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向锋通过后视镜看到了,他大概明白陈美娜的意思,他笑了笑,“是要好好赚钱。”
不止要好好赚钱,还要努力往上爬,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有更多的选择。
晚上陈美娜到家后,和许会计也分开了。
她看着存单上的六位数存款,在床上打了个滚,“赵向锋,你发现了吗?要赚钱,还是要去做生意。”
上班这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
赵向锋给她擦头发,“好了,别滚了,在滚头发在床上都打湿了。”
陈美娜咧着嘴笑,“难怪大家做房地产啊。”
这简直就是捡钱啊。
不,这简直是暴利行业。
赵向锋温柔地给她擦头发,“嗯,暴利行业,我家美娜同志也别太辛苦了。”
“你往前走,我往上爬。”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三个睡的香喷喷的孩子。
“我们俩给他们撑起来一片天。”
让这孩子这辈子衣食无忧,生活不愁。
陈美娜嗯了一声,她翻了个身,侧躺着看着三小只的睡颜,白白净净,五官饱满,看着跟个糯米团子一样。
别提多可爱了。
陈美娜挨个亲,亲的完全停不下来,“等妈妈给你们赚个金山银山啊。”
“让你爸也好好往上爬,今后你们出去了,在怎么说也是个二代呢。”
不是富二代,就是个红二代。
陈美娜已经开始做梦了。
她感觉自己没享受过的人生,她想让孩子们都去体验享受一遍。
当然。
想到这里,陈美娜的担忧也来了,“赵向锋,你说我们这样养下去,会不会养出几个,只知道仗着家里势力的酒囊饭袋啊。”
赵向锋很笃定,“不会。”
“他们肯定不会成为酒囊饭袋。”
就算是想,也要问问他手里的皮带答应不答应啊。
他虽然爱这三个小子,但是同样的,该有的教育,那也是绝对不会少的。
所以,陈美娜的担心根本不存在。
“这样来看,其实,银行要建的单位宿舍楼,其实我该承接的。”她抬手没忍住捏了捏,初初的肉脸,“毕竟,我家初初最爱喝奶粉了。”
“妈妈接了银行的宿舍楼,就当做个兼职,给我们家初初买奶粉了。”
这话说的,要是让外人听了去,怕是觉得陈美娜在吹牛了。
可是对于她来说,确实事实如此的,比起承接别人的单位,显然自己盖楼在卖楼,赚的更多点。
晚上,陈美娜睡不着的时候,开始默默盘算了。
只是,还没等她去和李行长协商具体的合同,博物馆宿舍楼这边就忙碌了起来。
先是办公室这边招待人员不够,为此,陈美娜还单独又找了两个人,一起来接待卖房子。
除此之外,她还要安排拆迁房搬家了,这边房子都竣工交付后,之前拆迁户们,也都着手搬家了。
他们还特意找到陈美娜,要她帮忙剪个彩,算是搬家仪式了。
这都是老熟人,而且没有他们,博物馆也建不起来,所以陈美娜自然没有拒绝了。
等这些人都搬进去后。
那边,老房子也能拆迁了,以猴子为代表的施工装修队这边,直接日夜赶工了起来。
拆迁老房子本来就是个巨大的工程。
而博物馆这边还着急建立,好把文物管理局仓库的那批货,都给搬到新家去。
这样一看。
陈美娜才惊觉,银行宿舍楼那边,根本没法腾开人手啊。毕竟,她成立的这个施工队,最主要的还是为了博物馆啊。
其他都可以再放一放。
“大不了再招人就是了。”
许会计拍着胸脯保证,“美娜,你是不知道,我们驻队出去的人多啊,最不缺的就是人啊。”
“大不了,你就按照合作社这种模式,旧人带新人,这样的话,你人手就够了。”
“三步走,一边顾售楼部,一边顾博物馆,一边顾银行宿舍楼。”
陈美娜听完,她只想翻白眼,“许会计,你这是想忙死我啊。”
“忙点好啊,忙点好。”
“好多人想忙,还忙不起来呢。”
许会计搓手感慨。
这明显是话里有话,陈美娜多聪明的人啊,一下子就听出来了,她狐疑地看着许会计,“说人话。”
许会计犹豫了,一股脑,像是倒豆子一样,全部倒了出来。
“之前的老崔,还记得不?”
“老崔?”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陈美娜还有几分恍惚,“你是说,崔司务长吧?”
当初,渔业合作社可是她和崔司务长,两人一起建立起来的。
只是后来,他们因为立场,利益,前途,各种问题,两人分道扬镳。
更准确地来说是,崔司务长单独分道扬镳。
为此,他当初还得到处罚,直接被开除了驻队。
“是他。”
许会计到底是看在往日旧人的份上,替他说情,只是却不知道从哪里说。
“他从驻队离开后,日子过的不好。”
“美娜,你这边也缺人,老崔的能力你也知道,要不要让他再回来,给你帮忙?”
陈美娜盯着许会计看了好一会。
直把许会计给盯的浑身不带劲了,陈美娜才冷笑一声,“许会计,你看我像是收破烂的不?”
许会计,“?”
许会计好一会才听明白陈美娜话里面的意思,“美娜,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件事你以后也不用再提了。”
“我知道你和老崔之间有多年情分,但是背叛就是背叛,分道扬镳就是分道扬镳,万万没有走到一半,还要走回头路的。”
“驻队那边没有,我这边也没有。”
“你告诉他,我陈美娜这辈子都不会再和他有任何合作共事的关系。”
“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
见她说的坚决。
许会计叹气,“哎。”
“我只是觉得他太可怜了,老崔当初被驻队开除后,那个女的也被抓了,他又名声不好,几乎是众叛亲离的地步。”
“你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他只有在海岛上打黑工了,但是因为有前科,导致不少人都认识他,所以就算是打黑工,日子也很是艰难。”
陈美娜在点账,她有数不完的钱,根本没空和这种人扯皮。
所以,她冷淡道,“他过的惨,和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