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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还珠格格:紫禁城的真假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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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夏日总带着股燥意,可大杂院的角落里却常年飘着烟火气。自打紫薇和金琐搬进来,这处原本只住着小燕子、柳青、柳红兄妹的小院,倒添了几分江南水乡的温润。

清晨的露水还挂在院角的石榴叶上,小燕子就已经扛着根木棍在院里“练功”。她踩着板凳蹦上跳下,嘴里喊着自编的口诀,木棍挥得呼呼作响,惊得檐下的麻雀扑棱棱飞起来。紫薇坐在窗边绣着丝帕,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她发间,金琐正蹲在灶前生火,看小燕子闹得欢,忍不住笑着喊:“小燕子姑娘,您轻点!灶上的粥都要被您震洒了!”

小燕子闻言停下动作,甩了甩胳膊凑过来,鼻尖几乎要碰到紫薇手里的丝帕:“紫薇紫薇,你又在绣荷花啊?你娘留给你的那方帕子,不就是绣着这个吗?”紫薇指尖一顿,望着丝帕上含苞的荷花,轻声嗯了一声:“我娘说,我爹当年最爱看她绣荷花。”小燕子挠挠头,突然一拍大腿:“等你认了爹,就让皇上把整个圆明园的池塘都种上荷花!到时候咱们天天划船摘莲蓬!”

紫薇被她逗笑,眼底的愁绪淡了几分。这阵子同住,她早摸清了小燕子的性子。她像团火,永远烧得旺盛,说话直来直去,却总在细微处透着暖意。前几日紫薇夜里咳嗽,小燕子硬是跑了半条街买回止咳糖;金琐的鞋磨破了,小燕子第二天就拎回块花布,说什么也要柳红帮忙做双新的。

“对了紫薇,”小燕子突然凑近,压低声音,“我听柳青说,再过几日就是皇上的秋猎,到时候会去围场住上半个月呢!”紫薇握着丝帕的手紧了紧,眼里闪过一丝期待。这些天她总在犹豫,该不该把身世全盘托出。小燕子虽好,可“当今皇上是我爹”这话,实在太过惊世骇俗。

正想着,柳红端着水盆从外面进来,见两人凑在一起,笑着打趣:“又在说什么悄悄话呢?是不是小燕子又闯祸了?”小燕子瞪她一眼:“去去去,我在帮紫薇想办法呢!”说着又转向紫薇,眼神亮晶晶的,“你到底有啥心事?跟我说说呗,我小燕子上能爬树掏鸟窝,下能下河摸鱼虾,就没有我办不成的事!”

紫薇望着她坦荡的眼睛,心里的犹豫渐渐化了。她深吸一口气,拉着小燕子走到院角的石榴树下,金琐也赶紧跟过来。“小燕子,我其实……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她声音发颤,从包袱里取出那方泛黄的丝帕和一页诗稿,“我娘叫夏雨荷,这是我爹当年留给她的东西。我爹……是当今皇上。”

小燕子的眼睛越睁越大,手里的木棍“哐当”掉在地上。她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过了好一会儿才猛地抓住紫薇的胳膊:“你说啥?皇上?就是那个天天坐在金銮殿上,穿龙袍的皇上?”见紫薇点头,她突然跳起来,吓得树上的石榴差点掉下来:“我的天爷!那你是……是公主?”

紫薇摇摇头,眼圈红了:“我娘说,当年皇上南巡时和她相识,后来承诺会回来接她,可一等就是十八年。她临终前让我来京城认亲,可这皇宫深似海,我一个弱女子,连宫门都进不去……”话没说完,眼泪就掉了下来。

小燕子看着她哭,急得直搓手。她虽不懂什么皇家规矩,却知道“认爹”这事对紫薇有多重要。她突然一拍胸脯,震得自己都咳嗽了两声:“紫薇你别哭!这事包在我身上!你娘等了皇上十八年,总不能让你再等十八年!不就是找皇上吗?我帮你去!”

金琐在一旁急道:“小燕子姑娘,那可是皇上啊,不是寻常百姓……”“皇上咋了?皇上也是人!”小燕子梗着脖子,“他要是不认自己的女儿,我就把他当年写的诗念给全天下听!”紫薇看着她义愤填膺的样子,心里又暖又酸,拉住她的手:“小燕子,谢谢你,可这事太危险了……”

“危险也得干!”小燕子挥挥手,“咱们是朋友啊!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等秋猎的时候,我带你去围场,直接把信物塞到皇上手里!”

