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看我们在这座城市里疲于奔命，被他制造的各种‘意外’和‘混乱’，搞得焦头烂额。”
“那我们，就偏不如他的意。”
林皓然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我们去‘信息瘟疫’的中心。”
“既然，他想用‘人心’来引爆这座城市。”
“那我们就去最能汇聚‘人心’的地方。”
“把他的‘主场’，变成我们的‘主场’！”
月恺璇立刻明白了的意图。
“你是说……‘中京塔’？”
“没错。”
林皓然的嘴角，勾起一抹充满战意的弧度。
“中京塔。”
“联盟的最高权力中心，也是这座城市信息流的汇聚之地。”
“‘智者’的‘信息瘟疫’，想要达到最大效果，就必然要污染这个‘源头’。”
“他现在一定就在那里，或者在他的计划里，那里就是他的最终目标。”
“我们直接去那里等他。”
“他不是喜欢，当一个高高在上的‘棋手’吗？”
“那我们就，掀了他的棋盘！”
这个计划，不可谓不大胆。
甚至有些疯狂。
中京塔，是整个联盟防卫最森严的地方。
没有许可，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但月恺璇，却没有丝毫的犹豫。
“好。”
“我立刻，安排身份和通行许可。”
明月楼的能量，在这一刻展露无遗。
不到十分钟。
两份伪造得天衣无缝的，高级安全顾问的身份ID，以及进入中京塔核心区域的最高级别通行许可，就出现在了他们的数据终端上。
“走吧。”
林皓然拉起月恺璇的手。
“去会一会我们这位，喜欢玩‘概率’游戏的‘智者’先生。”
两人走出公寓。
楼下的街道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一切看起来都和往常一样。
但林皓然和月恺璇，却能清晰地感觉到。
空气中，那股名为“混乱”的气息，正在变得越来越浓郁。
他们看到十字路口的交通信号灯，突然开始疯狂地闪烁，导致几辆车险些追尾。
他们听到，不远处的商场里，传来人群的尖叫，似乎发生了什么踩踏事件。
他们甚至能通过网络，实时地看到。
无数的谣言和恐慌情绪，正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疯狂地滋生。
“‘智者’在催促我们了。”月恺璇轻声说。
“那就让他，再多等一会儿。”
林皓然的眼神，变得冰冷。
他知道，“智者”正在用这种方式，向他们示威。
展示他对这座城市的，绝对的掌控力。
一辆黑色的，拥有最高级别通行权限的商务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他们的面前。
车门打开。
两人坐了进去。
车辆平稳地启动，汇入了，那条通往城市中心的专用快线。
透过车窗，他们能看到远处那座，如同利剑般直插云霄的宏伟建筑。
中京塔。
那里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也是他们与“智者”的，第一个正面交锋的战场。
中京塔，与其说是一座塔，不如说是一座垂直的城市。
它高耸入云，内部结构复杂到了极点，容纳了联盟几乎所有的核心部门。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里就是联盟的“大脑”。
林皓然和月恺璇乘坐的商务车，在经过了至少十几道，严密到令人发指的安检程序后，终于停靠在了中京塔管控区的一个，内部停车场内。
“两位顾问，欢迎来到中京塔。”
一个身穿笔挺军装，肩上扛着少校军衔的年轻军官，早已等候在此。
他的表情，严肃而干练。
但林皓然，却能从他的眼神深处，捕捉到一丝难以掩饰的焦虑。
“我是这里的安全主管，李昂。”
“两位可以叫我李少校。”
“情况紧急，我们边走边说。”
李昂一边在前面引路，一边快速地介绍着情况。
“从今天早上八点开始，我们的中央数据库，就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污染’。”
“我说的‘污染’，不是指病毒入侵，也不是数据被篡改。”
“而是……‘信息过载’。”
他们走过一条由特殊合金打造的，充满了未来科技感的走廊。
走廊两侧的墙壁上，投射着无数如同瀑布般飞速滚动的蓝色数据流。
“我们的系统，在同一时间内接收到了，来自全城超过十亿个信息源的数据请求。”
“这些请求，每一个看起来都是正常的，合法的。”
“但它们加在一起，就形成了一场，史无前例的‘数据海啸’。”
“我们的主服务器，已经过载了三次。”
“备用服务器，也濒临崩溃。”
“更可怕的是，这些‘垃圾信息’中，还夹杂着大量经过伪装的‘高危模因’。”
李昂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就在半小时前，A区的能源控制中心，一名工作了二十年的资深工程师，突然毫无征兆地关闭了他所负责区域的，所有能源供应。”
“导致整个A区的交通系统，瞬间瘫痪。”
“事后，我们从他的个人终端里，发现他一直在浏览一个，关于‘能源枯竭论’的阴谋论论坛。”
“他坚信联盟高层，隐瞒了能源即将耗尽的真相。”
“他关闭能源供应，是为了‘警醒’世人。”
“而这样的例子，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已经发生了十几起。”
“金融交易员，凭空制造恐慌性抛售。”
“空中交通管制员，故意发布错误的航线指令。”
“甚至，连医疗中心的手术机器人，都出现了‘逻辑判断’失误。”
李昂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我们面对的，不是一个敌人。”
“而是，一整座正在发疯的城市。”
“每一个人，都可能在下一秒，变成那个引爆混乱的‘定时炸弹’。”
林皓然和月恺璇，静静地听着。
情况，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严重。
“智者”的“信息瘟疫”，已经开始全面侵蚀这座城市的“神经系统”。
“我们尝试过，切断外部网络。”李昂苦笑着说。
“但没用。”
“‘信息瘟疫’，已经渗透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