂:"皇后娘娘救我!二老爷说...说陛下答应保我儿承袭爵位..."

祠堂门突然洞开,贺明远披头散发冲出来,手中长剑还滴着血:"表妹!贺家完了!太后要我们私铸兵器的证据,陛下要贺家百年基业!"

卫蓁蓁望着他染血的衣襟,突然想起小时候在贺府学骑射,贺明远总把最好的枣红马让给她。

"明远表哥,私库钥匙在哪?"她按住他颤抖的手。

贺明远突然狂笑,从怀中掏出鎏金钥匙:"在...在佛堂暗格里...但你保不住贺家了...太后的人已经..."

话音未落,一支弩箭穿透他咽喉。卫蓁蓁看着贺明远倒下,血顺着她的凤袍下摆蔓延。萧沅冲过去抱住她,玄铁剑挡开第二支弩箭。

"退后!"他将卫蓁蓁护在身后,"是贺家二房的人!"

庭院里突然涌出数十名黑衣人,为首的正是贺家二老爷。他抚着腰间的宁王令,眼中闪过阴鸷:"皇后娘娘,交出私库钥匙,贺家还能留个全尸。"

卫蓁蓁握紧贺明远留下的钥匙,却见佛堂方向突然起火。浓烟中传来女子的哭喊,是贺若秋的声音。

"若秋!"她挣脱萧沅的手。

"娘娘!"萧沅追上去,却被黑衣人缠住。

卫蓁蓁冲进火场,正见贺若秋被两名壮汉按在佛龛前。檀木供桌下,暗格的铜锁泛着冷光。

"表姐...救我..."贺若秋的发间簪子已经烧着。

卫蓁蓁挥袖扑灭火苗,将钥匙插入锁孔。暗格里露出一本账簿,还有半块刻着"卫"字的玉佩。她刚要拿起账簿,身后传来利刃破空声。

千钧一发之际,容珩的折扇挑飞刺客的刀。宁王玄色大氅染着烟火气,却依旧慢条斯理:"皇后这是要私吞贺家罪证?"

卫蓁蓁抱紧账簿:"宁王早知贺家私铸兵器,为何不提前阻止?"

容珩轻笑,广袖扫过地上的灰烬:"本王要的,是让贺家自己露出马脚。"他抬手示意,王府私兵涌入佛堂,"把贺家二房的人,还有太后安插的眼线,一并拿下。"

萧沅杀开重围赶来,看见容珩站在卫蓁蓁身边,玄铁剑握得发白。卫蓁蓁望着两个男人,一个满眼关切,一个暗藏算计,突然觉得累极。

"宁王打算如何处置贺家?"她将账簿递过去。

容珩翻开账簿,目光停在某页:"贺家私通叛军,证据确凿。不过..."他看向卫蓁蓁发间玉簪,"念在贤妃旧情,留贺若秋一脉。"

卫蓁蓁望向被扶出火场的贺若秋,那姑娘发间的蔷薇簪已经烧得只剩骨架。她突然想起母亲说过的话:"贺家的花,看着艳丽,根子里都是毒。"

当夜,卫蓁蓁在椒房殿翻看贺家账簿。烛火摇曳中,她发现每笔兵器交易都有太后的暗记,而最后一页,赫然画着玉簪上的并蒂莲。

"在看什么?"萧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转身时,萧沅正将贺明远的螭纹玉牌放在案头。将军甲胄未卸,脸上还沾着血渍:"贺家二房招了,太后承诺事成后让贺家取代卫氏掌管水师。"

卫蓁蓁握紧玉簪:"所以容珩故意放任贺家私铸兵器,就是为了引太后入局?"

萧沅沉默良久:"宁王要的,从来不是贺家,而是太后手里的...先帝遗诏。"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急促脚步声。容珩的贴身太监捧着宁王令进来:"皇后娘娘,宁王宣您即刻入王府。"

卫蓁蓁望着令旗上的蟒纹,突然想起贺若秋被救时塞给她的纸条:"太后有先帝罪己诏,藏在..."

