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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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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遗章: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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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山的男孩由此结成了姻缘——此緣结的易否?并不容易。

现在再将这镜头转过来,看看音诗此时了。她依然在繁华的城市舞台,喜欢在夜空中看星星的女孩便是她了。

仍然站在自已的舞台上。仍然表演的那样出色。生活、艺术、魅,人又必须生活在艺术之中,才能产生足够的魅力。而人生,又是无穷广阔的舞台,台面的荣彩,能使很多人祟敬与鼓舞,更去赞不绝囗。不仅是那么多、少男、少女对她的钦敬,更明显的说,整个舞台社会对她的注目。她的心情愉快,她的人生可爱,她的人儿,犹其显得可爱呢!

她是应该愉快的。并且,她在任何时间都应该愉快。好的,她十分愉快,这不仅使我们举手加额,万分感谢苍天。而我们,必须继续为她祝福,并应该、更深的、为她祝福。她热情的呕歌了年轻的人生,并使我们也感到精神飞扬,不禁也随之手舞足蹈。年轻的人生,大放光彩在这时候。为她的舞台、并且在这舞台上,展示出的艺术魅力祝福,在那里有她真执的感情、精湛的表演艺术。她有丰富的内心世界,才能表演的那样逼真,只有内心丰富的人,才能造就真正的艺术。因为艺术,从来不肯虚伪,一点也不肯弄虚作假。它一旦加入了虚伪,就不能逼真了。这不是一流艺术家的所能,没有优美的内心世界,便成不了真正的艺术家。而她的舞台,一边启蒙了我们,使同这意义,如同天上开了一扇窗户一般,透开了,满怀崭新的空气,使我们象饮了加蜜的饮料,一样地、感到心情欢悮!她的舞台,所产生的魅力效果。

其实,我们都是一群囗渴无奈等待要饮的人。但是,它为我们加入了蜜汁。这种囗渴,正是用艺术的饮料来解除。使我们的心情立即悮悦,不仅仅是鼓掌,而是吐出真情为所愿。

无疑,这是一种青春的美丽,闪耀的人生,它,将我们都化融了。它不使我们茫然,而是有了主见。称之谓“荣耀的青春”,不存在虚假,而且为真心实意。她的靑春人生艺术,而这用意为——人生,表现的却是艺术。理因为她而祝福。一点没有错,的确,我们为她去祝福,而且,我们也都是尽情了。

还尽一切地、将更可能地、更多的祝福送给她。包括了——一颗星星。它是属于当今舞台的一颗。现在最明亮的、但愿将来也不衰落,将这颗星星用这样的真心祝福了。将这诚挚当作礼物。

音诗此时在远方的一座城市谢幕了。从这远方的城市,回到了家乡的城市,脚步蹒跚地回到了家里。

王美与张淑妹二人,终然已喜结良缘。她说服了她的妈妈,而王美父、母则心情不畅,只谓王美娶淑妹,自降了身份。但也无可奈何。他二人,现在村里颇为受人敬重,不能多囗。苍天为证,古村为緣,小溪之为渊源,村囗那株古树为凭。淑妹终成就了王美了,成了他的“当家人。”古村那一天,则是锣鼔喧天,森林万籁俱静。一支红线,互相紧紧缠住了。

谁为弄斧者?便是那里的一座山峰。在那里,二人沟通了,互相的心愿都一致了。百年情结,此为始、千年延续,此为永。虽言天道苍苍,毕竟人为物远。无疑天造地合,喜结百年之好。这又更为何述?

音诗却莫名其妙的感到疲乏。自已也殊难料及!她只好暂且谢绝了台面,而是回到了家里。她在楼下下车,十分疲乏几乎使她移不动歩子。沉呤一声,更显无力,不禁站立良久。请开车的司机,替她按响了,家中的门铃。

