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快乐秘钥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22章 薛家三虎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而左卫刚在华心的奋力救援下,脱离了危险。华心递给他一筒温热的粥,左卫默默地接过来,心中被万般思绪塞满。

左卫端着温热的竹筒嘴唇和双手不住地抖动,华心见他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说道:“先活下去,再做打算!”

左卫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但不是一个犹豫不决的人。但此刻,他心如乱麻,内心矛盾重重,想不明白: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他慢慢喝着粥,脸色和眼神在这一筒粥的温润下,透露出坚定与决心。

他捡起地上的弓箭,在众人的注视下迈过火堆,来到洞外,他瞄准了狼群,一箭又一箭地射出,箭无虚发。群狼在他的箭雨下纷纷败退。此时,狼群虽暂时退却,但仍在不远处徘徊,伺机再度发起攻击。

华心迅速拿起短剑,站到了左卫身旁。

华心冲左卫点了点头,左卫也微微点头,两人背靠着背,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狼群再次发起了冲锋,如黑色的旋风般扑来。左卫冷静地拉弓射箭,每一箭都精准地射中冲在最前面的狼。华心则灵活地挥舞着青铜短剑,格挡着扑向他们的狼。一只狼猛地跃起,朝华心扑去,左卫眼疾手快,迅速射出一箭,将狼射落在地。华心反手一剑劈出,扑向左卫身后的一头狼,狼头被削飞,只剩下巴留在狼脖子上。

战斗持续着,华心和左卫配合默契,一个远攻,一个近守。他们的身上沾满了狼血,但他们毫不退缩。在他们的顽强抵抗下,狼群终于失去了斗志,缓缓退去。

山洞中的人们发出了欢呼声,华心和左卫相视一笑。

天亮了,麻匪们走出山洞,眼前的景象如同一片废墟。被狼群袭击后的寨子弥漫着绝望的气息,五匹残缺不全的马尸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血迹已经干涸,散发着刺鼻的腥味。十几个被烧毁的窝棚只剩下残垣断壁,还在冒着缕缕黑烟。

众人的脸上满是悲伤与绝望。老人们望着这一片狼藉,不住地摇头叹息,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担忧。妇女们紧紧搂着孩子,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们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下去。男人们则沉默不语,手中紧紧握着简陋的武器,眼神中既有愤怒又有无奈。

孩子们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哇哇大哭,大人们紧紧地将他们抱在怀里,试图给他们一点温暖和安慰。

人们在废墟中漫无目的地走着,心中的悲观情绪如同乌云一般笼罩着整个寨子。未来的路在哪里?他们不知道。他们只是习惯了灾祸,这场突如其来的狼袭,也不过是众多劫难中的一难。

只要活着,灾难就会不断,萨满说过:他们都是罪人,灾难只是惩罚他们的手段。

铜匠、木匠望着被狼群袭击后的惨状,心中满是沉重与迷茫。一些人开始默默地清理现场。他们小心地将被咬死的马匹搬到一旁,准备处理尸体,以免发臭。男人们则合力清理被烧毁的窝棚残骸,试图找出还能使用的物品。尽管动作迟缓而麻木,但他们知道这是必须要做的第一步。

铜匠、木匠围聚在华心身边,他们皱着眉头,声音低沉而忧虑。

铜匠问道:“大长老,您看接下来咋个办?”

“对啊!您得出出主意啊!”

华心没有回答他们,而是转身看着左卫,问他:

“你打算是走还是留?你可以走,走了就不要再回来找我们麻烦,可好?”

左卫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

华心见他还在考虑,便不再催问。华心蹲在地上用青铜剑在地上画起了地图,铜匠、木匠赶紧凑上来看。等华心看完,二人也不明所以。

华心指着地图说:

“这儿是我们的山寨,这儿是一线天。从进口处数二十米,就是二十步,挖一道深沟,深度到腰,沟底两侧插上竹子或木头,要粗要高,沟里塞满碎石头和土,一直塞到和竹子和木头一样高……”

铜匠说:“这样挡起围墙来,别说狼,人都进不来。”

“对对对啊!”

铜匠又说:“可这么一来,我们咋个出去啊?”

“对对对啊!”

华心捂着头说:“你不知道在中间留个出口么?”

“对对对啊!”

华心接着说:“不单预留出口,在出口里面五米,五步距离,用同样的方法再修一道十步长的围墙。”

“这个干啥子用么?”

