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葛二辉又觉得自己的要求好像有点儿过分了。
这伤药的效果有多么的神奇,他是知道的。
这么神奇的药水,秦香兰手上的也不会有多少。
之前,她给了钱宏刚一瓶,为了救尚鸣,她又拿出来一瓶。
这就已经不少了。
想来,就算是有剩余,秦香兰恐怕也想留下来,以备不时之需。
自己这样说,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可是,这上药对于他们这些时常要去完成危险任务的军人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就在葛二辉想要豁出脸,求求秦香兰的时候,却看见秦香兰点头了。
“行啊!本来叫你过来,就是想和你谈一谈这个事情。”
“啊?”
葛二辉的脑子里还都是怎么能说服秦香兰把药水卖给自己的事情呢。
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她说了些什么。
等反应了一会儿之后,他立马瞪大了眼睛,又惊又喜地看着秦香兰。
“秦姨,你说的是真的吗?这么珍贵的东西,你真的愿意卖给我们?”
秦香兰看葛二辉好像十分激动的样子,勾了勾嘴角。
举起手,秦香兰伸出了两根手指头。
“我每个月只可以提供给你们十小瓶药水,每瓶二百块钱。
不赊账,不降价。
你可以回去和你们的上级商量一下。
如果同意,那就给我个文件。
不同意,就算了。”
这药水说白了就是空间里的灵泉水兑出来的。
几滴灵泉水就可以兑一大壶。
对于秦香兰来说,可以说是没有任何成本的买卖。
其实,这样神奇的药水,别说卖二百块钱一瓶了,就是两千块钱,两万块钱一瓶,也是卖得的。
只是,这药水最后都会用在那些为了保家卫国流血流汗的军人们的身上,秦香兰便也没有开出那么高的价格出来。
就算她也为了国家建设,做出一份贡献吧!
马革命听了秦香兰的话以后,震惊得瞪大了眼睛。
不是因为她说的每一瓶两百块钱的价格。
而是她说的,可以每个月提供十瓶药水的这个量。
在仔细地想了想秦香兰的话,葛二辉寻思过味儿来了。
疑惑地看向了秦香兰。
“秦姨,你不是说,这药水没有配方吗?”
秦香兰点了点头。
“还没有配方啊!配方都在我脑子里,那是祖传的方子,我不可能给出去的!
其实,就算是给你们了,你们也配不出来,这上药需要的材料特殊,除了我,谁也做不出来。”
马革命来的时候,上级就说过了,绝对不能仗势欺人。
如果秦香兰不愿意的话,绝对不能逼迫她。
现在,她愿意卖药水,已经让葛二辉很高兴了。
葛二辉当即就点了头。
“行,秦姨,我这就和上级联系,明天,明天给你答复!”
说着,葛二辉看了钱宏刚一眼。
“宏刚,你和秦姨说会话吧,我先走了。”
说完,葛二辉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钱宏刚还要执行任务,不能随意地离开。
母子俩在病房了说了一会儿话,秦香兰就要离开了。
再不走,就赶不上公交车了。
临走之前,秦香兰又给钱宏刚拿了些钱。
钱宏刚知道自己老妈兜里有钱,也没有推辞,把钱接了过来。
“和三花好好保重身体,该吃吃该喝喝,千万别委屈了三花。”
钱宏刚点了点头,说话的时候,声音还带上了一点儿哭腔。
“知道了妈,你自己也要保重身体。”
秦香兰听着这话,心里头还有一点儿感慨。
这样关心的话,两辈子加在一起,她也没听见儿子们对自己说过。
这是头一次。
也跟着点了点头,秦香兰摆了摆手。
“行了!甭担心我,我好着呢!”
钱宏刚的回复第二天就来了。
他的上级同意了秦香兰的要求。
当然了,他们这买卖不能放到明面上。
秦香兰的药水以拥军的名义交给军方,而药水的钱,则以奖励金的形式,发放给秦香兰。
留下装着钱的信封和表扬信,葛二辉带着十瓶药水离开了。
又过了两天,丰北县公安局的大门口,果然贴了一张公告。
马革命把自己以前干的那些缺德事儿都交代了出来。
什么诬陷自己的老师,**自己的学生,搞破鞋,收贿赂等等,都交代清楚了。
这些罪名加在一块儿,都他吃一盘儿花生米的。
只是关于他背后的那个大靠山,却是一点儿也没有透露出来的。
告示里给的解释是,马革命自己承认,以前就是胡说八道,说自己有靠山,就是为了扯虎皮拉大旗,吓唬那些胆子小的,让他们给自己好处。
而当初在公安局门口说的那些话,就是看自己跑不了了,记恨抓自己的吕军长,想要拉他下水,胡说八道的。
马革命最后还是吃了人生最后的一粒花生米。
行刑那天,还有不少人去看热闹。
所有人都说他是罪有应得,倒是没有人再说他背后有大靠山的事情了。
马革命被枪毙的第二天,尚鸣便苏醒了过来。
葛二辉那边接到了命令,让他们马上返回京城。
秦香兰带着一大家子过来送了送他。
送完了人,就带着一家人去吃了一顿国营饭店,吃了一顿大餐。
吃完了饭,又转道去了国营商店。
吃的,穿的,玩的,买了一大堆。
回去的时候,每个人的手上都是满满当当的,就连最小的钱蓉的怀里都抱着一包大白兔奶糖。
就这样,由一个小偷引起的一系列的事情终于在过年之前落下了帷幕。
一家人说说笑笑地回了家,准备迎接新年的到来。
大年三十儿那天,西沟大队下雪了。
秦香兰和钱宏飞、钱彩凤一大早就起来开始糊对联,挂灯笼。
钱彩云和周斌看见,也出来帮忙。
大过年的,秦香兰就算不待见他们,也没有说难听的话。
只是不搭理他们。
见秦香兰这个态度,钱宏飞和钱彩凤也有样学样。
要是一般人,被这么冷漠的对待,肯定就尴尬地离开了。
只是不管是钱彩云还是周斌,都不是什么要脸的人。
两个人像是没有察觉到秦香兰的不待见似的,依旧笑嘻嘻地往上凑。
倒是钱永兴和老大家的,始终没有动静儿,好像院子里没有他们一样。
只是贴完了春联,吃早饭的时候,秦香兰听见了从钱永兴那屋传出来的,钱永兴骂钱彩云和周斌贱皮子的声音。
吃完了早饭,也没有闲着。
一家人一起动手,就连三个小丫头就挽起了袖子,帮着大人们准备年夜饭。
这一天,秦香兰把好吃的都拿出来了。
鸡鸭鱼肉虾、瓜果点心糖,满满地摆了一大桌子。
这一顿饭,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家,肯定都是最丰盛的。
所以,就算吃得好一点儿,也不会太引人注意的。
把房间的门一锁,一家人放开了膀子,美美地吃了一顿。
而就在秦香兰他们大快朵颐的时候,一辆伪装过的车正停在了西沟大队村口不远处的树林里。
四个人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从车上下来,动作迅速又悄无声息地朝着老钱家的方向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