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注明一下别落下了,还有明天跟那几个负责人落实一下。”
虽然会议室里只有几个人,但是却忙得张不开手脚,围着一张桌子,桌上摆着好几台背对背的笔电,好似就是小型的办公区域。
“那天的街道一定得保证好人流的流通确保有足够的时间,为了不影响周围的人,咱们会变得十分变动,所以才让你们提前去做调查,学生上下学之间的这个时间这些街道都是空窗期,也不能天天都是周末,只要把握好这几个时间点就够了。”因为时间上太过紧张而这就是考验那些员工们的工作效率的高低。
她们要处理的问题很多,总是解决完一个又来一个。
美食文化节的时间越发靠近,给她们的时间本来就很不够了。
“慕总,我有事跟您请个假。”
慕心兰头都没抬,事情还没处理完了,你就想逃。
明英顿时有些无言以对,顾忌到身边人多眼杂直接站起来,走到慕心兰身边,附耳密谈了几句。
“夫人,你们什么时,”话说到一半,明英突然想到了,“是阿姨出事了,她好端端的怎么住院了。”
“我们家太太是肺炎,发现的比较早,还是要住几天留院观察一下,所以两位小少爷一时没人照顾。”
“我和明晴姐总要有一个回去的,要不然没有人可以照顾两个人,而我们家先生还得上班又要去医院照顾我们太太。”
“保姆呢,你们家不是有保姆的吗?”
“保姆请假了。”
“也生病了!”
“不是请的是事假,听说是家里有点事已经请了一个星期暂时还回不来。”
慕心兰变脸变得异常快,“去吧,去吧暂时别回来,一天够不够用反正大家少你一个不会碍什么事大家都可以处理好的。”
还没到放学时间,明英打算先回一趟唐家然后带上给唐婉柔的晚饭去医院。
“陆菲一走,我是事事都不放心,这次还什么都不说,只说有事在身,唯恐有什么差错,陆菲在我还放心些。”
慕心兰举了举杯子,“没水了,我要去倒杯水。”
贺夜澜敲打键盘的手稍顿,“心兰,你别抻着自个了。”
慕心兰摆摆手,“会小心的。”
不知道谁感叹了一句,“真是事事不顺。”
……
“夫人,您的茶。”
陆菲指了个方向,“放那里就行。”自己则继续啪嗒啪嗒的打字。
看到陆菲忙了一早上,佣人们不免有些看不过去,“夫人,你不是在休假吗怎么还这么忙。”
“我没什么事总不能天天躺床上吧!”
“你和少爷真像。”
陆菲按下最后的回车键,双手交叉抻抻腰身,“我可跟他比不了!你们家少爷是天天都在忙,我还懂得劳逸结合。”
“少夫人嫁进来是来当享受的,竟然还这么上进,太辛苦了,我们家太太就不一样那是被我们家董事长宠在手心里捧着的宝,在公司也是人人都得尊称一句的总裁夫人,而且他们还是青梅竹马。”
“哦!”陆菲突然被勾起了好奇心,自从嫁进门来,她都对白家以及白家人的认识都止于纸面上的了解,对自己公婆的事从来没有故意探听过。
佣人也没觉得没什么不好说的,一下子就全部把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
——哗啦哗啦
一双毛绒拖鞋从暗处出现靠近浴缸,拉上了花洒的开关。
一身雪白浴袍的陆菲手里握着一杯红酒,酒红色的液体在杯中微微倾晃,一截细白的手臂落入水中试探了一下温度。
一只纤纤素手搭上了衣袍的系带。。。随着噗通一声,陆菲整个人已经泡在水里,水流刚好没过胸腹的位置,水面上还特意铺垫好了玫瑰花瓣,陆菲再度拿起放在矮柜上的酒杯。
酒不醉人人自醉今天她也是想好好放纵一回。
今天某人还是晚归喽,也不知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头,陆菲躺在浴缸里惆怅的想着。
虽然那天摊了牌,可是后来的那些日子白绛辰不知是不是故意在躲她,总是不愿意回来,是不想看到她,怕她故意缠着他。
不过怕也没有用,这婚她是铁了心要离谁也拦不住。
她就是要回归正常的以前潇洒的生活,不想把自己大半生的光阴全部虚耗在一个心压根不在自己身上的人。
又是一声‘哗啦’——
陆菲换上新的睡衣,出了浴室,坐在化妆台前,准备睡前护肤工作。
护完肤,陆菲还是没有稍许睡意,于是给自己找了本杂志。
陆菲书看到一半,突然神游天外了一会儿,她好像听到有人上楼的声音了。
佣人半夜是识趣的不会来打扰的?这个想法刚冒完,下一秒房间的门就被打开了。
不是佣人,是白绛辰!
