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晚柠打开系统面板。
半透明的光屏在眼前展开,幽蓝的字符缓缓流淌。
角色:商晚柠
身份:幽冥女帝(地府最高统治者)
修为:八阶巅峰
建筑:阴山八景、阴街、地府大厦、女帝行宫……
香火值:6739.36亿
数字庞大,泛着幽冷的蓝光。
小四不解道:“宿主大大,这不是挺多香火?够买下五分之一的水星了。”
商晚柠扯了下嘴角,弧度没什么温度。“啧,买水星?”
手悬在光屏上方,点开水星位面的立体投影。蔚蓝星球在黑暗中旋转,脆弱得仿佛一碰就会碎裂。
“是否能够构建一个足以覆盖它的防护屏障?”
小四沉默片刻,迅速进行着计算。
“宿主所指的是……构建一个覆盖整个水星位面的防御护罩?以香火值为基础,抵御九阶后期的冲击?”
“嗯。”商晚柠从鼻腔中发出一声轻哼,目光如炬,紧紧锁住水星。
“塞布丽娜暂且收敛了爪牙,源界的那群老家伙即将苏醒。水星灵气复苏的气息,即使隔着位面也能嗅到。”
她划过投影,荡起一圈圈涟漪,“朕的地盘,必须先守护好。”
光屏上的数据流快速刷新。
小四:“最大防护方案推演完成。覆盖水星全域,常态防御等级:九阶初期。”
“峰值承受:九阶后期全力一击。香火值消耗……”
一道鲜红的数字跳出来,刺眼无比。“日耗:1亿香火点。年耗:365亿。百年维护基础储备:3.65万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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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晚柠注视那串天文数字,拢着凤袍的手,指节捏得发白。
六千多亿?
杯水车薪,连百年维护的零头都够不上。
“难怪宿主大大最近化身刮地皮狂魔。”小四的吐槽里带着点无奈,“在蠕岩城连发光髓石都抠。”
商晚柠没理会系统的调侃。
“防护罩只是壳子,真打起来,朕要把战场摁在水星里面。”
她轻触水星投影,一个狭长的岛链区域——R 国地界,被醒目地标注出来。
“这里,给朕改成主战场靶场。”
光屏视角急速拉近,R国地形地貌清晰呈现。
“宿主大大,理由?”小四问。
“够小,够偏,炸沉了不心疼。”商晚柠语气平淡得像讨论天气。
“上次烛衍潜入幽冥界,打坏了鬼门关;维修费,朕现在想起来还肉疼。”
她屈指敲了敲光屏上的岛链,“九阶以下的神棍杂鱼,放进来打。用祂们的神血,给朕的防御罩充能。”
小四梳理着信息,大量数据在后台整合:
地理因素:岛国
波及主大陆风险:低
沉没生态影响:可控
“能量逸散控制:需在四岛外围预先铺设‘幽冥蚀骨藤’孢子矩阵(消耗香火:500亿),构建能量吸收\/禁锢场域。可转化战场逸散神力约30%补充防御罩。”
“空间稳定性:该区域位于太平洋板块交界,地质活跃。可利用现有火山及地震带,预埋‘九幽镇狱钉’(消耗香火:300亿),加固空间节点,防止战斗余波撕裂位面屏障。”
“综合战场建设预估消耗:1000亿香火值。”
“战场可持续性:预计承受九阶初期神只混战(≤3名)三至五次,或九阶中期全力一击一次。超过阈值,岛陆结构将崩解沉没。”
“沉没后资源回收预案:可启动‘阴山搬运’工程(消耗香火:50亿),将富士山主峰及部分富含灵脉的岛基拖入幽冥界,转化为‘新·阴山’建材。”
“回收率预估:15%-20%。”
数据流停止,光屏定格在最终评估。
方案代号:沉没靶场
综合评定:战略可行率 87.3%
经济性:高
风险:可控
修改建议:……
商晚柠逐条扫过,眸底的寒意终于化开一丝。
她可喜欢这个方案了!!!
够狠,够省,还能废物利用。
“沉没靶场……”女帝轻声咀嚼着这个名字,食指在光屏上“R~国”的位置重重一点。
“小四,朕准了。”
“幽冥蚀骨藤、镇狱钉、诱饵,按最高优先级筹备。香火……”
她回瞥了一眼六千多亿的数字,牙根有点酸痒。“先从朕的内库拨。不够的,让苓柒去催奥立克西娅的香火分成。”
“屑女人在地府App卖‘**香水’,抽成该交了。”
系统的回应带着提示:“收到指令。‘沉没靶场’计划启动。”
“资源调配中……”
“48小时倒计时已开启!”
商晚柠垂眸,关闭系统面板。
交泰宫寝殿重归沉寂,唯有沉水香无声地燃烧。
六千亿香火堆砌的幽冥帝国,面对即将苏醒的源界老怪,面对塞布丽娜的觊觎,竟显得如此单薄。
内库的香火要刮,奥立克西娅的抽成要榨,水星的防御罩必须尽快铸起来。
……
与此同时,远在阿提维大陆另一端。
风卷着铁锈和汗水的腥气,刮过巴巴托斯王国,都城卡纳的贫民窟。
这里的空气永远浑浊,混合着劣质麦酒、腐烂垃圾和牲口粪便的味道。
低矮的窝棚挤在一起,墙壁糊着泥巴和干草,大多开裂漏风。
污水在泥泞的土沟里缓慢流淌,上面漂着菜叶和不知名的秽物。
这里是下等兽人的居所。
猪人、狗头人、兔人、蜥蜴人……佝偻着身躯,皮毛黯淡无光,眸色浑浊麻木。
镣铐磨破了脚踝和手腕,留下褐色血痂。
监工的皮鞭,时不时在耳边炸响;伴随着粗鲁的咒骂和某个倒霉蛋压抑的痛哼。
矿洞入口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黑黢黢地张着。
衣衫褴褛的兽人奴隶排着歪扭的队伍,背着矿石篓,鱼贯而入。
篓里的黑铁矿石棱角锋利,压弯了的脊梁。
出来时,篓空了。
人更佝偻,面上只剩下一层灰白的死气。
都铎穿着一件不起眼的灰色斗篷,帽檐压得极低,遮住了大半张脸。
他站在一处窝棚的阴影里,身形几乎与污秽的墙壁融为一体。
判官笔在袖中转动,笔尖绕着一圈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