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丁浅瞬间炸毛,余光瞥见车窗外人来人往,有个遛狗的大爷正慢悠悠从他们车边经过。
她慌得去推他胸膛:"凌寒你疯啦!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在口出什么狂言!"
凌寒纹丝不动,反而故意降下车窗,让外头的喧闹声更清晰地传进来。
丁浅吓得整个人往座椅里陷,手指死死揪住他衬衫前襟:"你、你再不开车,我就不理你了!"
凌寒忽然低笑出声,指尖惩罚性地捏了捏她泛红的鼻尖:"纸老虎。"
说罢干脆利落地退回驾驶座,单手转动方向盘重新发动车子,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刚才那个危险的男人只是幻觉。
丁浅呆坐在副驾驶,胸口剧烈起伏,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她瞪着瞬间恢复成翩翩贵公子的男人——此刻他正优雅地搭着方向盘,连衬衫袖口都一丝不苟地系着,活像刚从财经杂志封面走下来的精英。
"我...靠。"她终于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手指把真皮座椅抠出几道褶。
凌寒自然听见了,喉间溢出愉悦的低笑。
车载音响正好切到《My Heart Will Go On》,凌寒跟着哼了两句,突然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确实会go on。"
他手指在方向盘上打着节拍,"尤其是在...心尖上跳舞的时候。"
丁浅绝望地把脸埋进掌心,耳边全是他可恶的轻笑声。
........
当凌寒牵着丁浅走到凌氏集团宏伟的玻璃旋转门前时,丁浅的脚步突然顿住了。
她仰头望着高耸入云的集团大楼,玻璃幕墙反射的阳光刺得她眯起了眼。
凌寒偏头看她,笑着说:"怎么啦?"
丁浅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要不...我就先走啦?"
她试图抽回手,却被他反手扣得更紧,十指相扣的力度让她无处可逃。
"丁小姐,"他俯身凑近她耳畔,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廓,尾音上扬的语调带着明显的挑衅,“怕什么~,嗯?"
丁浅看着他这个表情了,微微扬起的眉梢,似笑非笑的唇角,还有那双闪着明显挑衅的眼睛。
他脖颈上那个明晃晃的牙印在阳光下格外醒目,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什么。
"走~"她突然深吸一口气,挺直腰板,拽着他的手就往里冲。
凌寒被她拽得一个踉跄,低笑出声,这招激将法真是百试百灵,他快走两步与她并肩,笑着摇了摇头。
当两人走到大堂时,前台小姐立即站起身,挂着职业化的微笑:"凌总——"
话音戛然而止。
她的目光不受控制地黏在凌寒脖子上那个鲜红的牙印上,最后一个"好"字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而他身边的丁小姐正极力偏过头看向另一边,脖子几乎扭成了九十度角,耳尖红得能滴血。
"你好。"凌寒破天荒地回应,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愉悦。
前台小姐如遭雷击,手中的签字笔"啪嗒"一声掉在台面上。
入职五年来,凌总向来只是冷淡地点头示意,今天居然...跟她说话了?
等她回过神来,只看到凌寒牵着丁小姐走向总裁专用电梯的背影。
他们踏入办公室,陈特助立刻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凌总......"话音未落,目光就死死钉在了自家老板脖子上那个嚣张的牙印上,表情瞬间变得和前台小姐如出一辙。
丁浅在心里哀嚎:社死,大型社死现场!
她索性破罐子破摔,从凌寒身后探出半个脑袋,笑得像只偷腥的猫:"陈特助好啊~"
陈特助的CPU当场过载,眼神在两人之间疯狂切换。
半晌才试探性地喊了声:"凌...夫人好~~~"。
丁浅眼睛一眯,想起早上这狗男人在电话里说的"在陪夫人"。
她突然戏精上身,一脸茫然地转头看了看身后:"啊?什么凌夫人?"又无辜地眨眨眼,"陈特助,是我呀,丁小姐~"
凌寒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伸手拧了拧她的鼻尖:"对~丁小姐。"
陈特助:"???"
他感觉自己的职业生涯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挑战,这两口子是拿他当play的一环吗?!
丁浅看着陈特助怀疑人生的表情,得逞地往凌寒怀里一靠:"你家特助真好玩~"
凌寒转过头,言语正式的说:"鸿祺,带好会议纪要和合同来办公室。"他顿了顿,补充道,"还有,叫李秘书带化妆包也一起来。"
陈特助如蒙大赦般点头:"好的,总裁。"
转身时却在心里疯狂吐槽——这祖宗总算还记得三点钟的跨国并购会议!现在都一点五十了,还有闲情逸致拿他开心,这份工资真不好挣!
凌寒将丁浅按进他那张价值不菲的真皮办公椅,椅子旋转半圈,她整个人都陷了进去。
他俯身打开电脑,又从抽屉里取出素描本和铅笔,他把铅笔削得尖尖的放在她面前,"无聊可以玩电脑,或者画画。"
丁浅仰头看他,漂亮的杏眼里写满了"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她突然伸手拽住他的领带——凌寒本就弯着腰,猝不及防被她扯得一个踉跄。
"好~"她仰头在他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松开时还挑衅地舔了舔唇角。
那双眼睛里明晃晃写着:有本事你现在咬回来啊?