“对啊!才十步长,干脆再挖一道一样长的好。”

“在这个十步围墙两侧各搭建一个瞭望台。”

“这个瞭望台干啥子用么?”

“对啊?”

铜匠、木匠从没打过仗,不明白瞭望箭台的作用,而一旁的左卫不禁深深的看着华心,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左卫再次看了一眼地上的草图说道:“借助一线天的地势险要,如果这道围墙建成,别说是防狼,就算是军队打过来,也能万无一失。这两个瞭望塔,也是箭塔。”

“箭塔?”

“弓箭手可以爬上去对外射箭。”

铜匠恍然大悟:“哦!我晓得啦!”

木匠也茅塞顿开:“对对撒,这是个好主意!”

华心又补充道:“等围墙建起来,在围墙外围再挖一道深沟,这样寨子就更安全了。”

左卫心里突然明白:这个麻匪大长老很不简单。起码不只会挥剑杀狼那么简单,这个光头佬展现出来的,可能只是冰山一角。

华心让木匠把中年男人们叫来,又跟大家讲了很长时间,告诉大家如何加强寨子的防御,防止狼群再次来袭。如何在寨子周围设置更多的陷阱,还建议组织巡逻队,日夜守护寨子。

然而,每一个提议都伴随着重重困难,资源的匮乏和人力的不足让他们感到无比棘手。

一些勇敢的年轻人自告奋勇地去周围的山林中寻找可以用来修筑围墙的木材和竹子。他们带着简陋的工具,小心翼翼地踏入那片曾经熟悉如今却充满未知危险的山林。每走一步都充满了警惕,生怕再次遭遇狼群或者其他危险。

华心又在地上画了一把带锯齿的剑,把剑递给了铜匠。

铜匠挠着头说:“你把剑改成这样,做啥子用?”

木匠也很纳闷:“对啊,这个干啥子用?”

华心把木匠腰间的青铜弯刀也取下来,说:

“这把刀的一侧也开上锯齿,记住锯齿一定要刀开印,磨尖磨快。”

铜匠不明所以,可在华心强硬态度下,只好打开尘封已久的炉灶,将刀剑都扔到炉子里烧红锻打。

铜匠一边干活一边嘟囔着:“这大长老中了啥邪,好好的刀剑非要弄成这般奇怪模样。真是浪费东西啊!”

木匠在一旁也跟着嘀咕:“就是嘛,不晓得弄出来能有啥子用。还有那防御工事,得需要多少木头多少竹子啊!”

山洞里,华心揭开屠夫肩上缠的布准备换药,周边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看到伤口已经结痂,众人纷纷震惊不已。

华心将新药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伤口处,随后用布再次仔细缠上。接着,他又马不停蹄地去查看其他人的伤势。除了个别重伤之人外,其他人的伤口都开始缓缓愈合。华心也察觉到,起初所用的五服散也发挥了作用,他们身上的疱疹正在逐渐结痂。

华心拿起一根鱼刺当作银针,对着一个疱疹较大的人实施针灸。当鱼刺刺入疱疹的那一刻,黄脓猛地喷出,众人见状,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华心在针眼处放置了一个火罐,大约过了五分钟左右取下竹筒,只见竹筒下是一片污血,正是那鼓包下的淤血。此时,疱疹已然干瘪下去。

众人纷纷惊叹不已,赶忙查看自己身上的疱疹,这才惊觉自己身上的疱疹不知何时已经干瘪了。有的人恢复得极快,结痂都开始脱落,露出了新鲜的粉嫩肉。

躺在角落里的六子早就醒了,只是因为害怕,一直眯着眼睛装睡。

“我的好了!”有人惊讶地大喊起来。

“你们看,我身上的水泡好了!”