接下来的几日,小燕子像是上了弦的陀螺。她拉着柳青去茶馆听消息,缠着送菜的小厮打听围场路线,甚至半夜溜到城门洞看布告。终于,她打听到乾隆会在中秋后前往木兰围场,随行的还有几位阿哥和大臣。

“有了有了!”这天傍晚,小燕子揣着个热乎乎的肉包子冲进院,“我听李大人府上的小厮说,围场西南角有片松树林,皇上有时候会独自去那里散步!咱们就去那儿等他!”

紫薇看着她额角的汗,赶紧递过帕子:“辛苦你了小燕子。”“辛苦啥!”小燕子咬着包子含糊道,“等你成了格格,别忘了分我半只烤鸭就行!”

出发前夜,紫薇把丝帕和诗稿小心翼翼地包进油布,塞进小燕子怀里:“这是我娘唯一的念想,你一定要收好。”她又把诗里的暗语解释了一遍,“‘雨后荷花承恩露’,这是我娘的名字,‘满城春色映朝阳’,说的是我出生的时节……”小燕子拍着胸脯保证:“放心!我记性好着呢!”

可天不遂人愿。第二天一早,紫薇刚走出城门就发起了高烧。秋风卷着寒意灌进轿帘,她脸色发白,浑身发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小姐!这可咋整啊?”金琐急得直掉泪。小燕子看着她烧得通红的脸,咬了咬牙:“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先去围场!等我找到了皇上,马上回来接你们!”

她把身上的披风脱下来裹在紫薇身上,又塞给金琐一锭银子:“找个客栈住下,给她请个大夫!我很快就回来!”说完揣紧怀里的信物,转身就往围场的方向跑。

木兰围场的秋景壮阔得惊人。枯黄的草原漫无边际,远处的白桦林染着金红,猎猎秋风卷着马蹄声,在旷野上回荡。

“永琪,你这箭法又精进了啊!”尔泰勒住马,笑着看向不远处的少年。爱新觉罗·永琪,乾隆的第五子,一身骑射装衬得他身姿挺拔,手里正拎着只刚射中的梅花鹿。他摆摆手,目光却落在另一侧的尔康身上:“还是尔康兄厉害,刚才那只雄鹰,我都没看清箭是怎么出去的。”

福尔康勒马回笑,他是大学士福伦的长子,眉宇间带着几分沉稳:“不过是运气好罢了。皇阿玛说了,秋猎重在尽兴,不必太较真。”三人正说着,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只见一群惊惶的野兔窜了出来,紧接着,一道瘦小的身影从树丛里钻了出来,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跑来。

“那是什么人?”永琪皱眉。围场里除了皇室宗亲与随行大臣,不该有旁人。他下意识地举起弓,搭箭上弦,却没看清那身影是个姑娘。

小燕子此刻正跑得气喘吁吁。她好不容易混进围场,却被巡逻的侍卫发现,慌不择路地钻进了树林。眼看前面有几个骑马的公子哥,她以为是普通的富家子弟,张嘴就喊:“等等!我有急事找皇上!”

话音未落,一支箭“嗖”地破空而来。小燕子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像被巨石砸中,她低头一看,箭羽正插在自己胸前,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襟。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不好!”永琪脸色骤变,猛地从马上跳下来。尔康和尔泰也赶紧跟上,三人跑到近前,才发现倒下的是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姑娘,怀里还紧紧揣着个油布包。

“她……她还有气!”尔泰探了探她的鼻息,急道,“快!找太医!”永琪看着那支染血的箭,手都在发抖——那是他的箭。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时失手,竟射中了一个莫名出现在围场的姑娘。

尔康注意到姑娘怀里的油布包,小心翼翼地取出来打开,里面是一方绣着荷花的丝帕,还有一页写着诗句的纸。他看着那熟悉的笔迹,瞳孔猛地一缩——这字迹,像极了皇阿玛的手笔。

“这姑娘……来历不简单。”尔康沉声说,目光落在昏迷的小燕子脸上,“先别声张,把她带回营帐再说。”

秋风掠过草原,卷起几片落叶,落在小燕子染血的衣襟上。谁也不知道,这个被误射的江湖姑娘怀里,藏着一个足以撼动皇宫的秘密;更没人想到,这一箭,会把几个原本毫无交集的人,紧紧绑在一起,拉开一场跌宕起伏的大戏序幕。

远处的营帐里,乾隆正与大臣们商议着狩猎事宜,浑然不知,他失散多年的女儿,正以一种惨烈的方式,闯入了他的世界。而在城外的客栈里,紫薇发着高烧,还在昏昏沉沉地念着:“小燕子……你找到皇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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