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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全网黑后,顶流御姐栽进奶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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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谣言与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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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疏桐刚跨进剧组楼道,手机在兜里震得发烫。

她把裴砚舟的外套往肩上拢了拢,指尖刚触到屏幕就被裴砚舟截了胡——他捏着她手机,屏幕上"顾疏桐新戏状况不断,业内人士:本月必糊?"的营销号标题刺得人眼睛疼。

"林浩然买了二十七个营销号,其中五个带V的,"裴砚舟拇指在屏幕上划拉,"文案模板都一样,什么'群演罢演''道具翻车''顾影后耍大牌',连标点符号都没改。"他突然嗤笑一声,"你看这个,说你昨天拍雨戏时嫌水脏,让助理用依云矿泉水泼你——我昨天可是亲自拿水管往你后颈灌的自来水,你冻得直打牙颤都没吭一声。"

顾疏桐踮脚看屏幕,睫毛扫过他手背:"所以呢?"

"所以..."裴砚舟把手机塞回她手里,电梯"叮"的一声开了,"咱们今晚不睡觉,把明天点映要放的前三十分钟剪辑版再磨一遍。"他跟着她进电梯,后颈还沾着方才烤串摊的孜然味,"我让陈涛把这两天的拍摄花絮全调出来,等营销号说'状况不断'时,咱们就甩一条'全剧组零NG'的特辑。"

顾疏桐低头翻着营销号评论,有几条骂得难听的,她手指顿了顿,又划过去:"我妈说过,吵架时先摔碗的人,往往是底气不足。"她抬头时,电梯镜面映出两人交叠的影子,"他们急着踩,说明《红妆》真的动了谁的蛋糕。"

裴砚舟盯着电梯数字跳动,突然伸手按住她欲按楼层的手:"十二楼,陈涛在剪片;十三楼,道具组还在修那盏民国煤油灯;十四楼,你化妆间。"他屈指敲了敲镜面,"我猜现在十四楼的茶几上,应该摆着温好的姜茶——你助理小棠昨天看你淋雨,念叨了一路要煮这个。"

电梯门开的瞬间,顾疏桐果然闻见了姜茶的甜辛味。

小棠从化妆间探出头,眼眶还有哭过的红:"姐,我把那些骂你的评论都截图了,等咱们打脸的时候..."

"小棠。"顾疏桐解下裴砚舟的外套搭在椅背上,"去把我那本《表演心理学》拿来,翻到'如何用微表情传递人物隐忍'那章。"她转头对裴砚舟笑,"明天拍方玉瑶得知丈夫背叛那场戏,我想试试你上次说的'眼眶先红,再眨眼把泪憋回去'。"

裴砚舟倚在门框上,看着小棠抱着书跑远,突然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总爱跟你抬杠吗?"

顾疏桐正在拆姜茶的保温盖,闻言手一顿:"不是因为我本科论文写'镜头语言服务角色',你非说'角色是镜头的提线木偶'?"

"那是借口。"裴砚舟摸出手机翻到一张老照片,是大学教室后排,扎着高马尾的女生站在讲台上,投影光打在她脸上,"那天你讲《神女》里母亲为孩子偷钱的长镜头,说'她的脚步越慢,观众的心跳越快'。"他喉结动了动,"我妈是县剧团的花旦,演《窦娥冤》时,台下扔上来的不是鲜花,是烂番茄。

可她谢幕时还是弯着腰,把每颗番茄皮都捡进垃圾袋。"

顾疏桐的姜茶杯沿凝出水珠,顺着指缝往下淌:"所以你总说我'重技巧轻情感',是怕我像那些只追求镜头漂亮的导演,忘了角色心理的血?"

"聪明。"裴砚舟忽然笑了,从兜里摸出颗水果糖塞给她,"现在该我学聪明了——林浩然买营销号的钱,够买三十箱道具组用的煤油灯。

他急什么?"

"急《红妆》抢了他手里那部流量剧的排片。"顾疏桐剥了糖纸含进嘴里,是橙子味的,"他旗下那个小鲜肉,原定演方玉瑶的丈夫,后来被你换掉了。"

"所以明天点映,咱们要让所有观众记住方玉瑶的眼泪,而不是什么'耍大牌'的谣言。"裴砚舟看了眼手表,"现在去十二楼,陈涛应该把粗剪版导出来了。"

第二天清晨五点,片场的雾还没散。

顾疏桐裹着军大衣坐在化妆镜前,小棠正给她描眉:"姐,你微博昨晚发的'用作品说话',现在评论过十万了。

有个老粉说'从《霜刃》到《红妆》,你眼里的光没变',我看了差点哭。"

裴砚舟抱着剧本晃进来,头发翘得像鸡窝:"顾影后,场记说你该换戏服了。"他瞥见镜子里顾疏桐的眉,突然伸手按住小棠的手:"眉尾再往下压半毫米,方玉瑶这时候刚嫁进沈家,得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

小棠吐了吐舌头退开。

顾疏桐起身换月白旗袍,裴砚舟背过身去翻剧本,耳尖却红得厉害:"等下拍你给婆婆奉茶的戏,茶盏碰到桌沿时,手指要抖。"他清了清嗓子,"不是害怕的抖,是...是知道这茶里掺了避孕药,可还得笑着递出去的抖。"

"知道了,裴导。"顾疏桐系着盘扣走过来,"需要我现场发挥吗?"

