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牧元白的脸色一顿,试探着问:“不知红鸢哪里得罪了小友?”
“老头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以安脸上浮出一丝愠怒,“小娘皮子竟然刺杀我……我为人正直岂能受此侮辱……”
“狗贼……”齐红鸢也激动地大声喊叫:“你是怎么有脸说这句话的。”
牧元白微微一笑,“小友莫急,老朽不是糊涂人,自然不会让小友白送人情。”
“有偿啊。”以安转瞬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那好说,神医打算出多少?”
“先说好,凡间的黄白之物我是不要的!”
以安先给打个底。
牧元白笑道:“自然。”
他先用余光看了一眼齐红鸢,才悠悠说道:“二十万灵铢!小友你看怎么样?”
“呵呵,”以安轻蔑地一笑。
牧元白一愣,“小友这是不满意?”
“啧,这小娘皮子虽然脾气不好,但好在生得润!”
以安轻轻摇头,“得加钱!”
“可以啦小友,”牧元白劝道:“二十万不少了!”
“这可是你们的亲亲长公主啊!”
以安眼睛盯着齐红鸢,脸上露出一抹玩味。
齐红鸢心中瞬间咯噔了一下。
他……
他怎么知道的。
她脸上的震惊毫不掩饰地展露出来。
牧元白无奈一笑,“老朽就说,长公主的身份定然是瞒不过小友的,他们非让我试试。”
“哈哈,小友勿怪!”
“加钱,别说其他有的没的。”
“若是不加钱,我就拉回去下崽了!”
“狗贼……你休想……”
齐红鸢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双手不禁揪住了牧元白的衣服,将自己的身子在藏进了他的背后。
牧元白也是一阵无语了,自己又没说不加。
他呵呵两声,继续笑道:“老朽早有准备,三十万灵铢!”
“打发叫花子呢?”
“一百万,少一个字儿不行。”
“五十万!”
“走走走,跟我回去下崽去。”
说着,以安就要动手去拉齐红鸢。
吓得齐红鸢双脚乱跺,看着眼前伸过来的魔爪尖叫起来。
“哎……”牧元白连忙将以安的手按下,“八十万!”
“八十……”
以安还想开口讨价,却见牧元白脸色一正,郑重道:“再多没有啦,小友!”
“属实?”
“若是小友还不满意,只能让你带回去下崽了!”牧元白嘴角一抽,这都什么话。
“神医不要啊……”
牧元白暗中扯了一下她的衣角,她只好安静下来。
“那……”
以安略有犹豫。
“到时候有一个百花宫小小宫主,齐君也是划算的。”
牧元白眼带笑意得看着以安。
“我又没说下我的崽。”
以安嘟囔了两下,随后不耐烦地摆摆手,“算啦算啦,卖神医个面子,八十就八十。”
“呵呵,多谢小友!”牧元白松了口气,忙拱手致谢。
“什么时候给?”以安追问。
牧元白好笑得摇摇头,从袖子里掏出一只乾坤锦囊置于桌上,“八十万灵铢,分文不少。”
“好好好!”
以安开心得拾过锦囊,冲着齐红鸢挑了下眉毛,“你自由了!”
轻松得就像丢垃圾一般,将她丢走。
“哼!狗贼……”
齐红鸢皱起鼻头,忍不住骂了一声。
以安笑了一下,摇了摇手中的锦囊,“看在钱的份上,就让你骂两句。”
无伤大雅!
牧元白施展法术将齐红鸢从房间里送走。
脱离了危险,在一众缉妖司的保护下,齐红鸢表情激动得冲着客栈大喊:“狗贼,下次别落我手里,不然定要你好看。”
“我好吃好喝供着她,她竟然还骂我。”以安瞪大了眼睛。
世风日下,真没礼貌!
“走吧,就让老朽送小友一程。”
牧元白突然淡淡地说道。
“怎么?这就想黑吃黑了!”
以安夸张地大声喊道,“我真是看错你了!就为了这么点钱,多年的交情不要了?”
牧元白满头黑线,忍不住道:“小友真是会开玩笑,老朽的意思是送你离开齐国。”
“离开齐国?”
以安恢复平和,喝着茶,“我没说走啊。”
“这,”牧元白有些疑惑,“小友不走?”
“我为何要走。”
“实不相瞒,北盟打算将你擒住。”
总归是有些忘年的交情,牧元白望着以安有些担忧。
“应该不敢杀了我吧。”以安悻悻道。
牧元白随之摇头,“这倒不至于,就是关上一段时间,等夏国退兵便是了。”
“老朽还有些面子,小友还是随我离去吧,我护你离开。”
牧元白再度劝说。
以安却依然摇头,坚定道:“不了,此来齐国还未领略当地的风土人情,怎好遗憾离去。”
“这……”
“看来小友还有手段,老朽倒是自作多情了。”
“多谢神医,还能如此照顾小子。”
看以安神情自在的样子,应该是胸中已有把握了。
于是,牧元白也就不再继续劝说。
“既然如此,那老朽就先走了。”
以安眉头再挑了一下,“来都来了,神医怎好匆匆离去,岂不让人说我怠慢了神医。”
“不了不了,草堂事务繁忙,老朽还得早早回去。”
“哎,神医弟子众多,医术精湛,个顶个得都是响当当得人物,草堂有他们坐镇当无恙。”
“小友谬赞了,我那些孽徒学艺不精,特别是我那小徒儿青黛,虽然有些天赋,但毕竟年少,老朽确是放心不下……走了走了,有机会再来……”
说着,牧元白就抬起脚步重新离开。
“那不如我去接青黛师妹过来?”
牧元白脚步一顿,眉头锁起,“小友这是……”
“绑架。”
以安露出了獠牙,盯着牧元白恶狠狠地说道。
牧元白气的胡子发抖,面色涨的通红,手指着以安大声喝道:“老朽真是看错你了!就为了这么点钱,多年的交情都不要了?”
嗯?
以安抿了一下嘴唇,“这话怎么听得耳熟?”
哼!
“二八分账!”
“胡闹……”
“三七。”
“老朽岂是这样的人。”
“四六。”
“小友看错人了。”
“五五。”
“哎呀,老朽怎得有点头晕。”
“……”
“小友果真歹毒,定然是你下了药了。可恶……”
“……”
“那就如此说定了。”
牧元白满脸笑容,显得十分满意。
只是他突然想到自己是可是五行境的修士,又是悬壶草堂的令主,岂会被一个区区的迷药迷住?
这,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