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南和赵二妹对视一眼,纷纷笑起来。
“这件事我们知道。我们刚回来就看到这一幕。”安以南告诉宋雅君她们从家属院回来,看到安以柔泼屎尿的场景。
宋雅居听得津津有味。
“还真是有意思,不过安以柔也真是够猛连自己男人都敢泼屎尿。”宋雅君摇摇头。
通过安以南她们的讲述,宋雅君心里大概对那名女同志有初始的了解。
“安以柔要是聪明点,就不要当面爆发,私底下借着这件事让周严对她产生愧疚,然后好拿捏他,不然这件事闹大对谁都不太好。况且她又是军婚,离婚本来就难,再说要是闹大,最开心莫过于是别人。”
宋雅君一副过来人的语气。
安以南听她的语气就知道她有故事。
赵二妹心思藏不住,开口问她:“你以前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吗?”
她刚说出口,就知道自己说错话,赶紧懊恼地拍自己的嘴巴。
宋雅君没生气,反而善意一笑。
“这也没什么,我丈夫家世好,以前的时候总有几个小年轻想要勾引他,那时候我一直闹,可越闹我们感情就越来越不和,后来我不闹了,他却开始对我上心。”
说起以前的辛酸,宋雅君真是一肚子火气,可现在她也只有仅仅一瞬的怒火,更多的是对于以前的感叹。
安以南摸摸她的手轻声说:“一切都过去了。”
“对,事情都过去了,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赵二妹咧嘴一笑,简直跟以前怨天尤人的她,判若两人。
宋雅君不免浅笑。
“对,都过去了。”
无论当初袁新有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情,事情已经过去,何必再多想。
之后安以南招呼她们一起留在她家里吃饭。为此特意下厨给她们煮了阳春面,打了两个鸡蛋还放了肉。
赵二妹本来不想让安以南下厨。
可安以南非要下厨说是给她们露一手,赵二妹拿她没办法,就在旁边看着。
宋雅君也在安以南强烈的邀请下,最终留下来一起吃饭。
两人吃着香喷喷的阳春面,心里从来没这么满足过。
再配合腊月寒冬,这个时候吃上热乎乎的面汤,简直是人生一大幸事。
吃完面后,宋雅君和赵二妹各自离开。
安以南目送他们离开后,去厨房给来福准备晚饭。
时间晃晃悠悠,一眨眼的工夫,天色已黑。
来福躺在狗窝里睡得美滋滋,安以南在厨房里烧水。
铝制的烧水壶发出“滋滋滋”的声音,窗帘被紧紧拉紧,风雪呼啸地拍打窗户,地面的大雪越来越厚。
忽然院子门口传来敲门声。
安以南穿着棉袄,脖子上裹着厚厚的围巾,抬手看手腕晚上七点钟,谁来找她?
她朝院子门口喊了一声:“谁啊!”
院子外传来安以柔的声音:“是我。”
安以南听到她的声音,警惕地开口:“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你能不能先开门再说,外面风大好冷。”安以柔在外面搓搓手,然后一转头板车躺着正在昏睡的安以建。
今天周严回家被她泼了一身的屎尿黑着脸回到家,想要分房睡,结果发现家里多了安以建。
这可不得了,周严当场发火,尤其是知道他伤了,这几个月全靠安以柔倒贴钱去养他,这更加捅马蜂窝。
周严怒骂:“你平时怎么对你娘家好,那是你打的事情,可你现在什么意思?还要免费一直养着他吗?”
“周严,我都没问跟你纠缠不清的女人是谁,现在你倒是来质问我,你也想想,安以建好歹是你小舅。”
“我的小舅子可不是一辈子要我们家养,你要是今晚想不出办法解决,我以后再也不回家住!”
周严冷酷地朝她下达命令。
安以柔想也不想地说:“不行,你要是敢不回家试试。”
他要是一直在部队被那个贱女人勾引走怎么办?
周严冷面地无情地说:“那你可以试试,反正我的腿长在我自己身上。”
他说完又去厨房烧水去洗澡。他总感觉身上的臭味没洗干净,都怪安以柔。
因此安以柔没办法,花了几块钱找人趁着安以建睡觉,给他晕到板车上,中途怕安以建醒来,大吵大闹还特意喂了点迷药。
她打定主意,特意上门来敲门。
反正安以南一个人在家,她把安以建扔在她家里,安以南也没辙。
更何况,安以南现在大着肚子,安以柔可不怕她。
但是安以柔千算万算没想到安以南不开门。
安以柔急了,还想再敲门,却听到里面传来狗吠声,吓得她不敢再敲门,可是望着安以建,她又不能带回去。
于是她心一狠朝着里面的安以南说:“我把安以建带到你家,反正他也是你弟弟,我照顾他这么久,剩下的也该是你照顾。”
她越说心里也越有底气,语气也逐渐大起来:“你要是不愿意开门,那我就把他留在你家门口,要是他大晚上被冻死在外面,那你就是犯杀人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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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时候你不仅在学校被处分,还会连累厉野被部队记大错!”
安以柔越说越起劲,脸色红润起来。
可是院子除却狗吠,没有其他声音,安以柔咬牙:还真是冷血无情。
她转身朝着身后的男人招招手,示意他可以回去,自己则也回去。
至于安以建,要是冻死在院子外,责任就在安以南身上。
要是安以南不想被人指责,收留安以建,那就太好了。
这招既能转移责任,甚至还让安以南接下来的日子不好过。
安以柔心安理得地回家,全然没注意身后的院子门被打开。
“安以柔。”挺着大肚子的安以南站在院子门口,面无表情地开口说话。
安以柔听到动静,一转身露出得意的笑容,“你舍得开门了。”
“我劝你赶紧将他带回去,你要是将他扔在我家门口,后果自负。”安以南目露寒意,警告她。
安以柔非但没被吓到反而还笑起来。
“你肚子都这么大?还敢威胁我?况且安以建也是你弟弟,凭什么让我一个人照顾!”安以柔愤恨地看向躺在板车被迷晕的安以建。
凭什么安以建要赖在她家里不走!
凭什么安以南能心安理得不管他?
凭什么安以南现在过得比自己好。
明明她是穿越者啊!按道理不应该顺风顺水过完这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