山洞里顿时热闹非凡,人们熙熙攘攘,各自奔走相告,一个个兴奋之情难以抑制,溢于言表。

“叮铃”一声铜铃脆响。

“万谢神佛保佑!”身后传来一个浑厚的女嗓音。原来是女祭司,她正在对着玉佛虔诚祭拜,嘴里还念念有词。

众人听到女祭司祈福,也纷纷聚拢在玉佛脚下,纷纷跪拜行大礼。在这些人看来,大病初愈全是神佛在为他们消除灾劫。

华心本来没把这当回事,心里想着:没必要跟一帮野人计较什么。可他刚为篾匠换好创伤药,还没来得及缠裹布,篾匠仿佛受到某种神秘召唤一般,起身就往祭拜的人群后面跪去,这可把华心弄得手忙脚乱。篾匠举手投足间进行跪拜,华心则跟着一上一下地给他缠裹伤口。

等好不容易把裹布打上结,华心这才发现自己被这些虔诚拜佛的人围住了。还有人不停地从外面涌进来。只是众人涌进来都是为了感谢佛祖,没有一个人意识到是他的药起了疗效。

经过一番锻打,刀剑打出锯齿。铜匠和木匠看着这怪异的兵器,满脸疑惑。

二人来到一棵粗壮的大树前,铜匠拿起锯刀就砍,锯齿扎在树上拔不出来。二人便去找来华心理论。

华心见二人拿锯还当刀使用,气得直翻白眼。他拿起带锯齿的剑,对着树干比划了一下,然后开始用力拉动。只见那剑上的锯齿轻松地嵌入木头,随着华心的动作,木屑纷纷落下,不一会儿就锯进去了一大截。又锯了一会儿,腰粗的树木被锯断。

木匠和铜匠瞪大了眼睛,惊讶得合不拢嘴。

铜匠结结巴巴地说:“这……这也太厉害了吧!”

木匠也兴奋地说:“没想到这怪模怪样的有了牙口,真个好用。”

华心得意地说:“还不赶紧去干活?把那些在外面挖陷阱的叫回来,先挖壕沟、修围墙。”

木匠连忙点头,迫不及待地拿起自己那把开了锯齿的弯刀也试了起来。果然,效率大大提高。

木匠和铜匠成了部落里的“锯木达人”,他们带着锯剑、锯刀见树就锯,半天不到放倒了一大片树木。寨子里的其他人看到这神奇的锯刀和锯剑,纷纷赞叹不已。

见众人都去忙了,华心背起竹篓打算去采药,左卫手持弓箭跟在华心身侧,一直寸步不离。开心、高兴也跟在二人身后,时刻防范着左卫。

华心问道:“兄弟,还没想好是去是留啊?你这一直跟着我,也不是回事啊!”

左卫不答反问:“你着急赶我走?”

华心呵呵一笑:“我不着急赶你走,只是担心你别耽误自己的事。”

“我是奉六王爷命令,杀麻匪取走银子和玉佛的。可现在我的羽卫兵卒都被你杀光了……”

“哎哎,你的兵不是我杀的,是你们想杀我,射向我的箭反弹回去了,可不是我故意杀的。”

“不管你有意无意,都是死于你手。”

“你要非这么说,我也无话可说。你一直跟着我,是想报仇?”

左卫没有回答,沉默着。

华心接着说:“就算是我故意杀了你的人,那也是你们先下杀手在前,我是正当防卫在后。”

“正当防卫?”

“对吧?我不能干瞪着眼等着你们杀我吧?”

“你们是麻匪,遇到官兵应该束手就擒,怎么敢还手?”

“嘿?这话说的,你哪只眼睛看着我长得像麻匪?之前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们,你们来的时候,我也是刚来。我脚还没站稳呢,你们就冲我射箭。”

“哼!你不认识他们,为什么救他们?”

“我还不认识你呢,我也救了你啊!”

左卫再次陷入沉默,正是这人救了他,才让他去留难定,也提不起杀心。

华心有些生气的说:“怎么逃到哪儿,都躲不开打打杀杀的呢?你就那么喜欢打打杀杀么?平平安安活着不好么?”

“平平安安?”

“对啊!”

“你们,他们劫了官银还能平平安安么?”

“屁!那些官银本就是赈灾用的,反倒被狗屁县令拿去贿赂你家六王爷,这事本来就不对,不公平,谈什么劫不劫官银?”

左卫思索片刻,说:“这里面是是非非我管不了,我只是六王府的一名羽卫,只会听从主人的号令。”

“那好啊!”华心怒了,大喊道:“既然你自己想当狗奴才,那你就继续当呗,去,现在去杀光他们,拿回银子和玉佛。”

“可你们救了我,我下不了手。我该怎么办?”

“嗨嗨,怎么办?你问谁呢?你那狗屁六王爷想私吞赈灾银,又派你来杀人剿匪。我且问你,六王爷要是不私吞赈灾银,要是这些灾民有饭吃,他们还会占山为匪么?还会有劫持官印这一回事么?”