"我陪你去。"萧沅按住剑柄。

卫蓁蓁摇头:"你守着贺家账簿,若我子时未归..."她将玉簪摘下,放在萧沅掌心,"用这个调动卫氏旧部。"

宁王府书房内,容珩正在批阅密报。案上摆着贺家账簿,还有半块与卫蓁蓁玉佩能拼合的玉珏。

"坐。"他指了指下首的绣墩。

卫蓁蓁望着案头的玉珏:"宁王何时找到的?"

"贤妃临终前,托人带给本王的。"容珩转动玉珏,"她说若有朝一日,卫氏血脉能戴上并蒂莲玉簪,就让本王把这个交给她。"

卫蓁蓁感觉心跳如擂鼓。母亲从未提过与宁王有过交集,更不知还有这样半块玉佩。

"太后手里的罪己诏,是假的。"容珩突然说,"先帝临终前真正的遗诏,在你父亲手里。"

她猛地抬头:"我父亲...不是战死沙场了吗?"

"他带着遗诏消失了。"容珩起身逼近,玄色广袖扫过她的裙摆,"贤妃为了护你,将遗诏内容刻在了玉簪里。"

卫蓁蓁摸向发间,这才惊觉玉簪已交给萧沅。容珩轻笑,指尖划过她耳后:"看来萧将军要立大功了。"

正当此时,窗外传来打斗声。萧沅的怒吼混着玄铁剑的铮鸣传来:"放开皇后!"

卫蓁蓁冲出去,正见萧沅与王府侍卫缠斗。他的甲胄已经裂开,鲜血顺着剑锋滴落,却依旧死死护着怀中的玉簪。

"住手!"容珩的声音带着怒意。

侍卫退下,萧沅单膝跪地,将染血的玉簪呈上:"宁王殿下,有人想抢玉簪!"

卫蓁蓁望着他背上的伤口,突然想起年少时他为护她被山贼划伤,也是这样倔强地挡在身前。

容珩接过玉簪,用袖角擦去血迹:"萧将军对皇后的忠心,本王记下了。"他将玉簪插回卫蓁蓁发间,"明日早朝,本王要你亲自宣读贺家罪状。"

当夜,卫蓁蓁在椒房殿为萧沅包扎伤口。将军的后背布满旧疤,新伤叠着旧伤,都是为了护她。

"疼吗?"她的指尖在绷带间颤抖。

萧沅反手握住她的手:"比当年被山贼砍那刀轻多了。"他望着她发间玉簪,"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你,就是在贺府的蔷薇架下。"

卫蓁蓁愣住。那年她八岁,偷溜去贺府玩,被护院追赶时跌进蔷薇丛。是个少年将军把她抱出来,满身都是刺人的花刺。

"是你?"她的声音发颤。

萧沅轻笑,牵动伤口闷哼一声:"后来我求陛下把我调进禁军,就是想...能常见到你。"

窗外传来更鼓声,卫蓁蓁突然想起容珩的话。玉簪里的遗诏,贺家的阴谋,还有太后的算计,像一张大网将她困住。而眼前这个满身伤痕的男人,从八岁那年起,就站在网外,守着她。

"萧沅..."她刚开口,殿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

"皇后娘娘!"宫女的声音带着哭腔,"宁王...宣您即刻去宁王府,说太后...太后谋反!"

卫蓁蓁握紧萧沅的手。贺府这场内乱不过是开端,真正的风暴,此刻才刚刚掀起。玉簪上的并蒂莲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她终于明白,母亲留下的从来不是装饰,而是一把能劈开迷雾的剑。

"走。"萧沅起身,将玄铁剑递给她,"这次换你执剑,我护着你。"

卫蓁蓁接过剑,剑柄上的螭纹硌着掌心。她望着镜中自己,凤冠东珠映着寒光,玉簪上的莲花仿佛要刺破夜幕。贺府的阴谋,不过是这场棋局的第一步,而她,作为贤妃之女,作为大雍的皇后,注定要在这权谋的深渊里,用这把剑,还有这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杀出一条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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