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几轮，宋暮一次也没输过。
最后，是段思衍摆摆手说太累了不玩了。
江秋璃学着宋暮的样子靠着桌子。
长长的脖子向后弯着，漏出雪白一点。
“璃璃，你是不是晒黑的”
程咚先发现这一点，惊讶的说。
“嗯……啊？”
可能吧。
江秋璃心里暗暗想着。
几个人都转过去匆匆看了她一眼，又继续听段思衍讲鬼故事。
江秋璃确实很累，拍电影真累。
眼皮很重，她想就这么睡去。眼睛刚闭上没几秒就感觉到后脑勺的异样。
有什么东西撑着她的头。
手挺大，撑着很舒服。
江秋璃慢慢睁开眼，只看见宋暮的侧颜。
依旧是那样没有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但是此时此刻那双考第一的手正垫在她的头下，让她能舒服的睡觉。
没人注意到宋暮的动作。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世界。
电影最后的部分很容易，在欺凌时老师赶来发现了，顺理成章的结束。
电影终究是电影，现实里的欺凌远远比这可怕，黑暗多了。
……
快到月考，学校对这次考试很重视，高一，高二，高三会一起考。
考试的前一天晚上，江秋璃拿着数学卷子找宋暮补习。
还是那间空教室，这次只有他们两个人。
补到一半讲得差不多了，江秋璃瘫软到卷子上。
“宋暮，你怎么那么厉害啊”
从宋暮的角度看，江秋璃大大的眼睛装着他，睫毛长长的，嘴巴微微嘟着，像在跟他撒娇。
宋暮浅浅笑了笑，又被江秋璃抓到。
江秋璃坐起身来，向他靠近，眨巴着双眼
“宋暮，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一个上次玩真心话就想问的问题。
宋暮点头。
“你……有哭过吗？或者伤心过”
哭？他的记忆里是没有，他爸宋文去世时都没有哭。
伤心？恐怕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感到伤心。
但是，每次想起记忆里模糊的身影，他的心莫名的会被揪一下，这算伤心吗？
宋暮看着乖女孩的眼睛，眼神变得软软的，回答的非常绝对
“没有”
江秋璃点点头，是啊他那么高贵的一个人，应该会有很多人喜欢他，他成绩那么好，人也好，应该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伤心了。
宋暮注意到，乖女孩好像有一点……失落？
这场单独的补习结束在晚自习上课。
两栋楼的中央，和宋暮告别，江秋璃转身走。
才走几步，江秋璃忍不住转身，对上宋暮的眼睛。
宋暮还站在原地没有离开。
她鼓励他
“宋暮，一起加油！”
宋暮笑，脸上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声音轻轻，正好两个人能听见的响度。
“加油”
说完两个人都转身走，江秋璃悄悄回头看。
宋暮的背影很高，在太阳能灯下，整个人看起来像韩剧里的男主角。
这就是所谓的出场自带氛围感？
考试的第一天下雨了。
风很大，吹着树叶作响，一个大雷吓了江秋璃一跳，雨大颗大颗的掉下来砸在地上，砸成一朵朵烟花。
江秋璃的考场在另一幢楼，她只好打着伞去。
到了另一幢楼，距离不远，但她的衣服和鞋子全湿了。
下着雨，又刮着大风。
江秋璃有些冷，进考场的铃声响了，她之后去门口排队等着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