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
江峰燃烧金焰的双眸骤然睁开!
他不挡!不避!
斩龙古剑划出三道羚羊挂角、无迹可寻的玄奥轨迹,如同三道金色闪电,精准点出!
剑尖并未刺入血肉,而是闪电般刺向那唯有神瞳可见的——三处能量死穴!
第一剑,左肩之下!能量最狂暴的节点!
“叮!”
一声轻响!
璀璨金焰猛然凝滞!那快到极致的再生速度肉眼可见地缓了一瞬!
第二剑,右肋之侧!两种能量冲突最惨烈的枢纽!
“叮!”
“呃啊——!”
上官虹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嚎!坚不可摧的身体表面,一道道炼金纹路如同龟裂的瓷器,迸出无数细密裂痕,溅出的金色液体似熔金洒落!
第三剑,丹田正中!整个能量体系的核心!
“叮!”
“不——!!!”
上官虹眼中金焰被无边的恐惧与难以置信彻底吞噬!他身上金焰如同泄气的熔金气球,发出尖锐哀鸣,疯狂自三处死穴向外喷涌!
他引以为傲、不可一世的“不死不灭”,竟在江峰堪破法则本质的剑下寸寸瓦解!
力量如决堤洪流般飞速流逝,上官虹脸上那永恒的狂热与自信终于被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撕碎!
复仇?尊严?皆是泡影!
他只剩下一个念头——逃!
“吼——!”他嘶嚎着,不顾一切地转身欲跳入冰冷的泰晤士河!
“三师兄,游戏结束了。”
一个冰冷得不含半分情感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的审判,在他身后幽然响起。
江峰的身影如同索命的幽影,已无声无息地贴近他后背。
“现在,该我来清理门户了。”
就在斩龙剑即将挥落,终结这师门叛徒性命之际!
“别过来!”
彻底疯狂的上官虹猛地伸手,一把将身旁早已吓瘫、花容失色的欧洲女公爵拖起!他粗暴地捏着她脖子,用一柄幽蓝淬毒的银针死死抵住那白皙脆弱的肌肤!
“上前一步!”他双目赤红,面如恶鬼,歇斯底里地咆哮,“我便拉她同归于尽!”
泰晤士河上,奢华的游轮甲板被冰冷的夜风笼罩,气氛凝滞得近乎凝固。
“别过来!”
上官虹曾经磁性的嗓音因恐惧变得尖利扭曲。他用未受伤的手臂死死勒住女公爵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死死抵在身前,当作最后的肉盾。他拖着人质,一步步艰难地退向船舷,意图跳入下方漆黑的河水逃生。
那双邪异的眼睛死死瞪着江峰,脸上写满疯狂的怨毒。他太了解江峰了:重情重义,绝不可能为了杀他,而牺牲一个无辜之人!这是他最后,也是唯一的机会!
“主上!”
贪狼眼中闪过焦急与狠厉,紧握短刀蠢蠢欲动,却又因投鼠忌器,不敢上前。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江峰陷入两难之际——
一道清冷、理性、悦耳的女声自江峰身后响起。
“上官虹,放了她吧。”
孙思雨缓步上前,清丽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只有医者对生命本质的洞悉。
“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癫狂中的上官虹动作猛然一滞。
孙思雨抬起纤指,指向上官虹那只原本燃烧金焰、此刻却黯淡无光的手臂,冷静地剖析:
“你炼制的‘太阳圣水’,根本就走错了路。它的本质并非能量再生与重组,而是一种极端的细胞催化剂。你所谓的‘能量再生’、‘不死之身’,不过是靠着它,用恐怖的速度疯狂透支体内每个细胞的生命本源。”
她看着上官虹脸上开始浮现的怀疑与惊恐,一字一句砸下最后的重击:
“就算江先生不杀你,最多不出三分钟,你的身体也会因细胞彻底衰竭而自我崩溃,化为一滩死物。”
“不信,看看你的手。”
上官虹下意识低头看去!
只一眼!
他眼中的怨毒与疯狂瞬间被鬼神般的极致恐惧吞噬!
那只本该神圣强大的金色手臂,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苍老!皮肤爬满枯树皮般的皱纹!甚至浮现出只有濒死老人才有的丑陋斑点!
他的“神明之躯”,正从内部以他无法理解的方式轰然瓦解!
骄傲与意志在这一刻彻底粉碎!
“不……不!我的力量……我的身体……”上官虹发出绝望凄厉的哀嚎,女公爵脱手而出。他看着自己沙化、飘散成金色光点的身躯,在悔恨与不甘中又哭又笑。
最终,这个搅动欧洲风云的鬼谷叛徒,在泰晤士河冰冷的夜风里,彻底化为一捧随风而逝的金色尘埃。
……
危机解除。
被救下的伊丽莎白公爵夫人在家人搀扶下缓过神,立刻走到江峰和沈月熙面前,致以最崇高的敬意。这位在整个欧洲举足轻重的实权老牌贵族,其分量不言而喻。
沈月熙敏锐地捕捉到了机遇。她冰霜般的脸瞬间绽开属于商业女王的优雅微笑。她娴熟地安抚受惊宾客,与伊丽莎白公爵夫人交谈不过十几分钟,便已敲定数项初步合作意向。
一场足以让所有人葬身河底的致命危机,竟被她如此巧妙地转化,成为“盛世集团”打入欧洲顶层贵族圈的绝佳契机!
江峰凝视着在名流中运筹帷幄、谈笑风生的沈月熙,深邃眸中是无尽的欣赏与爱意。
不知过了多久,游轮终于缓缓靠岸。
就在众人以为惊心动魄的一夜即将落定之时——
“嗡…嗡…”
微弱的螺旋桨声从码头夜空中悄然传来。
一架通体漆黑、没有任何标识的武装直升机如幽灵般无声悬停!绳梯垂下。
一名身姿挺拔的女子顺梯滑下。干练的黑色女士西装,精致的金丝眼镜,气质如同万载玄冰般冰冷,却又透出知性与致命的气息。
她无视周围瞬间警醒、举枪瞄准的警察和特工,径直走到江峰面前。
微微躬身,她从怀中取出一张触手冰凉的黑色金属名片,双手递上。
声音平静无波,毫无感情:
“江先生,您好。”
“我叫,菱。”
她略作停顿,金丝眼镜后的锐利凤眼缓缓抬起,嘴角牵起一丝意味深长的弧度:
“奉议会‘儒帅’大人之命,前来邀请您进行一次友好会谈。”
“儒帅大人说,他和您一样,都非常讨厌像‘首座’那样,只知用粗暴手段解决问题的蠢货。”
“或许,你们之间有合作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