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人肆意的汲取,柔软的唇微张,难以言喻的涌出阵阵让她头晕脑胀的颤栗。
落在腰间的手缓慢往上,在她白皙的脊背上撩起麻酥酥的炽热。
细密又逼人的吻里蕴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温诗乔越发的迷糊,恍惚的攀在他的胸前,一会冷一会热。
商莫是被怀里人额头上滚烫的温度灼的清醒过来。
他的呼吸发沉,漆黑的泛着沉欲的眸子微垂。
小姑娘的目光迷离,脸颊上浮起缕缕不同寻常的绯红,嫣然的唇瓣上满是旖旎的水光,混合着她身上愈发浓郁的香气,让商莫的气息越发沉重。
额角的青筋剧烈鼓动,脖颈上凸起蠕动的脉络在冷白的肌肤下延伸到衣服深处,商莫克制着沉沉吐出一口郁气,将人揽回怀里,让她趴在自己的怀里,然后拨通了林祈的电话,嗓音混着喑哑,性感的传到听筒里。
“找个医生过来。”
他记得家里有医药箱。
怀里的人像是可怜兮兮的小动物,眼尾微微湿润,脑袋微扬起呜的一声有气无力的抱怨。
“你不是好人。”她吸了吸鼻子,感觉浑身都好冷,脑袋昏昏沉沉,还以为是商莫故意冷着她,“你真的要把我赶出去,让我在外面睡吗?”
越说越难过,眼泪流了整张脸,给她委屈坏了:“缺德的坏东西。”
这是跟商婼微学的,她就经常这样骂托马斯。
商莫无端的被她骂了一句,沉默两秒,低下颈追问:“我在你的心里真有这么坏?”
“是啊。”温诗乔一点也不犹豫,抽抽噎噎,“别人的男朋友都是把自己的女朋友护在手掌心的,你却要把我丢出去在雪地里睡。”
“...”
她说的好像是这件事是真的一样,一句话被她记到现在,要拿出来骂他。
商莫无奈的捏了捏眉心,耐心的低哄:“我没有要把你丢出去,你冷是因为发烧了。”
温诗乔疑惑的皱眉,眼泪瞬间就止住了:“喔,是吗?”
...真的是难缠的小东西。
商莫从沙发上捞起毛毯,把人严严实实的裹住,哄人的声音里带了点严肃:“坐好,我去找医药箱。”
他来芬兰以来没怎么生过病,所以找医药箱废了点时间,等他找到之后一回头,小姑娘动也没动,他刚才是怎么把人放下的,现在还是怎么坐着。
脸颊上泛起病态的潮热红意,因为刚才哭过睫毛上湿湿的,颈窝和额角汗津津,头发贴在雪白的肌肤上,露出了一副乖巧又可怜的孱糯模样。
不知道在那里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多久。
一声不吭,软绵绵的,很委屈。
商莫的心口一阵的发软,他快步的回去,刚靠近,小姑娘就朝着他张开了手臂,唇瓣软乎乎的张了张,还没来得及讲话,就被男人喟叹着捞回怀中。
“我头好痛。”她哼哼唧唧,呜咽着,“你是不是打我了。”
...原来是在委屈这个。
商莫的喉结轻滚,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百口莫辩。
他没说话,极度冷静的按住怀里的人,从医药箱里把额温计拿出来测量38.6,商莫皱了皱眉,手再搭上她的额头,掌心一阵的滚烫。
低敛下眉眼,声音沉着:“等一等,医生很快来。”
温诗乔这会又热了,在商莫的腿上动来动去,想要把身上的毯子扯掉。
商莫忍了忍,但怀里的人明显不知天高地厚,在他的腿面上磨蹭,不知道碰到了哪里,突然听见头顶的呼吸蓦然沉了沉。
刚刚才褪下去的**再度涌了出来,商莫额角的青筋跳了跳,感觉自己脑子里理智的那根弦颤了两下,他沉沉深呼吸略有凶意的轻拍了两下温诗乔的屁股,沉着声:“动什么?坐好。”
温诗乔停顿了下,瘪着嘴老实了。
她的头很沉,连带着眼眶都在痛,混混沌沌的把脑袋轻抵在男人的肩窝,还不忘给自己喊冤。
“你好凶。”
商莫低颈:“是我凶,还是你闹腾?”
三十年来,第一次见到这么让他无可奈何的人。
不能凶连语气也不能重一点,小东西即便在生病,也是一点委屈也不能受,软乎乎的在他怀里哭,就足够让他心疼的了。
温诗乔没抬头,脸埋在他的肩膀上,闷不做声。
直到商莫察觉出不对劲,感觉到自己的肩上有一阵濡湿温热的潮意,皱着眉把她的脸捞起来,才发现小姑娘的脸上全是眼泪。
她很伤心,泪眼汪汪,声音里也沾染上了潮湿的鼻音:“你凶我。”
商莫的心口像是被针扎似的漫起一连串的痛意,他的声音柔和下来,缱绻着缠绵悱恻的温情。
“对不起,宝贝。”他怜惜的伸手,满是心疼的把怀里人眼尾的泪水抹去,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但刚刚是不是不乖,嗯?碰到哪了?”
温诗乔闭着嘴不讲话了。
头痛带来的倦意让她乖乖的坐在男人怀里,任由着他轻柔的给自己擦脸,睫毛颤了颤,开始使唤人。
“想吃桃子。”
商莫把果盘里切好的桃放在她的唇边,看她咬了一口慢吞吞的嚼,就这样也觉得心口溢出难以言喻的柔情蜜意。
他勾着唇,手臂收紧,食指曲起在她的脸颊上蹭了蹭,低声的:“好乖。”
直到房间的门被敲了两声,外面传来林祈的声音。
“先生,医生来了。”
林祈着急的头上都冒了汗。
先生打电话来只说了一句让他找医生,他止不住的想多,以为是先生受了伤,油门踩的飞起,好不容易带着医生回来,心急如焚的站在门外十分焦躁的等待。
门开了,先生的面色平静,看不出什么异样,在他另外一只手的臂弯里抱着个女孩,他单手把人抱起也显得轻松,温小姐把脸埋进他的肩窝,闭着眼睛只露出来半张脸,脸上红扑扑,能看的出来是发烧了。
商莫侧身请医生进来,还是38.6的体温,医生的建议是吃药。
温诗乔的脑袋使劲的点了点:“只要不扎针,叫我吃多少药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