“……”

“一切都是因果报应,只是报应不爽罢了!”

“……”

“拿不会银子和玉佛,你带的兵也都死干净了,回王府你也难逃一死吧?”

“……”

“看你箭术上有两下子,眼疾手快的人都是聪明人,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也不想为难你,这儿的人你也都看到了,他们并不是什么麻匪,只是一帮得了麻风病的灾民。你这两天被绑在这里,很有可能也被传染了,再待个七八天,每天喝点我熬的药,要是没发病就趁早离开这儿吧。”

花心说完便不再搭理左卫,径自背着竹篓去采药。

开心追了上来说道:“大长老,林子里有人跑了。”

华心以为是左卫离开了,可一转头,发现六子在不远处偷偷摸摸的往外逃。

“我要不要回去报信,把他抓回来?”

华心摸了摸开心的小脑袋:“算了,让他走吧!只要他别再回来惹事就好。”

贾家的家奴把黑脸汉子抬回了贾家,夫人看着昏迷不醒的二哥,还没哭出声,便昏迷过去。

等她幽幽醒来,立即叫来胖丫:“快去前柳山庄,把我大哥、三哥都请来!多带些人来!快去!”

前柳镇薛家有三虎,三虎同父异母,三房小妾生的三个亲兄弟,薛二和贾胖的夫人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

白虎薛大管着一处赌坊;黑虎薛二是个奴隶贩子,还兼放印子,即放高利贷;青虎薛三,活脱一个纨绔,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薛二不只人长得黑,手更黑,催逼要债、拐卖人口,无往不利。前不久威逼利诱着一个铜矿场主签下一大笔印子钱,因无力偿还,最终铜矿归到薛家。自打薛老太爷过世后,薛家都靠着黑虎薛二拼杀过日子,杨柳镇贾家也颇受照顾。听说黑虎薛二被渺茫谷麻匪打翻,薛家上上下下二百来口男丁连夜跑到杨柳镇贾家,准备和渺茫谷的麻匪大干一场。

贾家院子里站满了人,是薛大、薛三从前柳山庄带来的家奴。薛二中了河豚毒素,处于假死状态大家都以为他死了,想把他尽快埋了。小妹薛夫人来制止,可是薛大、薛三各怀鬼胎,巴不得将老二赶紧入土。

薛夫人怒目圆睁,厉声道:“谁敢动我二哥,我定不轻饶!”

此时,贾家院子里气氛紧张得让人窒息。阳光被云层遮挡,只透出些许黯淡的光,洒在众人身上,却无法带来丝毫温暖。院子里的树木仿佛也感受到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树叶沙沙作响,似在低语着这场纷争。

薛大与薛三面面相觑,却仍不死心。薛大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三妹啊,老二已没了气息,这迟迟不葬,恐生变故啊。”

薛三也在一旁帮腔:“是啊,妹妹,早日让二哥入土为安才是正理。”

薛夫人大声呵斥道:“二哥没死,这是你们的亲兄弟啊,你们也不仔细看看就要把他埋了?你们竟如此狠心。”

薛大与薛三心中暗惊,却也不信薛夫人真能救回薛二。

薛三说道:“渺茫谷的麻匪那可都身有剧毒的,传染上就浑身腐烂而死,连喘息都带着毒,二哥怎么会去招惹渺茫谷麻匪呢?”

薛大说:“麻匪的毒不可小觑,趁老二还没毒发破烂,留得全尸下葬才好。”

“对啊!三妹听话,再拖延下去,一但剧毒破体,你们一家子都得遭殃。”

薛夫人冷哼一声:“大哥,三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点花花肠子。赌坊是二哥和我的心血,别说二哥还没死,就算二哥死了,我就把赌坊关门歇业,你们谁也别想得到。”

薛大气鼓鼓的说:“小妹,你这是何意啊?难道你非要和我们闹掰了才好?”

