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寒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个...因为白天你要上学，爸爸妈妈要工作...\"
\"你们在亲亲对不对？\"顾念突然坐起来，小脸严肃，\"我看到了！就像迪士尼公主和王子那样！\"
司夜寒耳朵发烫：\"呃...差不多吧。\"
顾念抱着小兔子思考了一会，突然伸出小拇指：\"那这样，我可以允许你们亲亲，但要遵守新规定！\"
司夜寒连忙也伸出小拇指：\"什么规定？\"
\"第一，不能在我睡着后偷妈妈；第二，亲亲要提前告诉我；第三...\"她歪着头想了想，\"第三，明天我要吃两个巧克力塔！\"
司夜寒忍不住笑出声，郑重地勾住那根小手指：\"成交，小公主。\"
当顾晚忐忑不安地推开门时，看到的是女儿正坐在司夜寒怀里，一本正经地\"教导\"他如何做个好爸爸。司夜寒抬头看向妻子，眨了眨眼，嘴角是掩不住的笑意。
顾念顺着他的视线回头，突然跳下床跑向顾晚：\"妈妈！我和爸爸制定新规则了！\"她神秘兮兮地凑到顾晚耳边，\"我允许你们亲亲，但只能亲三下！\"
顾晚红着脸看向司夜寒，后者无辜地耸耸肩，眼里却闪烁着胜利的光芒。
观察期还没结束，但他知道，自己刚刚赢得了最关键的一战。
终于，观察期到了最后一天。
这是个阳光明媚的周末，游乐园里欢声笑语不断。
司夜寒一手抱着六岁的顾念，一手牵着顾晚，脸上挂着难得的轻松笑容。
他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比平日里西装革履的冷峻形象柔和了许多。
\"爸爸，我要坐那个！\"顾念兴奋地指着远处的过山车，小手紧紧搂着司夜寒的脖子。
这个称呼从她嘴里说出来还不到一周，每次听到，司夜寒的心都会漏跳一拍。
顾晚在一旁微笑看着父女俩，眼中闪烁着欣慰的泪光。
\"那个太危险了，宝贝。\"顾晚轻声说，\"我们先去坐旋转木马好不好？\"
顾念撅起小嘴，但很快又笑起来：\"那爸爸要陪我坐粉红色的大马！\"
司夜寒点头，眼中是化不开的温柔：\"好，爸爸陪你坐粉红色的大马。\"
这几周的\"观察期\"对司夜寒来说简直是甜蜜的折磨。
尤其是近一周，每天接送顾念上下幼儿园，陪她做手工，读睡前故事，小心翼翼地讨好这个缩小版的顾晚。
顾念有着和顾晚一样的大眼睛和倔强性格，每次她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自己时，司夜寒都觉得自己在接受世界上最严苛的审判。
旋转木马前排队的人不多，司夜寒将顾念放在地上，小女孩立刻跑到栏杆边，踮起脚尖数着那些彩色的木马。
\"她终于接受你了。\"顾晚靠在司夜寒肩头，声音里带着满足，\"昨晚睡前，她说她决定原谅你了。\"
司夜寒收紧环在顾晚腰间的手臂：\"我发誓不会再错过你们生命中的任何一刻。\"
顾念跑回来拉住司夜寒的手：\"爸爸，到我们了！\"
司夜寒蹲下身，平视着女儿明亮的眼睛：\"念念，爸爸爱你，很爱很爱。\"
顾念歪着头看了他几秒，突然凑上前在他脸颊上响亮地亲了一口：\"我也爱你，爸爸！\"然后转身跑向已经启动的旋转木马。
司夜寒愣在原地，手指轻触被亲吻的地方，仿佛那里开出了一朵花。顾晚推了他一把：\"还不快去，你女儿在等你呢。\"
阳光下，旋转木马闪烁着梦幻的光芒。司夜寒将顾念抱上那匹粉红色的木马，自己站在旁边护着她。
顾晚站在围栏外，举着手机记录这一刻。顾念的笑声清脆如铃铛，司夜寒仰头看着女儿，眼中满是骄傲与爱意。
\"妈妈！快看！我是公主！\"顾念朝顾晚挥手。
顾晚笑着点头，就在这时，她的余光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不远处的人群中。她的笑容凝固了，手机从手中滑落，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晚晚？\"司夜寒注意到妻子的异常，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人群中的那个女人穿着简单的米色风衣，黑发挽成一个低髻。她看起来五十多岁，面容优雅却带着沧桑。当她的目光与顾晚相遇时，眼中瞬间盈满泪水。
顾晚的嘴唇颤抖着，声音几乎听不见：\"...妈？\"
司夜寒迅速抱起顾念从旋转木马上下来，回到顾晚身边。顾念察觉到气氛的变化，紧紧抱住爸爸的脖子：\"爸爸，妈妈怎么了？\"
司夜寒无法回答。他认出了那个女人——南宫萱，顾晚的母亲，六年前在一场车祸中\"去世\"的人。
南宫萱缓步向他们走来，每一步都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游乐园的喧闹声仿佛远去了，只剩下这一小片凝固的时空。
\"晚晚...\"南宫萱停在距离他们两米远的地方，泪水滑过脸颊，\"你太让我失望了...\"
顾晚的身体开始颤抖，脸色惨白如纸。司夜寒一手抱着顾念，一手扶住摇摇欲坠的妻子。
\"妈？这怎么可能...\"顾晚的声音支离破碎，\"我亲眼看见...您...\"
南宫萱痛苦地闭上眼睛：\"对不起，晚晚，但这六年来，我一直在暗中看着你和念念长大。原谅我不能现身...\"
\"妈…\"
\"我不得不那么做。原以为这样你就会打掉肚子里的…唉！生下来也就算了，可我万万没想到，你竟然带着念念和仇人之子生活在了一起…\"
\"妈，我……\"
顾念从司夜寒怀里探出头，好奇地看着这个陌生的女人：\"爸爸，她是谁？\"
司夜寒深吸一口气，将顾念交给顾晚：\"我们先离开这里。\"他的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本能地感觉到危险。
南宫萱上前一步：\"慢着！\"
随即一声尖锐的刹车声。一辆黑色轿车突然冲进游乐园的人行道，直直朝他们驶来。
\"小心！\"司夜寒本能大吼一声，将妻女护进怀里。轿车擦着他的身体呼啸而过，险些撞上他们。
游乐园顿时陷入混乱，尖叫声四起。司夜寒迅速起身，将顾晚和顾念护在身后。那辆轿车在不远处停下，车门打开，几个黑衣人走了出来。
南宫萱厉声道：\"来人！把小姐和小小姐给我请回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