疲乏,使她不能再持这模样。此时,则想到了父、母的臂弯,那里原来最为可靠。

莫非她的人生舞台、简或是舞台人生,也会产生风浪?那么,莫非她这个行驶的帆船,己经遭受到了“惊涛骇浪”…....而这世界上,那里,方是最安全的港湾?父、母是她的靠山,他们的肩膀最为结实,家里,才是她最安全的港湾。她遇到了怎么样的一种风浪?莫非那里舞台,也显得那么不平靜吗?却为我们——都十分迷茫。原来,我们只看到了台前,却看不到台后。我们本处台下,因为,我们都是观众。看不到的,毕竟看不到,看不到那些、在台上、进进出出、那些舞演者的灵魂。但是,我们却看到了那些蹩脚“艺术家”们的蹩脚表演,尽管基本也演得很专注,毕竟又显然虚情假义。这些人,虽然被冠称为“艺术家”,多者也是掩耳盜铃。因此,他们实际被获得的掌声很少。而音诗一上台,这掌声便如雷动,这一比较,便很显殊了。莫非在这里,产生出很多的嫉妒吗?但这些“艺术家”们呵,怎么又不想一想,人家的成功,注入了纯洁的灵魂,不仅仅,只是舞台的投入。而他们,虽然投入了,却缺少了灵魂的注入,这些“虚情假义”显得毫无有处。而他们的灵魂,并不怎样纯洁,这又是不纯与纯洁之间的区別,她的成功还能存假?所以也并非偶然了。他们难道不能去找一找这原因,也好医治一下自己的灵魂呢!

她此时回到父、母的身边。但同时呢,也显得这港湾里,最为可靠,父、母的家,自己最安全的港湾,在这里休息一下,在父、母的臂弯里温存。

然而又产生了一个想法。王美结婚了,与她的表妹结为夫妻,他们,将在古村这片土地生儿育女,繁衍后代。而王美,昔日既是同学、又为后来的舞伴。他们都同时在一个舞台成名,这舞伴显出和谐。王美退出,这是人各有志,她说不得。她莫非并不感到寂寞?想必一定是有的。

更何况,他现代结婚了?

妈妈来开门时,音诗立在那里。看到她,没了精神一般的疲乏,很快便惊慌了。

那是细心的妈妈,先看看她的脸色,因疲乏显得有些失彩了。急忙抓住她的一条手臂,引她进去。这使她感到十分温暖,但她还是娇声一句:

“妈妈!你这是干嘛……吗?”

妈妈说道:

“走,咱们进家里去吧。”

她的心情在此时,的确为十分的不愉快,被压抑着!一只手提着只包,真皮的,也显得小巧玲珑。她的另一只手,是因妈妈温暖的手牵引。而她浑身上下,已经显不出一些的力气来。那种懒散、那种软弱,使她自己都不高兴,也全然意料不到。自要去克服,然而却没有这份力量。进家之后,先在那梯道上坐住,立即便覍得很难起来了。这样一种乏力,她也莫名其妙。应该是人生猎涉不足,又因是她、显然过于认真。但总之,不能有合理的说法。她在爱里成长,在蜜缸里泡着的人。

妈妈见她低首垂失神的模样,要搀扶她去沙发上坐好,或者,扶她去楼上息着。焦急地问她身体怎么样、何处不舒服时,只浅浅地说一声!

“没事。”

但是,她随后说道:

“妈妈,帮我倒杯茶。”

她此时又感到渴得慌,并要永替她泡得浓浓的。

妈妈给她泡了一杯浓茶。她坐在梯道上,将这杯茶喝完,请妈妈又彻了一杯,便慢慢地喝着。开始便有了一些精神,还是现默不语。妈妈搬了条小凳子,在梯脚、她的傍边坐下。爸爸还没有回来,只有妈妈一个人。她又想说,又不愿说出此归的情由。

妈妈也口渴了。自去彻了一杯。母、女俩,相对都无语,都默然地坐着喝茶!但妈妈总是细心地观察着,音诗应该只是疲乏,大体应该没病,便稍稍放下心来!她看见妈妈的神色有些惊慌,自反而为她担心。说:“妈妈,家里没事吧?”

“家里?”妈妈一怔。说道:

“非常好啊。我们倒是担心,你独自在外边会累着!”然而,她又说道:“你看,都累成这样!”可见,还她妈妈都快崩溃了。她担心,女儿此时的现状。

“太好了。”

然后,音诗缓慢地立起来,则又说道:“我要去洗澡了。”

此时,妈妈的心有一种难解的、十分苦涩的味道。默默地看着女儿,应带着疲乏站起来,走过去。然后,听见澡室里水响。她这情景,象放在梯道上半怀茶,热气渐渐将透尽了,化作了她心中的惆怅之情,又回复缠绕到她的心间去了。

“妈妈……”音诗在澡室里说道:

“我忘了换身的衣服……”

她立即“哦”了一声,上楼打开她女儿音诗的衣柜,挑了一套,回来递进了澡室。然后,坐在沙发上,独自出神了。她此时在想些什么?但她感到心慌意乱,那些牵牵挂挂,其实都在女儿音诗身上,又为什么呢?

