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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带着小青梅赶山在兴安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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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章 异乡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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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阳光炙烤着牙狗屯的土路,王谦蹲在合作社门口的树荫下,擦拭着新领到的护林队徽章。徽章是铜制的,上面刻着"兴安岭林业局监制"几个小字,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谦哥!"黑皮急匆匆跑来,汗珠子顺着晒得黝黑的脸往下淌,"屯口来了个怪人!"

王谦把徽章别在胸前:"啥样的?"

"背着个大包,拿着根铁棍,说话南腔北调的。"黑皮比划着,"说是来找七爷看病的。"

正说着,一个陌生男子已经走到了合作社门前。他约莫三十出头,穿着城里人才有的短袖衬衫和工装裤,背上是个鼓鼓囊囊的登山包,手里拄着根金属登山杖。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脸——左边眉毛上方有道疤,一直延伸到发际线。

"同志你好。"陌生人开口,带着明显的南方口音,"请问七爷家怎么走?"

王谦站起身,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方:"找七爷啥事?"

"求医。"陌生人拍了拍自己的左腿,"老伤,听说七爷的膏药灵验。"

王谦注意到他走路时左腿确实有些跛。但更让他在意的是那根登山杖——杖头有个奇怪的凸起,像是可以拧开的。

"七爷上山采药去了,晚上才回来。"王谦指了指自家方向,"先去我家喝口水吧。"

陌生人道了谢,跟着王谦往屯里走。路上,王谦试探着问:"同志从哪来啊?"

"广州。"陌生人笑了笑,"姓陈,是做地质勘探的。"

王谦心里一紧。地质勘探?该不会又是冲着棒槌沟来的吧?

到家时,杜小荷正在院里晾衣服。她穿着件淡蓝色的确良衬衫,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看见生人立刻整了整衣襟。王守山在摇篮里咿咿呀呀,白狐趴在旁边假寐。

"这是我媳妇。"王谦介绍道,"这是陈同志,广州来的,找七爷看病。"

杜小荷倒了碗凉茶递过去:"陈同志大老远来,辛苦了。"

陈同志接过碗,眼睛却盯着白狐:"这狐狸......是养的?"

"山里跟来的。"王谦轻描淡写地说,同时注意到陈同志手腕上戴着一块精致的机械表——比公社书记的还要高级。

白狐突然站起来,浑身的毛都炸开了,冲着陈同志龇牙咧嘴。

"小白!"杜小荷轻斥一声,狐狸才不情不愿地趴下,但眼睛始终盯着陌生人。

陈同志尴尬地笑了笑,从背包里掏出个铁盒子:"一点心意,广州的特产。"

盒子里是几块精致的点心,油纸包着,印着"莲香楼"三个红字。王念白不知从哪钻出来,眼巴巴地看着。

"尝尝吧。"陈同志拿起一块递给孩子。

王谦抢先一步接过:"谢谢,等七爷回来一起吃。"

正说着,院门被推开,七爷背着药篓回来了。老人一眼就看到了陈同志,烟袋锅在门框上顿了顿:"这位是......"

"陈同志,找您看腿伤的。"王谦使了个眼色。

七爷会意,放下药篓:"进屋说吧。"

诊脉时,王谦注意到陈同志的左手虎口有层厚茧——那是常年使用某种工具留下的。不是地质锤,更像是......枪?

"旧伤入骨了。"七爷收回把脉的手,"得用火针加膏药,三天不能动。"

陈同志皱眉:"三天太久了,我还有工作......"

"啥工作比命要紧?"七爷的烟袋锅敲了敲桌腿,"你这腿再不治,过不了四十就得瘸。"

陈同志犹豫片刻,终于点头:"那麻烦七爷了。"

安顿好陈同志住进厢房后,七爷把王谦拉到后院:"这人不对劲。"

"我也觉得。"王谦压低声音,"说是地质勘探的,但包里没见地质锤,倒是有个奇怪的仪器。"

七爷从药篓底下摸出个东西:"他掉在路上的。"

是个精致的罗盘,但不是普通的指南针,盘面上刻满了奇怪的符号,指针是蛇形的。

"寻龙尺!"七爷的声音压得极低,"摸金校尉用的家伙什。"

王谦心头一震。摸金校尉——盗墓贼!

"要不要报告公社?"

