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革命的话到底是没有说完。
那军官只用一拳头,就将马革命给打得说不出话来了。
够搂着身体,马革命只觉得自己的肠子都被这一拳给打断了一样,扭着劲儿地疼。
他的双腿更是已经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整个人都要往地下坠。
然而,那军官却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襟,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
“马革命,不想断子绝孙,就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别忘了,你还有个儿子呢!”
两个人的距离特别的近。
军官的话只有马革命自己听见了。
听见了他的话以后,原本还恶狠狠地瞪着他的马革命立马慌了。
他甚至不顾自己肚子上的疼痛,伸手反抓住了那军官的手。
“别动我儿子!
我可以承认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干的!绝对不会牵连了那位!
求求你们,不要动我儿子,我就那一个儿子啊!”
一根手指头,一根手指头地掰开了马革命的手指头,那军官眼中依旧只透着冷意。
“放心,只要你说到做到,我就会说到做到。”
说完最后一个字,马革命的手也被这军官彻底地掰开了。
马革命一下便瘫软在了地上,眼中的身材彻底的消失了。
那军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袖子,才冷声说道。
“哼!竟然如此丧心病狂!见罪行败露,竟然还敢随意攀咬长官,简直无可救药!来人,带走!”
听见军官的命令,之前押着马革命的那两个小士兵赶紧上前,拉着人就要走。
然而,马革命刚刚的话喊得太大声了。
在场不少老百姓都听见了。
便拦着人,不让他们走。
“不行!不能就这么走了!那人说他背后有靠山!必须得让他把背后的靠山给说出来!”
“对!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他刚刚都说了,让他说完!”
“你为什么不让他说完?是不是心虚?是不是那个什么吕军长就是他背后的靠山?说清楚!”
“你们是不是想要包庇这个老浑蛋?是不是?”
······
那军官带来的人见状,赶紧上前,拦在了老百姓和军官之间。
老百姓的话让那军官的脸色黑了一瞬,但那只是瞬间。
很快,他就调整好了表情。
完全不像面对马革命时候那样冷厉的模样,而是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看着无比的憨厚。
“同志们!你们误会了!我确实是吕军长派来的。
但是,不是要包庇这个人,而是吕军长听闻,这人竟然以权谋私、仗势欺人,便派我过来,让这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大伙儿放心,我只是先将这人带走关押起来。
绝对不会包庇他的!
吕军长刚正不阿,绝对不会让这样的蛀虫污染我们的军队的!
三天!三天之后,大伙儿就能在公安局看到这个人的审判结果!”
看着这军官这一番义正言辞的发言,围观的老百姓们心中的怀疑立马就消除了大半。
“听着军官的话,应该是不会骗人的!”
“是啊!那人就是个老流氓,说不定真的是想要在临死之前坑一个,所以才随意攀咬的!”
“我看也是!你们看后边来的这群军人,那气势,一看就是军纪严明的,和那老流氓可不一样!”
······
老百姓们议论着,大多数的人还是相信了。
最后,他们还是让军官将马革命给带走了。
葛二辉和钱宏刚藏在人群里,亲眼看着马革命被人给带走了。
钱宏刚拳头紧握,心里有点儿担心。
“队长,这个马革命不会被救出来吧?”
葛二辉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心吧!这事儿已经捅到京城去了,现在这个情况,马革命他背后的靠山也不敢保他了。
现在,那人肯定恨不得赶快把马革命给甩了。
马革命,彻底的完了!”
听见这话,钱宏刚这才将一直紧握的拳头给松了下来。
转头看着葛二辉,钱宏刚露出了一个笑容出来。
“走吧,队长,我妈想要见你。”
马革命进去了,看管秦香兰的人自然也撤走了。
虽然某些人很不甘心,但是他必须得把秦香兰给放了。
好不容易将众怒给平息下去。
现在这个时候,这个秦香兰但凡出了点儿什么事儿,都会叫人联想到马革命和他背后的靠山身上。
所以,秦香兰必须放。
不仅得把她肺放了,配方的事情,也不能再在明面上提了。
想要那伤药的配方,只能在暗中想办法了。
所幸马革命也不是全无用处。
至少,他们已经知道,秦香兰的药方并不在她的脑子里,而是在老家的某处藏着呢!
知道东西大致的位置,那他们就能找得到!
秦香兰听见有人叫自己马上离开招待所的时候,就知道钱宏刚那边已经成事儿了。
笑了笑,秦香兰二话不说,立马离开了招待所。
刚到门口,就遇见了过来找她的葛二辉和钱宏刚。
三个人也没去别处,直接去了医院。
还是老地方,尚鸣的病房外间。
现在,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秦姨,马革命的事情虽然解决了,他背后的靠山虽然短期内不会再对您动手,但是,只要这伤药的配方在你手里一天,他们就不会放弃的。你还是得早做打算。”
秦香兰看着他眼中真切的关心,点了点头。
“二辉,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药方,我那时候那么说,只是想要糊弄马革命,想要争取一点儿时间。
只是没有想到,那马革命竟然烂成那样,对自己的学生都能下手!”
听见秦香兰的话,葛二辉眉头微皱。
“没有配方?那这药水岂不是用一点儿少一点儿?”
葛二辉是相信秦香兰的。
所以,他一听说那药水没有配方,便以为这药水是秦香兰祖上传下来的孤品,所以才说用一点儿少一点儿。
他这次回来,其实并不是只有一个救治尚鸣的任务。
他还有一个任务,就是从秦香兰的手里,拿到那伤药的配方。
只不过他的上级领导是真正的刚正不阿。
根本不屑用那些下三烂的手段。
只是告诉他要和秦香兰好好沟通,达成双赢。
当然,那是他们以为这上药有配方的情况下。
现在秦香兰说这伤药没有配方,那他们的几乎就要改变一下了。
想到这儿,葛二辉抬头看向秦香兰。
“秦姨,那你手里还有多少那种药水?能不能卖给我们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