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大人正要出去,后门守门的小厮,也着急忙慌地跑进来。
不过这个小厮的脸上,却未见惊慌之色,反而有点高兴:“大人,城墙上守城的两个官兵来了,带了好消息来呢!”
县令大人和旁边的小厮都有些不敢置信。
好消息?什么好消息?都已经这种时候了,还能有什么好消息?
除非城里的大夫,终于研制出了治疗瘟疫的药方。
不过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地震过后,整个县城里只剩下三位大夫。
而这三位大夫,又只会治疗一些普通的病症,那些疑难杂症他们根本就束手无策。
城里最先开始出现瘟疫的时候,那三个大夫居然连看都没看出来,只把这种病症当作是普通的发热来治疗。
等到几天之后,那些灾民全都不治身亡,甚至前来看诊的人越来越多,这三个大夫才慌了。
这才把瘟疫的事情上报给县令。
但这时候已经晚了,城里过半数的人都已经有了发热咳嗽起疹子的症状。
短短几天而已,就传染得如此之快,县令大人不敢托大,不敢抱有侥幸,也不敢派人出去寻找救援。
只好派人,紧急把城墙修补起来,又让守城的官兵把城门打开,把城外的流民一起引进来,最后把城门封死。
县令大人现在只希望,那些被城外告示牌吓走的流民,能够把这个消息传播出去。
希望州府或是朝廷下派下来的赈灾官员,能够施以援手。
县令大人颓废的神情,终于有了些精神:“是什么好消息?难道是朝廷的赈灾粮走到我们这了还是州府终于腾出了手,来救我们了?”
小厮摇摇头笑了,但是又笑得不尽兴:“大人都不是,是,是有人跑到外面城墙下,说她已经找到了治疗瘟疫的药方,守城的官兵不敢轻视,特来禀报。”
县令现在只觉得这两个官兵纯粹就是在胡闹!
甚至都没有大夫来县城里看过病人,哪来的药方?怎么看病抓药?!
但是县令转念一想,又觉得,也许还是有漏网之鱼跑了出去?又恰巧被人医治好了?
想到这里,县令大人还是决定出去一探究竟,反正现下也睡不着。
县令大人带着两个小厮,同那两个官兵一道去了城墙。
官兵对着底下大喊:“我们县令大人来了!你们若有药方,就赶紧呈上来吧!我们青阳县上万名百姓,都会对你感恩戴德!”
林晚心想,感恩戴德可还不够。
她现在欠了一屁股债!必须要真金白银,才能让她感觉到诚意!
林晚拿着喇叭说:“县令大人,我刚才就说了,我确实找到了药方,但是,我们买不起它的药方,所以才折回青阳县,想请大家一块帮忙!”
其实林晚也没有说谎。
系统这个奸商,那100万的债务是债务,而想要拿到治疗瘟疫的药方,就要10万块钱!
至于药材,那还要另算!
这死系统,平日里看起来不瘟不火的,没想到一到这种时候,就狮子大开口!
县令大人见是一个女人在回话,他本就不太相信此事,现在更是觉得是无稽之谈。
县令大人的语气冷淡:“哦?那他想要多少钱?”
林晚直接说:“100万。”
县令大人已经把这个人打上了骗子的标签,但也着实没有想到,这人居然这么敢骗!
行骗就算了,居然还骗到了县令头上!
骗到县令头上也罢了,她也真敢张嘴啊!100万?!她怎么不说1000万呢?!
县令大人为了此事,已经两天没有睡觉了,本来就心情淤塞,现在居然还来了一个招摇撞骗的人,怎么能不让他气愤?
县令大人:“无知妇人!你平日里小偷小骗也就罢了!但此事事关全城百姓的性命!岂容你胡闹?!”
城里那些起哄说要大家凑钱的百姓们,也渐渐熄了火。
要是几万两银子,他们或许还可以凑一凑。这段时间他们翻找废墟,都翻出来了不少好东西。
但你一上来就是100万?!
说她不是骗子都良心不安!
林晚微微一叹,她就知道是这个结果,要得太多,让人觉得她是骗子了。
其实林晚也可以少说一点,比如就说十万,但是十万才够从系统商城那里买一张药方。
林晚那100万的债务还是纹丝不动啊!
心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反正先往高了说!
林晚对于县令大人的怒火视而不见:“县令大人觉得我是骗子?是觉得我是女人?还是觉得我说一张药方100万是在唬人?”
县令大人额头的青筋暴起:“两者皆有!你既然清楚自己胡作妄为,那还不赶紧闭嘴!”
林晚非但没有闭嘴,语速还更快了:“县令大人,我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说谎,我确实找到了药方!”
“这句话里但凡要是有半个假字,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林晚信誓旦旦。
县令大人听她的语气也不像是作假,罢了,死马当作活马医吧:“那既然如此,你所说的药方又在哪里?”
林晚抬手指着远方:“就在距离此处十里之外的一座大山上!那里便是有着药方!”
县令大人看她说得信誓旦旦,心里也升起了一丝希望:“那你不如你去把他请过来,如果是真的,那钱的事情,我们都好商量!如何?”
如何?不如何!
这县令大人完全是在玩文字游戏!
一直说好商量,但又不做承诺!
林晚苦笑一声:“大人,我若是能够说动它,又何须拖着病体,求到了青阳县?”
“大人要是实在不信,等明天天一亮,可以带一队官兵,和我一起去请人!”
人是请不到了,但是药方可以请出来,只要钱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