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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武密卷斩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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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绝境反击,星河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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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的残魂消散前最后一句话像根冰针刺进陈溯后颈。

他反手攥住苏绾发烫的虎符,指节发白——这东西要是落在仲裁庭或者雷耀山手里,十年前孤儿院那场火就要烧到更多人头上。

"溶洞暗河在左后方三十步。"陈溯扯下腰间绳索捆住黑袍杀手的手脚,"赵虎,你背王伯。

苏绾,护好虎符。"

话音未落,洞外传来铁器刮擦岩壁的声响。

陈溯瞳孔骤缩——是仲裁庭特有的玄铁锁链。

他把苏绾往身后一带,古剑嗡鸣着震碎脚边碎石。

洞口才露出半片红袍,陈溯就认出那是仲裁庭首席长老。

老头脸上皱纹堆成刀刻的沟壑,左眼角一道蜈蚣疤从眉骨爬到下颌:"陈小友,把虎符交出来,老夫保你们全尸。"

"全尸?"赵虎把王伯往岩壁一靠,铁棍在掌心转了个花,"十年前你们烧孤儿院时,可没给老院长留全尸。"

红袍长老眼皮跳了跳。

陈溯趁机扫向洞外——二十七个仲裁庭武者,四个凝气境,剩下的全是锻体高境。

他摸了摸怀里的小本子,上面记着仲裁庭功法弱点:"星盾诀"怕火,"玄铁锁"怕震。

"苏绾,引他们往右。"陈溯低声道。

苏绾点头,指尖掐出个法诀,淡蓝星芒从她袖口窜出,在右侧岩壁炸开团火花。

"雕虫小技!"红袍长老挥手,三个凝气境武者扑向苏绾。

陈溯趁机抓住赵虎肩膀:"护好伤员,等我信号。"

古剑划破空气的尖啸比信号还快。

陈溯身影一晃已到最前面的灰袍武者跟前,第四变的星芒裹着剑刃,直接洞穿对方心口。

那武者至死都没看清剑是怎么刺进来的——他只看见一团银芒,像夏天暴雨前的闪电。

"凝气境?"红袍长老眯眼,"有点意思。"

第二个凝气境武者挥出玄铁锁。

锁链带起风声缠向陈溯脖颈,他反手一剑挑在锁链关节处,星芒顺着金属纹路窜上去,"咔"一声锁扣崩成碎片。

那武者还没反应过来,剑尖已经抵住他咽喉。

"退!"红袍长老终于变了脸色,"结三才阵!"

陈溯余光瞥见苏绾被两个锻体境缠住。

她摘下眼镜塞进领口,徒手抓住对方手腕一拧,关节错位的脆响混着惨叫。

另一个武者举刀劈来,她矮身躲过,膝盖顶在对方丹田——这是老院长教她的"断气式",专破锻体境的内息。

"李明!"赵虎突然吼了一嗓子。

陈溯转头,正看见被捆成粽子的李明滚到伤员堆旁,用牙齿咬开王伯腰间的药囊。

那老滑头,敢情刚才装晕时就闻出王伯身上有解穴丹!

陈溯摸向腰间的牛筋绳——这是他早准备好的。

李明刚解开王伯的穴道,牛筋绳突然从头顶砸下来,捆住他的脖子往岩壁上撞。"想劫人质?"陈溯踩着他后背,"你在暗河当探子那年,我就记着你爱咬舌头自尽。"

他抽出李明嘴里的解穴丹,反手塞进王伯嘴里。

王伯咳嗽两声,攥住赵虎的铁棍:"小溯,当年老院长教我的'开山棍',还没忘。"

红袍长老的玄铁锁再次袭来。

陈溯旋身避开,古剑顺势挑向对方手腕。

星芒在锁尖炸开,红袍长老踉跄两步,袖口渗出血。

这是他第一次在小辈手里吃亏——更让他惊的是陈溯的剑招,竟有几分像传说中"星河九变"的残图。

"撤!"红袍长老突然大喝。

陈溯皱眉——不对,仲裁庭向来讲究斩草除根。

他抬头,就见洞外的天光被遮住了。

数道流光从天空划过,像陨落的星子。

那是仲裁庭的飞舟,每艘能载三十人。

陈溯数到第三艘时,听见苏绾倒吸冷气的声音——飞舟上的旗帜,不是仲裁庭的玄铁纹,是暗河的黑浪图腾。

雷耀山来了。

红袍长老的脸色比岩壁还白。

他突然反手掐住最近的灰袍武者脖子,往陈溯方向一扔:"拖住他们!"

