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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身御姐女帝,从指尖抽筋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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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深潜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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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煜立在判官大人身侧稍前的位置,同样罩着斗篷,但姿态更从容一些。

不再是地府的部长,此时更像一个观察者;或者说,一个即将登台的导演。

灵识扫过麻木的脸孔,满意地点头。

“判官大人,这里怎么样?”

“比地府最破的枉死城还不如,枉死城的鬼至少不用背石头。”

都铎沉默不语,手中判官笔的转动速度却微微加快。

目光停留在一个刚刚被监工踹倒的老年猪人身上。

老猪人挣扎着站起身来,背上的矿石散落一地,换来的是更加凶狠的几脚。

浑浊的双眸没有希冀,只有一片死寂的灰暗。

“没有斗气,没有魔法,甚至没有吃饱饭的希望。”幽煜继续道。

“兽人贵族只需要他们的力气,榨干为止。死了,就换一批。反正下等的兽人,像地里的野草,割了一茬还有一茬。”

他稍作停顿,斗篷下的嘴角似有微颤,透着些许冷酷的算计。

“这种地方,最适合播种。一点火星,就能燎原。”

都铎终是开口,“种子?”

幽煜从怀中摸出两枚薄薄的玉片,材质普通,上面用灵力刻着极其简陋的图案和几行扭曲的灵文。

一枚刻着模糊的人形盘坐,周围有气流环绕的示意;另一枚则是一个光点沉入黑暗的简单描绘。

“呼吸法和冥想术。”幽煜将玉片递给都铎。

“相当于低配版的引气入体,凝神静心。地府鬼差入门都不屑练的东西。”

都铎接过玉片,大拇指拂过粗糙的刻痕。东西确实粗陋,效果恐怕微弱得可怜。

但对于这些从未接触过任何力量途径,挣扎在生死线上的兽人奴隶……

“足够救命。”都铎明白了。

幽煜点头,目光投向贫民窟深处那片稍微空旷的烂泥地。

“判官大人,我们用地府轮回的名头,给些实实在在的‘甜头’,没道理拉不起一支异界‘鬼卒’。”

“有趣,就这样办。”

深夜,窝棚区最深处。

一座半塌的泥屋,墙缝漏进几缕惨淡的月光。勉强照见屋内七八个蜷成一团的身影。

屋角阴影里,幽煜悄然现了身形。

灰斗篷滑落在地,露出一身裁制古怪的玄色长袍,袍角绣着盘绕的触手暗纹。

脸上覆着半张白骨面具。

都铎藏在更深的暗处,判官笔轻轻一点,一层薄如蝉翼的阴气屏障便把屋子裹了起来,内外隔绝。

“吾乃‘深潜者之影’,幽冥女帝座下引路人。”幽煜开口,字句沙哑,有种诡谲的穿透力,直直钻进兽人奴隶的脑子里。

麻木的眼神晃了晃。

幽煜抬手,掌心腾起一点幽蓝魂火。

火焰扭了扭,映亮身后的虚空。虚空中,慢慢聚起一尊‘神像’轮廓。

三头六臂,脸面模糊不清,裹在翻滚的幽暗雾气里。

六只手臂各握着怪诞器物:缠满锁链的巨锚、盛着眼球的骨碗、滴着粘液的触须……

“此乃至高神幽冥女帝,沉眠于无光深海的主宰,执掌轮回与终末的深渊之神。”幽煜的语调里渗进狂热信徒特有的震颤。

“祂的国,不是这种污浊地方。是血肉归于平静的安息所,是灵魂重铸的熔炉。”

猪人奴隶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吾等卑微,如地上的虫豸。”幽煜扫过一张张又怕又藏着点盼头的脸。

“但女帝慈悲,赐下‘深潜秘典’。”

掌心托起一枚刻着简陋呼吸法的玉片。

“练这呼吸法,静下心神,能暂时躲开皮囊的苦楚,瞥见一眼深渊的安宁。”

“信奉女帝,念祂真名。血肉总有腐朽的一天,灵魂终要回到深渊的环抱。生前的苦,都是深渊丹炉里的淬炼之火。”

“忍着,就是奉献。”

幽煜憋着笑意,感觉自己越来越有神棍味。也不知宣传部的文职鬼差怎么写得稿子,念起来跟中二似的。

“深渊在上,皮囊终归平静。”

屋里静了十几秒,连呼吸都轻得像羽毛落地。

角落里的兔人奴隶,嘴唇哆嗦着,第一个挤出微弱干涩的气音。

她笨手笨脚地学着念:“…深…深渊在上…肉…肉归平静…”

气音细得像蚊蚋,一声落下,宛如死水的沉寂里荡开一圈圈涟漪。

一个接一个,麻木的嘴唇慢慢动起来。压抑的、破碎的、含着绝望里抓浮木般盼头的诵念。

在狭小的窝棚里呢喃响起,汇成一抹诡异的潮声。

“深渊在上,皮囊终归平静……”

幽煜手上的魂火一跳,给每人丢了一块刻着呼吸法的玉片。

神像旁的虚空中浮出几行灵文,其上刻着教职阶序:

深渊凝视者(教宗): 女帝意志代行者。

深潜者之影(大祭司): 传播教义,主持秘仪。

摆渡人(祭司): 引导新魂,主持小型祷告。

归墟行者(执事): 维护教团,收集“香火”。

安息之民(信众): 所有诵念真名者。

祷告词直接烙进奴隶的意识深处:

“沉眠深渊的主宰,

执掌终末与归墟的女帝。

卑微的血肉向您献祭苦痛,

祈求熔炉淬炼后的安宁。

深渊在上,

引我魂灵,

归于永恒的平静。”

……

第二天清晨,老猪人正蜷缩在角落。

矿石篓的带子深深勒进肩胛,磨出深紫血痕,监工鞭打的旧伤也在火辣辣地疼。

“深渊在上……皮囊终归平静。”

干裂的嘴唇不住蠕动,反复咀嚼着破碎的祷词。

瞥见一眼“安宁”。

浑浊的眼珠动了动,试着按玉片上的简陋方法吸气。

吐得又浅又急,呛得老猪人直咳嗽。

咳完之后,背上的疼似乎淡了一点。

【是幻觉吗?】

他喘着粗气再次尝试,这回慢了一些,憋着气往下沉。

微弱的凉意顺着吸进的气流钻进火烧火燎的伤口。

【痛楚真的轻了!】

他倏地睁大眼,浑浊的瞳孔里炸开一点微弱的光。

不是幻觉,是神明的恩赐。

老猪人攥住怀里的玉片,枯树皮般的手剧烈颤抖,口中不住念着“深渊在上,深渊在上。”

挣扎着挪到光线稍亮的地方,把玉片凑到眼前,用尽所有力气去记粗糙的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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