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我醒来的那天,我在仙门已经呆了半个月,与我的师兄妹们已经能相处的很自然了,只是在他们喊我为香骨的时候,还是不习惯。
香骨作为一个女二,整体大纲剧情描写的内容确实不多。
我也不知道香骨的为人处事如何,只凭借我的经验和习惯行事,但似乎到现在也没有一个人发现。
或许是因为这个世界没有夺舍一说,所以没有人能意识到吧。
“热热…热热啊……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不租车。”
刘晏子在太阳底下,白的几乎发光,他擦擦额头上的汗。
涂图倒是走的又快又轻巧,他忍不住揶揄道,“平时不锻炼,这小胳膊小腿的,连师妹们都比不过,更别说香骨师妹还是个生着病的人。”
刘文长在一旁说道,“仙门启示,还需谨慎,那位租车的商人瞧着不太对劲。”
漆谷盛产矿石,去往漆谷的路地质地貌都是以沙石为主,又不像沙漠,踩在脚下,只觉得脚板疼。
但漆谷也并非寸草不生之地,当地谈不上风清水秀山野漫漫,但也说也得上是依山傍水,只是主要沿途路径就有这么一段黄土砂路,非常难走。
所以这边的路通常是采矿队走的,当然也有走商队和租车的,但价格都太贵,最后大多人都会蹭运输矿的工人队伍走。
当然,也有特例。
比如像我们四个,要靠双腿走出去的傻楞子。
我一路默默的走,跟在刘文长的身后,想起了大学时候夜爬泰山的经历。
那次泰山狼狈不堪,爬的我第二天回来,当场瘦了五斤。
“香骨,你还走的动吗?”
我喘了口气正要说话,刘晏子打开水壶说道,“你别管香骨走不走的动了,我再走我就成干了。”
说完,他就一口气灌水。
“你不是说为了什么破青石,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惜,就这不行了?”涂图走过来,一把夺走刘晏子的水壶,“一口气喝这么多水。”
刘晏子偏过头没有再和涂图说话,“刘文长,你看附近有没有一路同行的商贩,或者矿车,我出点钱,看看能不能拉我们一把。”
刘文长点点头,将手里的水壶装备塞给我,便利索的离开了。
涂图说道,“夏季炎热,出矿或许会少。但是,这一路上我们倒是什么矿车都没有瞧见。”
刘晏子靠在一大块的石头前,“是啊,所以我就早说了,要租车,租车!结果刘文长说那人不对劲,哪里不对劲,我感觉可对劲了。”
“那个人是赤渊阁的人。”我说道。
“如何判断。”涂图问道。
我回想起那个租马车的商人,同样的粗布衣裳,同样利落的高马尾,同样温和亲人的语气。
那是我上辈子见过的赤渊阁的如惠姐。
我还给她打过工。
虽然我不明白她现在不做镖局经营来这里做什么,但是总不能告诉涂图和刘晏子,那人是我曾经的主管吧。
于是我冷淡的说道,“直觉。”
“哇,好精彩的判断力。”刘晏子忍不住翻了个身。
涂图却在旁边撑着脑袋,似乎在消化我所说的两个字。
“不是哥们,你真信她说的直觉?”
刘晏子有些不敢置信。
“香骨师妹历经禁阵,层层磨难。师尊不是说过她的魄有破碎缝补之相,说不定是香骨师……”
刘晏子踹了涂图一脚,“什么缝缝补补,我只记得香骨出来的时候,到处都需要缝补。”
“啊,对啊,当时香骨师妹真是好严重的伤。”涂图干巴巴的转口。
“什么意思。”
我抱着个水壶蹲在原地,有些愣住。
涂图说我的魄是缝补好的,这件事似乎他们都知道。
那他们都知道香骨其实已经死了吗?
“没什么,当初只是说你的魂魄差点离体而亡,所以让我们不要在你面前提起,怕你受惊生病罢了。”
刘晏子走过来,安抚的拍怕我肩膀,“所以你无法用仙气,也有可能是这个原因在。”
“这样啊。”
不对劲,这俩人肯定是知道什么了,为什么要瞒着我。
为了确保秘密,我是不是要杀人灭口?
想完,我抬头对温和的刘晏子,有些许懊恼的涂图笑笑。
“哦,这样也难为长老费心。”
还是演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好了。
“香骨。”
刘文长从不远处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年纪比较大的男人。
“找到车队了?”
我一边给刘文长擦汗,一边问道。
刘晏子也精神抖擞的站了起来,搭在涂图身旁。
刘文长身后那人穿着打扮都明显要考究些,但又很含蓄的没有穿金带银。
应该不是爆发户。
我的脑海第一时间出现这样的想法。
“各位仙人们好,我是泸州陆家商队的管家。我们家少爷正要进矿山取矿,碰巧遇见这位刘仙人,如若不嫌弃,我们这边商队正好有一辆马车供仙人进谷。”
其实我很想问的是,这个世界仙气充足,甚至不需要丹药弥补。那修仙的人应该是一抓一大把的,为什么大家还会对仙人这么尊重。
但我不敢问,怕身边的几人看出破绽。
我们跟着陆管家往前方走去,果然见到一溜排的商队马车,前面的马车装饰的奢华些,而且竖着一柄大旗子,往后便有几辆都是拉着空的矿车,上面坐着不少男男女女,都打扮质朴,想必是要进去采矿的。
也有不少人是跟在马车旁走的。
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马匹,确实让我很是新奇。
“这边……”
管家引我们到后面的一个马车上,这个马车装饰打扮的就没有第一个马车那么的奢华,比较简单,马车的窗口上也只是糊了一层简单的薄纸。
“我家少爷,身体不好,不适合吹风日晒。请各位仙人谅解,少爷就不马车亲自接见各位。”
刘文长说道,“无碍,自是我们应该感谢。”
“那各位仙人请自便,有什么事情只管问这马车马夫即可。”
管家说完,作揖便走了。
刘晏子他们正上车。
我们这马车是两匹棕色的马,我忍不住凑过去,摸了两把马的脸,和想象中不一样,并不柔软也不坚硬。
马夫是个年纪不大的小伙子,估摸着十六七的样子,他见了就要阻止我,“这马脾气不好,不给生人摸的。”
我吓一跳,怕马踹我,便立马听话的缩回手。
那小伙子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随口说的,哈哈,原来仙人胆子也小。”
真是够了,哪里来的小屁孩啊。
我憋着嘴爬上了马车,刚爬上去的时候,马夫凑到我身旁问道,“仙人们现在进谷是要做什么呀。”
“要你管。”
他笑笑,却是扬开眉毛,气昂的说道,“我是看你这位仙人胆子小,想给你个提醒呢。”
“怎么?”我来了点兴趣。
“漆谷的一处煤矿,在三日前发生了爆炸。”
煤矿有时候在开采时候也会炸洞口,爆炸又有什么奇怪。
“诶,这煤矿的爆炸不一定奇怪,但爆炸后死了二十个人,这可就奇怪了。”
我嘞个豆,这小伙子说的轻飘飘的,怎么给我鸡皮疙瘩都干起来了。
“什么…叫……死了二十个人,奇怪?”
“诶!前面的,走路了!”
后面的马夫高喊一声!车轮滚滚,扬起一番黄土。
“好嘞,高哥!”
小马夫又笑笑,然后摇摇头,“瞧你胆子小,不和你说了,都说仙人自有妙计啊,你这反应肯定算半个仙人,想必也有半个妙计。”
“我要赶紧赶路了。”
“啊?”
不是哥们,你挖坑不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