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妃。”
何管家满脸堆笑站在他们二人中间,微微弯腰施礼,“卯时已过,该启程进宫了!”
宗政墨与傅菲菲相望一视,相继放下手里的茶杯,缓缓起身,朝王府大门外走去。
宗政墨脸上挂着如往常一般似有若无的笑容,深紫色的蟒袍随着步伐被风吹的猎猎作响,把他的那股子高贵和不羁的气质展现得淋漓尽致。
傅菲菲紧随其后,那朱红色长裙迎风飘动,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娇艳动人。身上不时散发出的缕缕幽香,勾人心绪。
宗政墨突然驻足,猛地转身,轻浮地咬着大拇指指甲,一脸戏谑地将傅菲菲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没想到你这扎人的小身板,食量如此惊人,好似昨夜劳碌之人是你一般。”
傅菲菲心中冷哼一声,毫不示弱地向前迈了一步,和他并肩站在一起。
“你不说话的时候,还有那么一丢丢王爷的派头,这一开口,活脱脱就是寺庙水池里的那只王八。”
话一说完,还狠狠地瞪了宗政墨一眼,然后抢在他前面登上了马车。
宗政墨听到她的话,脸上的戏谑神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居然敢骂我?这女人竟敢如此羞辱我……”
他眼睛瞪得浑圆,满脸惊愕地望着傅菲菲的背影,嘴里念叨着。
紧接着,大步流星地追了上去。
当他们终于抵达皇宫时,太阳已高挂天空,时间已经来到了巳时。
阳光透过云层洒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上,使得整个皇宫都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进入养心殿,他们首先经历了一场复杂而繁琐的奉茶仪式。
在这个过程中,每个人都要遵循严格的礼仪规范,从进门的姿态到端茶的手法,都有一套特定的流程。这不仅是对皇帝的尊重,也是宫廷文化的一种体现。
待仪式结束,武召帝把他们留在了养心殿,自己则同往常一样审阅着奏章。
而皇后则与宗政墨和傅菲菲三人坐在屏风后面闲聊着家常,气氛轻松而融洽。
皇后端详着傅菲菲,眼中流露出对这个年轻女子的喜爱之情。少顷,她缓声道。
“本宫犹记上次见你,乃是四年前于太子府中。彼时的你,尚为天真烂漫之幼女,而今却已出落得亭亭玉立,着实令人慨叹光阴之飞逝……”
皇后的声音温柔而和蔼,仿佛回忆起了过去的美好时光。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傅菲菲成长的感慨,也让人感受到岁月的匆匆。
话语间,皇后轻抬玉手,轻轻抚摸着自己手腕上那只晶莹剔透的翡翠玉镯。眼眸中闪过一丝不舍,但旋即又微微一笑,将那玉镯取了下来,套进了傅菲菲那如青葱般的手腕上。
这一举动让傅菲菲有些受宠若惊。
她完全没有想到皇后会将如此珍贵的玉镯赏赐给自己。连忙起身谢恩。
“谢母后赞誉,臣妾实不敢当。此等厚礼,臣妾愧不敢受。”
皇后见状,微笑着摆了摆手,示意傅菲菲坐下。
“这只玉镯乃是本宫的一点心意,望你喜欢。”
皇后声音轻柔动听,让人感到温暖和舒适。
傅菲菲见皇后如此说,心中虽然仍有些惶恐,但也不好再推辞,只得再次起身施礼。
“谢母后赏赐,此玉镯臣妾必当珍视如宝,不敢有丝毫怠慢。”
宗政墨自然知道这只玉镯对皇后的意义非凡。这不仅是一件珍贵的首饰,更是皇后与父皇之间的情感纽带。
“母后,这玉镯可是您册封皇后时父皇所赠,如此珍贵之物,戴在她手上岂不是糟践!”政墨墨终是按捺不住,出言打断。
皇后闻言,宠溺地睨了一眼宗政墨,“美人如玉,玉恰如美人。本宫将这玉镯赠给自己儿媳,何谈糟蹋。”
宗政墨虽然并非皇后所出,但皇后却一直都拿他视如己出,当亲儿子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