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今晚的气氛格外压抑。
“啪!啪!”
两声清脆的鞭子声,在府中的地牢中响起。
“不是说两个月内必死无疑吗?”
太子面色阴沉至极,他怒不可遏的声音震的人耳膜生疼。
“你们便是如此向孤信誓旦旦保证的?”
鞭子再次无情地抽打在阿冷身上。
“饶命啊,殿下!属下着实不知为何会变成这样。”阿冷虚弱的声音响起,“属下猜测,墨王早已解了蛊毒。”
此刻的阿冷被缚于木桩之上,衣衫褴褛,浑身伤痕累累,鲜血淋漓的鞭痕令人触目惊心。
“这么说来,他早知这件事了”太子怒目圆睁地盯着阿冷,说话的语气愈发的冰冷,“而你们却一直都未能察觉?”
阿冷艰难地抬起头,望着太子那阴沉到狰狞的面容,稍作犹豫,最终还是如实答道。
“殿下……此蛊毒的解法……唯有她……知晓。”
阿冷也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背叛太子。
太子闻听,脸色变得更加吓人。
“明日让她来见孤。”
沉默须臾。
他忽地追问道:“昨夜他不在府邸,去往何处?”
阿冷:“昨夜属下一直尾随墨王,见他去了二小姐的闺房,直至子时方才离去。”
阿冷话语间,太子的拳头越攥越紧,指甲嵌入掌心也未自觉。
阿冷顿了一下,似乎想要喘口气,却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吐出一大口鲜血后,咳嗽才止住。
“此外,昨夜赵公公也去了二小姐闺房。”阿冷继续说道:“但当他走出丞相府之后却被剑影给杀害。”
“赵公公?”太子有些意外,“他夜里去相府所为何事?为何被杀害?”
阿冷摇了摇头,话语中带着些许惧意,“属下未能瞧清楚,只听得剑影说他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剑。”
太子凝思,赵公公必是傅芊雪派去的,这点毋庸置疑。但派他深夜寻菲菲究竟意欲何为?
思及此处,太子心中愈发烦闷,复又怒喝道:废物!尽是些无用之人。”
言罢,他转身离开地牢往太子妃寝宫而去,同时挥了挥,手示意给阿冷松绑。
傅芊雪侧卧在贵妃椅上,她的美丽在这一刻被阴霾所笼罩,宛如一朵被寒霜摧残的花朵。
“是何人惹得孤的爱妃不快了?”
太子的声音忽地于门口响起。
她缓缓抬起头,眼眸中闪过一抹难以觉察的凉意,旋即又将其隐匿,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忧愁
“无人叨扰妾身,想到菲菲已然嫁人,日后不能如往昔般在你我面前肆意玩闹,妾身这心里头不禁悲戚。”
果不其然,太子眼神须臾间便黯淡了下来。
原来他依旧如此在意菲菲,即便她已为人妇。
“爱妃莫要伤心难过,所幸菲菲所嫁之人乃是六弟,往后你们姐妹二人见面相聚的机会定然不会少。”太子上前去将她揽入怀中,轻声宽慰着。
她靠在他胸前,听着这般言不由衷的话语,只觉得恶心。
太子扫视了一圈寝宫,目光停留在站在角落里的曹公公身上。
“爱妃身侧怎地换了人?莫不是那赵公公侍奉有失?”
傅芊雪心下一沉,这赵公公本为太子近侍,自从自己嫁入太子府,他便被遣去侍奉自己。如今这赵公公前脚出事,太子后脚即来询问,分明是有意试探。
“殿下,并非如此。”
傅芊雪强作镇定,偎依在太子怀中。
“赵公公自昨夜便杳无踪迹,妾身已遣人四处寻觅多时,然迄今仍未寻得他的下落。臣妾以为,这赵公公莫非是私自潜逃了?”
太子眉头一皱:“竟有此事?待孤寻得那狗奴才,定要打断他狗腿。”
傅芊雪心中冷笑,为何之前他每日如此演戏时,自己竟毫无察觉,甚至觉得他是真情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