陆菲这个时候大多应该已经睡熟了,白绛辰因为回来的晚,陆菲也不会像某些豪门小娇妻天天晚上都要像个望夫石一样等着丈夫回来才肯睡下,她又不是小孩子!
而今天陆菲是泡澡泡的比平时稍微久了一点。
白绛辰一边走过来一边问床上的人儿“怎么还不睡。”
陆菲合上杂志,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把杂志扔了进去,力气极大的拉上抽屉,“你以为我在等你!”
“下次别回来的这么晚,不然你会影响我的,我要是没睡熟,很容易被惊醒的。”
主要是因为白绛辰早出晚归,万一佣人起夜突然撞上,佣人们私下里说说倒是无所谓,就怕传到老宅。
又细细一想,她都和白绛辰提前步入离婚冷静期了,自古早出晚归无非就是两个方面一是真的忙二是掩人耳目感情不睦的开始
不过白家二老不是好糊弄,若是找了这么蹩脚的一眼就会被看穿的借口是没有那么好解决的,最好只能是不了了之,还会打草惊蛇提前引起二老的重视,完完全全是得不偿失。
白绛辰陷入了沉默,陆菲自知有些尴尬干巴巴的道,“呃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两个人都是这栋楼的主人,白绛辰是这儿的主人,他想回来就回来,来去自由,她也没有资格干涉。
“你喝酒了?”
白绛辰声音暗沉沙哑,“嗯,喝了一点儿。”
陆菲也没有资格说什么,她自己也喝了。
最后白绛辰下了楼,而陆菲在床上辗转反侧。
陆菲翻了过来面向白绛辰睡的这一面,空荡荡的。
她还是没办法做到心安理得!
哗——
陆菲趿拉着拖鞋下了楼,楼梯是檀香木做的,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经久不散,只有静下心才会捕捉到这股轻飘飘的味道。
这味道和白绛辰身上的味道十分相似。
陆菲有意无意的在这栋房子里寻找着白绛辰的身影,不会吧,白绛辰这人真因为她的一句话就自个下楼了。
当她看到俯首在客厅的沙发上的白绛辰时,陆菲压在心底萌发的那丝愧疚被扩大了。
那个在她心里高贵的仿佛谪仙一般的人物也会这样狼狈的坐在地上,没有一点以往的风度翩翩,谈笑风生的模样。
陆菲施施然走向白绛辰,步子迈得不大,似乎是怕把人吵醒,“白绛辰,白绛辰,绛辰。”陆菲落至谪仙身旁,轻声呼唤
那仙人眼眸轻阖,睫羽随着他的呼吸一颤一颤的,又长又细,那双眼不论是闭着还是睁开的都是一样的好看,一样的赏心悦目睁开时那里面好似盛着一壶清酒,看似温和不灼人,等回过味时,酒已烧肺入髓,看人时他的目光又是那么的柔和,像个渡人的慈悲为怀的神佛,此刻他闭上了那双迷惑人的眼,反倒还不减半分仙气,沾染些世俗媚气,好似他已经超脱尘世,得道成仙了一般。
仙人生活在尘世,可他从未体验过人世的喧嚣和繁华,他是那么的完美,那么一尘不染。
这时一个幸运的仿佛是被上天选中的姑娘无意中发现了这个仙人,可姑娘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选中的那个人,在她之前已经有人走进了这个不染世俗的仙人的心里。
可她耐不住诱惑,仙人实在太有魅力了,他的容貌他的文采,均是万里挑一中的上上之品。
她舍不得,她第一眼看到仙人,眼里的目光就长在了那位仙人身上,仿佛再也容不下他人。
她入魔一般,着迷的眷恋的大胆的指尖抚上了仙人泛着淡粉的肌肤,仙人早已醉了过去,他什么都不会知道,不会知道自己在睡梦中有一个大胆的姑娘触犯过他的禁忌。
长发散落,肌肤相贴,羽睫轻颤,额头轻抵,火花刹那间碰撞,迸溅……有什么奇特的感觉萦绕在他们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