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说来就来了。
陆光宗单位发了几张县城电影院的门票。
说周末要请全家人去看电影。
沈梨初借口有事拒绝了,还给陆光宗拿了五十块钱。
让他带着弟弟妹妹们在县城好好玩玩,多吃点好吃的。
一大早陆家所有人都一起高高兴兴去了县城。
沈梨初叫陆云知去单位请了一天的假。
俩人把大门一锁就去后院挖坑。
“这几个枣树下面真的埋着一罐子金首饰吗?”陆云知有些怀疑。
毕竟这是他家老宅,他从小就在这里生活。
枣树也是他小时候种的。
从来不知道这里还埋着一罐子金首饰。
“真的!你爷爷托梦给我了,说就在这几棵枣树下面。”
“他说是怕你爸赌博把钱赌光了,才藏在这的。”
陆云知依旧半信半疑,他相信沈梨初,但是他不相信托梦啊!
他爷都死了多少年了,说不定早就投胎了。
“你不相信我吗?”沈梨初见他不动嘴角下垂,满脸的失望。
陆云知最见不到沈梨初伤心的模样,摸摸她的头:“我当然相信你了,咱们先挖哪颗?”
沈梨初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从左到右按顺序来吧!”
反正在几个孩子回来之前肯定能挖得完。
陆云知听话地去挖沈梨初指着的那颗树。
为了不伤到树根,他挖得小心翼翼。
沈梨初也拿个小铲子跟他挖一棵树。
“红梅姐说咱们家这要拆迁了,所以我想把这罐金首饰挖出来,换点钱。”
“然后再看看村里谁家要卖房子,多买上几套,到时候拆迁,能多分几套房子。”
沈梨初把自己的计划简单的跟陆云知说了一下。
“她的消息靠谱吗?”陆云知问。
“当然!”沈梨初自信满满。
拆迁是板上钉钉的事,她上辈子可是亲身经历过的。
就算李红梅的消息不灵,这次没拆,过几年也还是会拆的。
一个上午过去,两个人挖得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也没见到罐子的影子。
别说陆云知怀疑了,就连沈梨初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
还是当年的传言有问题?
正准备把土都埋回去收工的时候,铲子发出了“king~!”的一声。
沈梨初激动地看着陆云知,陆云知显然也听出了那声音的不对。
他们这一上午也挖到过石头,但是和这个铲子挖到金属的声音是完全不一样的。
沈梨初赶紧接着挖。
把表面的土都挖出来,就看见一个已经锈迹斑斑的麦乳精罐子。
“你看,我就说有吧!”沈梨初激动地把罐子从土里挖出来。
“快打开看看。”陆云知挖了一早上只当陪媳妇玩了。
没想到竟然真的挖出一个罐子。
难道真是他爷爷托梦?
沈梨初用手掂了掂罐子,这个重量让她的心跳不由得加速。
她用力去开盖子,发现根本打不开,于是把罐子塞给陆云知。
陆云知试了一下也没拧开,直接回屋拿了把菜刀出来。
几下就把罐子给砍开了。
里面金灿灿的金首饰“哗啦”一下就撒了出来。
沈梨初眼睛都看直了。
数不过来,根本数不过来。
金手镯...金戒指,金耳环,金项链...
她能想到的都有,而且数量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多。
“这么多得值多少钱啊...”陆云知眼里也满是惊喜。
他抓起一个金戒指,咬了一下:“应该是真的。”
沈梨初赶紧回屋找了个小盒子出来,把那些金首饰都装进了盒子里。
沉甸甸的满满一盒。
沈梨初凭借买菜多年的经验判断,这一盒大概三、四斤重。
黄金的回收价格大概是四十块钱左右一克。
按照保守估计,起码也有六万块钱。
村里卖房子的人应该不多,这些钱够她买的。
沈梨初沉浸在金灿灿的喜悦中,陆云知把挖出来的土都填回去。
又随便撒了点干草上去,掩藏痕迹。
两个人简单地吃了点午饭,就揣着东西一起去县城了。
沈梨初不是第一次去卖金首饰,熟门熟路地找了过去。
店员看见她从小布包里掏出那么一大袋子金首饰的时候,连忙转头去叫老板。
老板倒是见过世面,面上毫无波澜。
验完货放到称上承重力。
沈梨初好奇地探着头看过去。
两千三百六十五克。
她表面不动声色,内心激动不已。
比她预想的还要多。
最后按照四十块钱一克的价格回收。
沈梨初一共收到了九万四千六百块钱。
看着手上的银行卡,沈梨初笑得合不上嘴。
陆云知则是一脸茫然。
虽然这是大喜事,但是一时之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突然就多了将近十万块钱。
他一个月六十块钱的工资,得干一百多年。
做梦他都不敢这么做。
沈梨初巴拉巴拉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好像一句也没听清。
沈梨初轻轻推了他一下:“傻了?”
陆云知回过神:“我做梦都不敢想能有这么多钱。”
沈梨初拉着他的手:“咱去吃点好的。”
因为陆云知的工作,所以平时吃饭的时间他基本都在上班。
出来吃饭的时候就更少了。
这回好不容易孩子们都不在,两个人也吃点好的。
沈梨初先带他去她和李红梅经常去的那家咖啡厅。
点了两杯咖啡,两个小蛋糕。
陆云知喝了一口咖啡,苦得直咧嘴:“咱都有钱了,咋还吃这种苦?”
“你细细地品,很香的!”沈梨初说着,还给他示范。
陆云知眉头皱得更深了,把自己那杯咖啡推到沈梨初面前:“你喜欢喝都给你,我吃蛋糕。”
说完拿起桌子上的小蛋糕吃了起来。
他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奶油小蛋糕。
沈梨初也不勉强,他不喜欢就算了。
自己悠哉悠哉地喝了起来。
两个人还顺便畅想了一下未来美好的生活。
下午茶喝完,沈梨初又带着陆云知去了百货大楼。
他那块手表还是他爷爷留给他爸爸,他爸爸又“留”给他的。
她记得当时好像是他爸爸一晚上没回家,输了四十块钱。
第二天债主找上门,说不还钱就要砍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