"不用。"裴砚舟把场记板往她手里一塞,"你只要记住,方玉瑶的每一滴眼泪,都是打在林浩然脸上的耳光。"

整个上午,片场安静得能听见打板声的回响。

顾疏桐演奉茶时,茶盏与檀木桌相碰的轻响里,指节真的颤了三颤;演被婆婆摔茶盏时,碎瓷片擦过她手背,她硬是咬着唇没躲——直到裴砚舟喊"卡",才发现手背上渗了血珠。

"顾疏桐你疯了?"裴砚舟冲过来拽她去医疗车,"碎瓷片有倒刺你不知道?"

"方玉瑶被骂'不下蛋的母鸡'时,比这疼。"顾疏桐任他握着自己的手,护士在清理伤口,"你看场记板,这是第几条?"

裴砚舟回头,场记举着小本本笑得见牙不见眼:"第三条,全组零NG!"

"所以营销号说'状况不断'?"顾疏桐抽回手,任护士贴创可贴,"等会让陈涛把这条花絮剪进去,标题我都想好了——《顾疏桐的第三条,是方玉瑶的一生》。"

下午三点,钱进的电话打进裴砚舟手机。

顾疏桐凑过去听,只听见"张大师"、"林氏集团"、"半年前签的咨询合同"几个关键词。

裴砚舟挂了电话,把手机往兜里一塞:"张大师那套'顾疏桐克剧组'的谣言,是林浩然花两百万买的。"他摸出根笔在剧本上画叉,"上个月他找张大师算过《红妆》的票房,大师说'血光之灾',他就信了。"

顾疏桐正在补妆,闻言镜子里的眉峰一挑:"所以他急着在点映前搞臭我们,怕观众真看出《红妆》的好?"

"聪明得过分。"裴砚舟突然揉乱她刚梳好的发髻,"走,拍最后一场,你和方玉瑶丈夫对峙的戏。

记住,眼泪要憋在眼眶里,想要掉又不肯掉——"

"像你昨晚说的,'角色心里的血,比镜头漂亮更重要'?"顾疏桐歪头整理头发,"裴导,你现在说话越来越像大学教授了。"

"那是被某人逼的。"裴砚舟转身往监视器跑,跑了两步又回头,"对了,小棠说你微博评论里有条'等《红妆》拿金棕榈,我要去你家楼下放鞭炮',你猜是谁发的?"

顾疏桐刚要问,场记已经喊"各部门准备"。

她踩着高跟鞋走到镜头前,阳光透过棚顶的玻璃洒下来,在旗袍上织出碎金。

裴砚舟在监视器后比了个"OK"的手势,她突然笑了——不是方玉瑶的笑,是顾疏桐的笑。

收工已是深夜。

顾疏桐坐在化妆镜前卸唇妆,裴砚舟靠在门边啃冷掉的汉堡:"钱进说明天能拿到张大师和林浩然的转账记录,到时候咱们..."

手机在桌面震动,又是匿名短信:"你们的努力都是徒劳,我会让你们彻底失败。"

顾疏桐把卸妆棉扔进垃圾桶,抬头时眼尾还沾着一点残红:"你猜,他说的'彻底失败',是指《红妆》扑街,还是..."

"还是怕我们查到他买水军的证据?"裴砚舟把汉堡包装纸揉成一团精准扔进垃圾桶,"顾疏桐,你记不记得大学时,你总说'最好的反击是让对手的拳头打在棉花上'?"

"记得。"顾疏桐站起来,把外套搭在臂弯,"所以我们要让他的'末日预言'变成...变成《红妆》的票房喜报。"

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他们的脚步次第亮起,影子在墙上拉得老长。

裴砚舟突然停住,从兜里摸出个小盒子:"明天点映结束,我有样东西要送你。"

"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他笑着往前走,手机屏幕在兜里亮起来,是钱进发的消息:"张大师的账户流水已锁定,林浩然的人在销毁证据。"

顾疏桐看着他的背影,摸出自己手机打开备忘录,输入:"暗中联系《电影人》杂志,准备专访;让法务部整理营销号侵权证据。"她关了手机,加快脚步追上裴砚舟——楼道的风卷着远处的灯火扑来,像极了当年大学教室外的月光。

他们不知道的是,此刻二十公里外的某间办公室里,林浩然捏碎了第三支钢笔。

电脑屏幕上,《红妆》点映场的预售数据正疯狂跳动,他盯着"已售78%"的数字,喉结动了动,抓起手机拨出一串号码:"加钱,必须让明天的差评铺满热搜!"

而在剧组顶楼的监控室里,陈涛对着电脑屏幕露出狡黠的笑。

他点击发送键,一段精心剪辑的花絮视频正悄悄爬上某电影大V的后台——标题是《顾疏桐的第三条,藏着多少人不敢说的真话》。

夜风穿过未关严的窗户,掀起桌上的剧本。

最后一页写着:"方玉瑶最终走出沈家大院,她的影子与阳光重叠,像一把终于出鞘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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