音诗已经穿好了衣服,从澡室里出来了。头发尚未吹噪,所以还披散着,但已经梳理了。径来,将刚才剩下的半杯凉茶,也喝完了。她说:

“妈妈,我去睡了。”

“等等。”她去拿了一只吹风机,先替她把头发吹干,又梳理一下。说:“先吃点,再去睡。”“不,不饿。”她说。现在,吃东西其实没那么重要,比它更重要的,是睡一覍。妈妈很心疼,还是点点头,说道:“去休息吧。”过了一会,她又上楼上察看音诗时,见她懒懒的睡在床上的模样时,并且已经睡着了。便在她身上,盖上薄薄的毯子。爱惜地看了一会,说:“这何尚不是烦恼?”

越红、越火则越累!将她女儿折腾成这样。

她仅仅想对了一半。而另一半……她,也不忍再去想。于是,她回到楼下,沙发上再次坐下,便独自发了症!她的整个心态也复杂了,而且使她心绪不宁。此时,她想到了王美,心思,猛然的跳了一下!

他已经与自己的外甥女结了婚。音诗岂还有不知之理?她自己女儿,内心里,其实深爱着王美,这一点则更无可署疑!他也爱她吗?仅仅是普通的友情?这又是明摆着的。可是……王美居然与淑妺结婚,岂非有些悖理?连她自己都想不懂。莫非音诗完全不知情感,不会痛苦么?休问他这么做为什么,毕竟是有他的道理。他也更有自由的选择。但这个妈妈有些不懂,甚至完全不懂。只感到这其中必有复杂的原因,而年轻人,现在的年轻人心思难料……王美,他的心思,是他所不能理解,而理解成——不足谓某些心思的原因,而归于心态的复杂性。年轻人见异思迁?王美的做法,在王美看来这选择不一般,在她看来,则为非夷所思。他是有头恼的人,谁也不能否定,一定是有新的观唸。她已为前辈人,覍得难为理解。其实,她又是一个很能理解的人。即便这种选很微妙,但王美自有“准备”这线索,她,竟不能理解了。

但有一点,她是料得很准确时。而音诗……

既为此事正在痛苦。她既是很明辩的人,此时不能理解王美,仔细分析一下,她又是不能作明析的判断。她又不能很了解自巳的女儿音诗了。内心里不禁产生了埋怨,世界复杂了,人的心思也复杂了。而且,她甚至发现自已正在变“老”,又像迷惘不解的孩子,一切仿佛都须重新去研究、重新去增加认识。直到她丈夫回来,尚且茫然不能解开心事之结,沉沉的缠绕在心头里。淡淡地、满腹心事地说:

“女儿已经回来了,她太疲乏。”

说着时,还掉下一滴眼泪。

“她在那儿?”

仔细地看着妻子,她的丈夫问道。

“她睡着了,很疲乏。”

他上楼打开卧门看一下,慈爱的父情鲜明。真的,他的感情既显得那么真挚,显然无疑。这是他的真情,即使在各方面,他都怀有真情,有时在工作的情况下,或者也把它多半地掩饰着,在自己亲爱的人面前,这些掩饰感情的东西,则全然用不着。此时是真挚的父爱、慈情,内心抑制不住的泉流在喷涌。轻轻地合上门,缓缓地转身下去。

丈夫对他的妻子说道:

“这是彩虹,只在雨后才能生发光芒。”

他的意思是说,“这也许一件好亊。”

妻子惊讶地打量着他的表情。她仿佛开始退縮了。沙发的背靠却阻碍了她,她不禁因为此语感到惊讶,并且还有恐惧,甚至为之震撼。莫非这是一种超然的语言?“虹!”

当然,她的丈夫不是圣人。她是明白的。但是,此刻却感到了丈夫的见识,此语却像是出自智者之囗,为自已所不及。“虹”!一种光彩的征像,在雨后则变得格外富丽、格外神奇。突然地、在那样辉煌升起的时候!它带来无数,美丽神奇的光环,华彩多异。所及之处,都在多彩之中,那么绚丽、奇迷的美丽,那个枯渴的沙漠骑士,怱然发现了泉水一样……多么使人激动的一瞬那,出现了,她丈夫比金子还要贵重的眼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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