七爷摇摇头:"没证据。先盯着,看他耍什么花样。"

晚饭时,陈同志表现得彬彬有礼,还给大家讲了许多广州的见闻。王念白听得入迷,连饭都忘了吃。只有白狐始终保持着警惕,蹲在远处不肯靠近。

夜深人静时,王谦假装睡下,实则竖着耳朵听动静。约莫子时,厢房传来轻微的"吱呀"声——陈同志溜出去了!

王谦悄悄跟上,看见陈同志鬼鬼祟祟地向棒槌沟方向走去,手里拿着那个奇怪的罗盘。白狐不知何时出现在王谦脚边,咬着他的裤腿往另一个方向拽。

"怎么了?"王谦低声问。

白狐松开嘴,向屯口跑去。王谦跟过去,惊讶地发现屯口停着辆没开灯的吉普车,里面坐着两个人!

事情比想象的严重。王谦立刻回家叫醒七爷和王建国。三人简单商量后,决定分头行动:王建国去公社报信,七爷在屯里坐镇,王谦跟着陈同志进山。

月色如水,王谦借着树林的掩护,远远跟着陈同志。那人虽然腿脚不便,但在山林中行走却异常灵活,显然受过专业训练。

棒槌沟口,陈同志停下脚步,从背包里掏出个手电筒样的东西,按了一下,发出"滴滴"的电子音。王谦眯起眼睛——那是个金属探测器!

突然,白狐的耳朵竖了起来。不远处的树丛中,传来轻微的"沙沙"声。陈同志显然也听到了,警惕地举起登山杖。

树丛分开,走出一个让王谦毛骨悚然的身影——是那个被山神爷带走的守墓人!它比上次见时更加憔悴,毛发脱落了大半,露出青灰色的皮肤,但那双黄眼睛依然瘆人。

出乎意料的是,陈同志并不害怕,反而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是半块青铜残片,上面刻着蛇形纹路!

守墓人见到残片,立刻跪伏在地,口中发出嘶哑的声音:"主......人......"

王谦的心跳如鼓。陈同志竟然能控制守墓人!难道他和辽代将军墓有什么联系?

"带我去地宫。"陈同志命令道。

守墓人犹豫了一下,指向远处的山崖:"封......了......"

"用这个能打开。"陈同志晃了晃青铜残片,"我知道龙髓还在里面。"

守墓人浑身颤抖:"山神......怒......"

陈同志突然从腰间掏出手枪,顶在守墓人头上:"带路,否则让你魂飞魄散!"

王谦知道不能再等了。他故意踩断一根树枝,发出"咔嚓"一声响。

"谁?"陈同志猛地转身,手枪指向声源。

王谦从树后走出,猎枪斜挎在肩上:"陈同志,半夜上山可危险啊。"

陈同志的表情瞬间变了,假笑重新挂上嘴角:"王队长?这么巧......"

"不巧。"王谦慢慢向前走,"我是跟着你来的。"

守墓人看到王谦,突然激动起来:"持......符者......"它指着王谦腰间——那里别着七爷给的符咒袋。

陈同志眼中闪过一丝凶光:"王队长,有些事你最好别管。"他的手枪转向了王谦。

千钧一发之际,白狐从草丛中窜出,一口咬在陈同志手腕上!手枪走火,子弹擦着王谦耳边飞过。

枪声在寂静的山林中格外刺耳。远处立刻传来回应——是吉普车的引擎声!

王谦趁机扑向陈同志,两人扭打在一起。守墓人站在原地,似乎不知该帮谁。白狐在旁边焦急地转圈,突然仰头发出一声长啸。

这声长啸得到了回应——远处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大地开始颤抖,树木剧烈摇晃。守墓人吓得跪倒在地,连连叩头:"山神......醒了......"

陈同志趁机挣脱王谦,捡起手枪对着守墓人就是一枪!守墓人惨叫一声,胸口冒出黑烟,却没有倒下。

"带路!"陈同志歇斯底里地吼道,"否则我把你打成筛子!"

守墓人踉跄着向山崖走去,陈同志紧跟其后。王谦刚要追击,吉普车已经冲到跟前,两个持枪男子跳下车:"站住!"

前有堵截,后有悬崖。就在这危急时刻,一道白影从树顶扑下——是大猞猁!它精准地扑倒一个枪手,利爪直接撕开了那人的喉咙。

另一个人举枪要射,地面突然裂开一道缝隙,他惊叫着跌了进去!缝隙中伸出无数枯手般的树根,将他拖入地下。

陈同志回头看到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拼命催促守墓人快走。两人来到山崖前,那里有一道几乎看不见的裂缝。

"就是这里!"陈同志兴奋地掏出青铜残片,按在岩壁上。

岩壁发出"轰隆"的闷响,缓缓裂开一道缝隙,里面黑漆漆的,冒出刺骨的寒气。

守墓人却突然跪下了:"不......能......"