凌寒直起身,喉结滚动两下。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被扯歪的领带,修长的手指在她发顶揉了揉,忽然低笑一声:"小白眼狼,仗着我待会有会?"
丁浅得意地晃了晃脚尖,正要说话,门外适时响起敲门声。
凌寒最后深深看她一眼,转身时眼里闪过一道危险的光:"慢慢再和你算账。"
“进。”
陈特助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一位干练利落的女人——李秘书。
丁浅第一次见她,对方一身剪裁得体的职业套装,手里拎着精致的化妆包,目光在凌寒和丁浅之间短暂停留,随即公事公办地问:
“凌总,是您需要化妆,还是丁小姐?”
“我。” 凌寒懒洋洋地应了一声,从沙发上起身,却没往办公椅走,而是直接坐到了沙发扶手上。
丁浅眯了眯眼。
沙发扶手不高,他坐上去时,长腿随意伸展,西装裤的线条绷紧,勾勒出修劲的腿部轮廓。
领口微敞,喉结上的咬痕、锁骨处的红印,全都暴露在灯光下,一片暧昧斑驳。
李秘书不愧是总裁身边的首席秘书,面对这种场面,连睫毛都没颤一下,直接打开遮瑕膏,面无表情地开始工作。
而陈特助站在一旁,语调平稳地汇报着会议要点,仿佛老板脖子上那些痕迹根本不存在。
整个办公室里,只有丁浅手里的铅笔在无意识地轻敲桌面——“哒、哒、哒”,节奏散漫,却莫名透着一股烦躁。
“……”
诡异的井井有条。
诡异的暗潮汹涌。
凌寒偏头看她,唇角微勾,眼神深暗,看着他的表情。
"嗒、嗒嗒嗒——"丁浅敲击桌面的节奏突然乱了调。
凌寒的眸光一闪,骨节分明的手指蓦地扯松领带。
"哗啦"领带滑落的声响里,锁骨上新鲜的牙痕明晃晃暴露在灯光下。
陈特助:"......"
李秘书:"......"
"这里也盖一下。"凌寒面不改色地抬了抬下巴,仿佛在吩咐处理普通文件。
偏生那截冷白的锁骨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牙印边缘还泛着暧昧的淤红。
丁浅手里的铅笔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吱——"。
她盯着那个自己情动时留下的印记,后槽牙磨得发酸。
这个衣冠禽兽!分明是算准了现在奈何不了他——
李秘书强作镇定地举起遮瑕刷继续工作。心里却拼命呐喊:救命!总裁为什么突然脱衣服啊?!?!?这是我能看的吗?
陈特助机械地继续汇报,眼神死地盯着文件。
家人们谁懂啊!老板突然开启孔雀开屏模式怎么办!急!在线等!
凌寒突然偏头看着丁浅,喉结上的遮瑕膏还没干透。
他唇角噙着抹痞笑,偏偏一本正经的说:"浅浅,你要不要也盖一下?"
"咔嚓!"
丁浅双手把铅笔狠狠的折断朝他们扔过去。
"凌寒!"她猛地撑住办公桌倾身向前,大吼,“老子盖、你、大爷!!!我、艹~”尾音颤得像是炸毛的猫。
"啪嗒——"李秘书的遮瑕刷终于掉在了地毯上。
这位素来以面瘫着称的首席秘书此刻瞳孔地震,而被怒骂的太子爷居然在...笑?
"调皮。"凌寒看着她,语气宠溺的说:“别伤着手了。"
转头时瞬间切换成商务腔:"辛苦了,李秘书先出去吧。"
李秘书强装镇定地收拾化妆箱,指尖却在暗处微微发抖。
她转身时高跟鞋差点打滑,天知道她刚才经历了怎样的职业危机!
进门时凌总坐在矮沙发上,她还没看清状况。
直到那人长腿一迈坐上扶手,整个脖颈顿时暴露在灯光下——密密麻麻的红痕从耳后蔓延到衣领深处,最醒目的牙印还泛着血丝。
她当时就倒抽一口冷气,化妆箱差点脱手。
更惊悚的是,那位传说中把太子爷吃得死死的丁小姐,居然当着她的面折断铅笔爆粗口!
而素来最重仪态的凌总非但不恼,整理衣领的动作反而更骚了——慢条斯理勾着丝绸布料,没完全遮住的喉结上的牙印随着吞咽若隐若现。
"M集团的第三季度财报显示..."陈特助机械地念着文件,心里已经毫无波澜了。
凌寒好整以暇地站了起来,看着丁浅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微微起伏的胸口。
她发丝微乱,眼尾泛红,像只炸毛的小兽。
"别生气,"他慢悠悠地系好领带,说着还故意仰起下巴,露出已经遮瑕过的脖颈,“要不再给你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