贾胖子:“大舅哥别误会,她不是这个意思。”

薛夫人说:“二哥被麻匪所害,生死未卜,你们不想着去报仇,却急着把二哥埋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盘算的,告诉你们,就算二哥真的保不住,谁能替二哥报仇雪恨,他身下的铜窑才让谁背。只要渺茫谷麻匪还在,谁也别想打铜窑场的主意。我已请了巫萨,定能救回二哥。”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胖丫领着一位穿着兽皮衣,身上挂满大大小小骷髅头的老者缓缓走来。这人走路一颤一颤,身上的骨头敲着骷髅“邦邦”作响,他的身影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神秘。

薛夫人见状,面露喜色,连忙迎上前去:“大巫萨,您可来了。快救救我二哥。”

老者微微点头,来到薛二身旁,装模作样仔细查看一番后,对薛夫人说:“所中邪祟很深,不好解啊!”

说完,这巫萨不断掐着手指,在一旁愁眉苦思。薛夫人忙命瘸腿管家去拿银子。

不多时,管家捧着一盘银饼来,那巫萨瞄了一眼满满一盘银饼,面露为难之色,道:

“要解邪祟,也不是不得行。可这人可是中了渺茫谷麻匪的邪祟,得需要麻匪身上八颗苦胆,加上我的灵丹才可以。”

说着巫萨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倒出一粒药丸,喂入薛二口中。

“现在就差八颗麻匪苦胆,快速速取来。”

众人皆是一愣,薛夫人对着薛大、薛三说:

“大哥,三哥,你们也听到了,巫萨说需要八颗麻匪的苦胆,你们若是怕沾染麻匪,那就我去。”

薛大、薛三相视一眼,二人恶狠狠剜了一眼巫萨,率领众人气势汹汹的朝渺茫谷进发。

华心在采药时,偶然看到几个麻匪在一线天附近挖陷阱。他心中一动,便走上前去指导了一番。这让那几个年轻人大为惊讶,他们从未想过,陷阱还能有如此连环设计。

在华心的指导下,他们在坑里铺设了地刺,套环上面装了带刺的竹排,利用绳索吊起一个大树墩子,用竹片拉起竹矛……华心带着年轻人设计陷阱,玩得不亦乐乎,把一旁的左卫看得目瞪口呆。

只是用竹片挖陷阱实在太费劲,挖了七八个大坑后,众人就没了体力,只好返回山寨找吃的。

六子为了躲避麻匪,在林子里转来转去兜了大半天。等他好不容易找到路,就看到一线天入口处乌泱泱地走来百十号人。六子吓得又躲了起来,他认出了队伍中的薛大、薛三。

六子刚想起身打招呼,就看到七八个家奴突然陷进了一个坑里,顿时惨叫连连。那七八人被坑里的地刺扎穿,有三人被刺穿胸膛当场毙命,其他人的脚和腿被刺穿,刺耳的尖叫声惊起一群乌鸦。

还没等他们从陷阱里爬出来,坑边的竹排就突然弹起,将他们狠狠地拍倒在地。竹排上的尖刺扎入他们的身体,鲜血四溅。

六子惊恐地捂住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薛大、薛三看着陷阱里的家奴,吃惊的同时,心中勃然大怒。他们立刻命令手下绕过陷阱继续往前搜寻。身边一人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一个粗大的树墩子荡过来,三个家奴被硬生生顶飞,跌落后再也没爬起来。

薛大气得直抓狂,薛三扯着嗓子大声吆喝着众人继续前进。薛三刚喊完,不慎一脚踩空,就在他即将跌落坑里之际,他奋力本能地抓住了一根树枝。然而,还没等他来得及庆幸,身侧草丛里“嗖嗖嗖”地飞来三根竹矛,瞬间插进了三个来救他家奴的胸膛,还差点将薛三串连。

众人见状,顿时胆战心惊,先前澎湃的气势也荡然无存。他们变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往前探索着。

突然,有人不小心踩中了机关,被绳索套中了脚腕,整个人被吊了起来。身旁几人为了解救他,纷纷冲上前去,结果却触发了地上的绳网。绳网瞬间弹起,将解救的人全部兜住,吊在了半空。与此同时,两个尖刺竹排荡了下来,将网里几人扎穿。

眼看薛三也要掉进陷阱里,六子从草丛中冲了出来,及时救下了薛三。

六子苦口婆心地劝薛大、薛三回去再做打算,可薛家二虎哪受得了这个气,他们大声吆喝着众家奴继续前进,扬言要将麻匪抽筋扒皮,还要掏出他们的苦胆。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巨大的马蜂窝从头顶掉了下来。众人见状,吓得连忙抱着脑袋仓皇逃窜……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