陈同志一脚踢开它,刚要进去,一个巨大的黑影从天而降——山神爷来了!

月光下,鹿角巨兽的体型比上次见时更加庞大,浑身覆盖着青铜色的鳞片,尾巴像龙一样修长。它黄澄澄的眼睛盯着陈同志手中的青铜残片,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

"原来是你偷走了封印残片!"巨兽竟然口吐人言,"难怪守墓人会失控!"

陈同志吓得面无人色,但贪婪战胜了恐惧。他举起手枪对着巨兽连开三枪!子弹打在鳞片上,溅起一串火花,却没能造成任何伤害。

巨兽一爪拍下,陈同志勉强躲开,但青铜残片脱手飞出,正好落在王谦脚边。

"持符者......"巨兽看向王谦,"把残片......给我......"

王谦捡起残片,却没有立即递过去:"山神爷,这人是谁?为什么能控制守墓人?"

巨兽的眼中闪过一丝悲伤:"他是......守墓将军的后裔。当年我饶恕了他们一族,没想到......"

陈同志突然大笑起来:"饶恕?你把我祖先变成怪物,还叫饶恕?"他指着巨兽,"那根本不是山神,就是个吃了龙髓的老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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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兽仰天长啸,声震山林:"龙髓乃天地精华,岂是凡人可觊觎!你祖先偷服龙髓,化身半人半兽,我念其忠勇,才没取他性命!"

王谦恍然大悟。难怪陈同志能控制守墓人,他们血脉相连!

陈同志趁机扑向王谦,想抢回残片。白狐和大猞猁同时跃起拦截,但陈同志从靴筒里又掏出一把手枪,对准了王谦!

"砰!"

枪声响起,但倒下的却是陈同志——七爷不知何时出现在崖顶,手中的老猎枪冒着青烟。

"七爷......"王谦松了口气。

巨兽看向七爷,竟然微微颔首:"老友......"

七爷收起猎枪,向巨兽行了个古怪的礼:"山神爷,残片既已找回,地宫该封上了。"

王谦将青铜残片递给巨兽。残片一接触岩壁,立刻发出耀眼的青光,裂缝开始缓缓闭合。

陈同志挣扎着爬起来,满脸是血:"不!那里面有长生不老的秘密!"

巨兽低头看他:"长生非福,你祖先的下场还不够警示吗?"

"我不信!"陈同志突然冲向即将闭合的裂缝,"我要......"

他的话没能说完。巨兽的尾巴一扫,将他击飞数丈,重重撞在树上,当场气绝。

裂缝完全闭合了,岩壁恢复如初,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巨兽疲惫地趴下身子:"持符者,守墓人......"

王谦转头寻找,发现那个受伤的守墓人已经爬到了陈同志尸体旁,正用最后的力气抚摸着他的脸。

"少主......"守墓人嘶哑地说完这两个字,身体突然化为灰烬,随风飘散。

巨兽长叹一声,身形开始缩小,渐渐变成了一个白发老者的模样,只是头上依然保留着那对鹿角。

"千年守护,今日终了。"老者对七爷和王谦点点头,"龙脉已稳,我也该......"

他的话突然停住,警惕地看向东方:"又有人来了!"

远处传来汽车引擎声和嘈杂的人声——是公社的民兵和公安赶到了。

七爷连忙说:"山神爷先走,这里交给我们。"

老者点点头,身形渐渐虚化,最终化作一阵清风消失不见。只有地上那对青铜残片,证明刚才的一切不是幻觉。

公安带走了陈同志和两个同伙的尸体。王谦和七爷统一口径,说是遇到了盗猎者,在搏斗中意外身亡。至于那些超自然的现象,只字未提。

回到屯里已是黎明。杜小荷抱着孩子站在院门口,眼圈通红。见王谦平安归来,她一句话没说,只是紧紧抱住了丈夫。

王念白揉着眼睛从屋里出来:"爹,昨晚好大的动静,是打雷了吗?"

王谦摸了摸儿子的头:"是啊,夏天的雷雨来得急。"

七爷的烟袋锅在门槛上磕了磕,哼起了一首古老的山谣:

"山外山,人外人,

多少秘密风中尘,

莫道前路无知己,

自有神灵护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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