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杰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不敢轻易相信马东龙,只是礼节性地握了握手。
路过白沙的出租车看到张春耕和刘正军手里拿着马刀,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根本不敢停车。
张春耕没有耐心继续等,直接返回球房,骑上平时兄弟们做事的一辆踏板摩托车,和刘正军一起赶到桥头假日酒店。
马东龙再次迎上前,介绍了自己的身份。
张春耕知道,蒋凡对张世龙和陈烈安都没有什么好感,同时也清楚,张世龙安排马东龙前来帮忙,肯定有所目的。冷漠地说道:“这是我们兄弟自己的事情,不需要外人来插手。”
说完,对来到身边的丁杰安排道:“给我把假日酒店包围起来,只准进不准出,谁敢反抗,直接撂倒。”
他则和刘正军一起冲到酒店后面那个破旧的宿舍楼。
看到林亮安排守在大门口的四个马仔闲得无聊,还找来一张小方桌,正在打牌。
张春耕没有一句废话,直接砍向离他最近的那个黄毛马仔。
黄毛慌忙举起手中的凳子格挡,木质凳子在那含怒一击下如同纸糊般被砍开,马刀去势不减,狠狠砍在他的肩膀上,深入骨肉,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另一个马仔刚摸出腰后的匕首,刘正军迅猛地踹中他胸口,将其踹得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墙壁上。
不等他滑落,张春耕跟上一步,刀背狠狠砸下,伴随着清晰的骨裂声,这个马仔的胳膊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弯曲起来,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昏死过去。
剩余两个马仔被这电光火石间的狠辣手段吓得魂飞魄散,其中一个转身想跑,却被刘正军掷出的马刀精准地刺穿了他大腿,惨叫着扑倒在地。
最后一个眼看逃生无望,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涕泪横流地求饶:“耕哥,军哥,饶命,不关我的事啊!这是亮哥…是林亮安排的…”
“去你妈的。”张春耕懒得听他废话,一脚狠狠踹在他面门上,将其踹得仰面倒地,重重磕到地上,鼻血狂喷,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从动手到结束,不足一分钟。四个马仔已全部倒在血泊中痛苦呻吟,大门口弥漫开浓重的血腥味。
张春耕看都没看地上的惨状,直接冲进楼内,听到最靠里的房间有动静,猛地一脚狠狠踹向那扇简陋的木门。
“砰!”木门应声而裂,门板向内飞溅。屋内的景象让两人目眦欲裂。
林亮还不知道楼外发生了什么,他穿着一条裤衩,正叼着烟,得意扬扬地坐在一张破旧椅子上吞云吐雾,脸上带着施暴后满足而残忍的笑意。
而角落的床边,阿琳衣衫破碎不堪,几乎不能蔽体,白皙的皮肤上布满青紫的掐痕和淤伤,她蜷缩着身体,不住地颤抖,眼神空洞绝望,脸上泪痕交错,嘴里发出无意识的、细微的呜咽声。床边散落着被撕烂的衣物。
听到破门的巨响,林亮惊愕地转过头,看到是张春耕这个‘活阎王’,脸上的得意瞬间冻结,转化为难以置信的惊恐,心里想着——张春耕为什么还会帮刘正军。
他嘴里的香烟掉落在腿上,烫得他怪叫一声跳了起来。
张春耕看到阿琳这个样子,一时不知道是不是该闯进这个房间。
“你、你……”林亮看着张春耕手中滴血的马刀,吓得魂飞魄散,趁着张春耕有些分神,他想去抓放在床头柜上的砍刀。
刘正军随后赶到,看到阿琳的惨状,积压的愤怒和绝望在这一刻彻底爆炸。
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越过身前的张春耕,整个人合身扑上,将刚站起身的林亮狠狠撞倒在地。
“畜生,我**。”
刘正军双目血红,扔掉马刀,骑在林亮身上,拳头如同雨点般疯狂砸下,每一拳都蕴含着无尽的怒火,砸在林亮的脸上、胸口。骨头与皮肉碰撞发出沉闷可怕的声响。
林亮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鼻梁瞬间塌陷,牙齿混合着血沫从嘴里喷出,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哀嚎。
“正军,够了。”张春耕怒吼道,上前一把拉开几乎失控的刘正军,“别让他死得太便宜,看好阿琳。”
张春耕的话像一盆冷水,让疯狂中的刘正军恢复了一丝理智。他看着床上几乎失去生气的阿琳,埋怨、愤怒、愧疚交织在心中灼烧。
他猛地推开瘫软如泥的林亮,踉跄着扑到床边,脱下自己沾血的外套,颤抖着盖在阿琳几乎**的身上。
“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
这个刚才还凶猛如虎的男人,此刻声音破碎不堪,泪水汹涌而出,他想抱住阿琳,又怕碰到她的伤口,手悬在半空,痛苦得浑身痉挛。
“啊……”阿琳似乎被熟悉的声音唤醒了一丝神智,空洞的眼睛缓缓聚焦,看清是刘正军后,她猛地一颤,随即爆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哭,死死抓住他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他的肉里,嘴里发出撕肝裂肺的嘶嚎。
张春耕已经像拖死狗一样将被打得半死的林亮从地上拖起来。
林亮满脸是血,还在含糊地求饶:“耕…耕哥…饶了我…是波哥…是邓波的主意…我只是…”
“杂种,给老子闭嘴。”
张春耕看着眼前这个玷污了兄弟女人的畜生,再看看崩溃的刘正军和遭受巨大创伤的阿琳,胸中的杀意几乎要破体而出。
他反手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得林亮又是一阵晕眩,又撕扯掉林亮身上仅存的短裤,将他剥得精光,如同对待一头待宰的年猪。
林亮羞愤惊恐之下,徒劳地挣扎着,却被张春耕用地上捡来的、原本用来绑阿琳的麻绳死死捆住了双手。
“杂种,老子要让所有人都看看你的下场。”他拖着赤条条、不断挣扎哀嚎的林亮,向门外走去。
房门口,干猴带着召集来的十几个人刚刚赶到,他们都不认识林亮,只看到张春耕拖着一个光溜溜、血淋淋的人出来,都吓了一跳。
再看到屋里刘正军正抱着一个裹着外套、哭得撕心裂肺的阿琳,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个个脸上露出愤慨和鄙夷的神色。
“干猴,赶紧找根结实的绳子,把这个杂种拖到酒店大门口挂起来示众。”张春耕怒吼着安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