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墨浓将玉指指向楚凌天的时候,
武胜眸子骤然一缩,
他还以为楚凌天和秦墨浓认识呢,
不对,是认识,但现在这情况似乎有点不太对劲啊。
不等武胜说什么时,秦墨浓看向楚凌天,她眯着眼,浑然天成的娇躯散发着让人折服的傲然,
“弟弟。”
“你看、”
“我在的地方,万臣来朝。”
“只要我愿意,今日和你相关的所有人,弹指间就会被以各种莫须有的罪名被拿下。”
“所以,你没资格拒绝我。”
这已经是赤果果的威胁了,言外之意很明显,你不同意,我就拿你的家人动手。
楚翠,许家,姜婉…等等!
当然,
她确实有这个底气。
眨眼之间,一个地市从上到下领导班子的所有人全部集合,哪怕是真正的封疆大吏,也不会有这种阵仗。
权势滔天,这个形容不为过。
“这就是你口中的给我的震撼吗?”楚凌天淡淡的说。
“嗯?”
秦墨浓愣了片刻。
好像楚凌天的反应,不是她所预料的啊。
“你问问他们,有哪个敢动我?”
“敢与我为敌?”
楚凌天不屑一笑。
“小子!你好生嚣张!你可知秦小姐是谁?你哪儿来的这么大的脸盘子跟秦小姐叫嚣?”
赵子龙后面,有个八字胡的中年男子跳出来冲着楚凌天怒道。
毕竟,
有人确实不认识楚凌天。
但四下无人言说,他却急于表现,主动跳出来,着实蠢蛋。
果然,他话音才落。
赵子龙冷汗狂落,回头愤怒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你是个什么东西?”
“也轮得到你说话?”
一巴掌给对方抽倒后,赵子龙吭哧吭哧两脚直接踩了下去,一会这人就没了动静。
后面的人吓得寒蝉若禁,大气不敢出一口。
“不好意思楚先生,他是个临时工。”赵子龙冲着楚凌天讪讪一笑。
“无妨。”
楚凌天微微一笑。
他又看向秦墨浓,同样也眯起了眼睛,“你看,你身后这些人,你问问有哪一个敢与我为敌?”
“咦?”
秦墨浓惊咦一声。
她回头看向武胜,不待她说话,武胜便讪讪陪笑,“秦小姐,楚先生,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说呢。”
秦墨浓诧异的看向楚凌天。
而后恍然大悟。
就说她这个好弟弟怎会如此自大狂妄,原来真有点本事?
连武胜好像都怕他?
秦墨浓很快做出了分析,她脱口而出,“二选一,你选哪个。”
“啊这…”
武胜脸色僵硬。
见秦墨浓一脸毋容置疑,武胜额头冷汗直冒,不做出选择是不行了,他咬了咬牙,“不好意思秦小姐,如果非要二选一,那我只能选择楚先生了。”
大家都选楚凌天,难不成这秦墨浓还敢动他们所有人吗?
怕是她背后的秦家都不同意,毕竟这太招摇,太高调。
可楚凌天不一样,
这位大佬,是真什么都敢干啊。
“不好意思秦小姐,我等此次前来,只是接您去招待所,要是让我们干什么违法违纪的事儿,恕我们万不能从。”
赵子龙也跟着说。
“对对对。”
后面其他人跟着附和着。
“你这万臣来朝不行啊。”
楚凌天笑出了声。
秦墨浓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她盯着楚凌天望了好久,最后说,“确实,我好像真的不了解你。”
“小姐,何须废话?直接拿下就行了。”
秦墨浓身边那个中年男子早已安奈不住,他话音落下,瞬间出击,伸手成爪朝着楚凌天脖颈锁去。
“你找死。”
楚凌天哼了一声,一掌拍来。
中年男子不以为然,他不觉得楚凌天的攻击能有什么厉害之处,所以选择了无视。
可是下一秒,他就后悔了。
咔嚓!
轻描淡写的一掌拍在对方探来的手爪上,紧接着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这人手腕竟是直接翻转了一百八十度,硬生生给折断了。
最后就剩下下一点肉皮连接着手掌。
“啊!”
“厄啊!”
惨叫声陡然响起。
“安叔?”
秦墨浓大惊。
其他几人脸色一沉,纷纷涌出杀意,迅速将楚凌天给包围了起来。
“小子,敢伤安叔,你是找死!”
霎时间,森然的杀意弥漫全场,氛围变得凌厉且一触即发。
“伤了就伤了,你们能如何?”
楚凌天嗤笑一声,后玩味的看向秦墨浓,“你引以为傲的权势和武力,在我这里不值一提。
我不杀你,你回去,可以告诉秦家,我就在江南,要杀我,随时奉陪。”
“走。”
秦墨浓俏脸之上都是凝重的神色。
“小姐?”
其他几人不甘心。
此子才打伤了安叔,还没报仇呢。
“走!”
秦墨浓一句话没说,她咣当一声坐进了后排座位。
其他人见状,只得是咬牙进了车。
走之前,秦墨浓摇下车窗,意味深长看了楚凌天一眼,“来日方长,我们还会再见的。”
等秦墨浓走后,楚凌天摆了摆手,“你们都聚在这里做什么?不回去?”
“是是,回回回!”
武胜赶紧招呼众人离开。
眨眼间,别墅前方从门庭若市变得门可罗雀。
待所有人离去后,楚凌天也打算离开,走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楚翠,
“我不恨你,也不怨你,你不用自责愧疚。”
“而且你大可以放心,不必躲躲藏藏。”
“秦家不会来人的,他们真敢来,也有我。”
楚凌天走后,
留下楚翠站在那里,呆若木鸡,
好像,
好像她也从来都不了解这个儿子。
“爸、”
“我刚才看到了什么?”
“市首大人他们都对楚凌天战战兢兢?”
“我不是在做梦么?”
楚凌天那一句,
我就在这儿,谁敢与我为敌,叫江南万臣低下头大气不敢出一口,
这等威风,许妃烟现在想起,依旧觉得震撼和梦幻!
…
车内。
前面的手下咬牙切齿,“小姐,安叔昏死过去了,可恶,那小子真是该死。”
哗啦!
啪啪!
话音才落,后排的秦墨浓将旁边小桌子的资料一股脑摔在了前面人的脸上。
霎时间,车内所有人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一口。
“这就是你们给我查的资料?”
“这就是你们信心满满的说,他蝼蚁而已?”
“这就是你们做的事儿?”
秦墨浓冷若冰霜,气息冷冽,车内温度都降低了几度!
“查!”
“给我重新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