陈溯挥剑劈开那武者,却见红袍长老已经窜出洞口。

洞外的仲裁庭武者跟着溃退,只剩几个断后的在扔玄铁锁。

赵虎抡起铁棍砸飞锁链,王伯的开山棍扫倒两个追兵。

苏绾拽了拽陈溯衣角,指向虎符——它烫得几乎握不住,表面浮现出模糊的地图纹路。

陈溯咬咬牙:"走暗河!

雷耀山要的是虎符,我们只要进了水潭,他的飞舟追不上。"

众人刚冲进暗河入口,洞外就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

陈溯回头,正看见雷耀山的飞舟撞碎洞口的钟乳石。

那人身穿黑金色甲胄,脸上的青筋像活物般跳动——这是修炼残缺功法走火入魔的迹象。

"陈溯!"雷耀山的声音像刮过铁盆的刀,"把虎符交出来,我让你看着苏绾慢慢死。"

陈溯把苏绾推进水潭。

冰凉的河水漫过胸口时,他听见头顶传来飞舟降落的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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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河的水流推着他们往下漂,潭底的石子硌得脚底生疼。

苏绾在水下抓住他的手,掌心写着两个字:"撑住。"

潭口的天光越来越远。

陈溯摸着怀里发烫的虎符,感觉丹田的星芒又开始翻涌。

第四变刚成,第五变的口诀似乎要破茧而出。

他抬头,看见潭顶的岩壁上刻着一行小字——"星河九变,破虚为始"。

水面突然炸开巨大的浪花。

雷耀山的黑金色甲胄划破潭水,带起的暗流几乎要把陈溯冲散。

苏绾的星盾诀在水下亮起蓝光,赵虎的铁棍砸在甲胄上,溅起火星。

陈溯握紧古剑。

星芒从剑身涌出,在水下凝成九条银龙。

他听见老院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溯,真正的武道,从来不是困在先天境的笼子里。"

雷耀山的拳头已经到了眼前。

陈溯大喝一声,银龙顺着剑刃窜出——这是第五变,他第一次在实战中用。

潭水被劈开两半。

雷耀山的甲胄裂开蛛网般的纹路,他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这个曾经被他烧得只剩半条命的孤儿,如今能伤到他。

陈溯抹了把脸上的血水,古剑抵住雷耀山咽喉。

但他没时间得意——潭口的天光被更多飞舟遮住,仲裁庭和暗河的旗帜在水面投下交错的阴影。

"走。"他推着苏绾往暗河深处游,"他们要的是虎符,我们只要......"

话没说完,潭底突然传来剧烈的震动。

陈溯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撞岩壁,像是沉睡多年的巨兽被惊醒了。

苏绾怀里的虎符突然发出刺目的光,地图纹路变得清晰——终点,是潭底最深处的青铜门。

雷耀山的吼声从身后传来:"拦住他们!

青铜门里的东西,是我的!"

陈溯攥紧古剑。

星芒在他眼底明灭得更快了。

第五变,成了。

而潭底的青铜门后,到底藏着什么能让两大势力发疯的东西?

暗河的水流越来越急。

陈溯望着前方的黑暗,听见苏绾在水下说:"小溯,你看。"

他抬头,就见潭顶的岩壁上,刻满了和滇南地宫一样的壁画——凡人举剑摘星,星河在掌心流转。

而他们身后,飞舟的灯光像无数双眼睛,正在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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