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毛病?”
“嗯?”我恍惚的对着眼前的白大褂,迟疑了许久。
四周是木制的精美家具,只是家具的风格有些老旧。
“我说,你什么毛病!”
对面的人仿佛自带着一层模糊的光,我揉揉眼睛,想要看的真切。
忽然肩膀被身后的人戳了两下,“这位小姐,问诊能否快些。”
我顺着声音看向后面,却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眉眼低沉的男人。
男人穿着浅色的古风服装,却有着普通古代人不会有的一头白发,发丝如雪,软软的垂在他肩旁,风一吹,便飘起来了。
有点眼熟。
不确定,再看两眼。
“喂,你是来问诊的,不是来看帅哥的,懂?”
然后我便觉得后边这声音也有些耳熟。
白大褂支着一柄拐杖敲了下我的脑袋,“别浪费时间,快点交代病情。”
“丘比?”
白大褂忽然沉默了一下。
我到现在也没能看清白大褂的模样,不过我感觉他的脸色应该不太好看。
这是梦吗,我梦到丘比变成了医生,我和后边几个古风帅男人在排队就医?
就像是点了一杯奶茶,结果里面都是小料变成了一碗粥,从止渴4变成果腹的奇妙感。
我和丘比诡异的沉默了一会。
还是身后那个长发男出言打断了我们之间的沉默。
“先生,可否继续看诊了?”
丘比一幅恍然大物的神情,“嗷嗷,对的,是该继续看诊了,不过要换一位医师,稍等片刻。”
丘比一把拉过我,藏在偏堂的屏风后。
“陈梓涵!”
“怎么了,丘比同志。”
我一边偷偷观察着房间里摆设,一边偷瞄着旁边排队的男男女女。
忍不住嘟囔两句,“什么梦,太诡异了。”
“梦梦梦,梦你个鬼啊!陈梓涵,都怪你做的好事!你不知道你改了剧情之后,我这边有多麻烦吗!”
“哇,着屏风上绣的小鸡还会游泳,真精美啊。”我摸摸薄纱般的屏风,光滑细腻的手感就像是真的一样。
摸到绣着的小鸡,仿佛也有了片刻的柔软。
“这是鸳鸯。”
“哦,说的好像谁不知道似的,就你懂的多。”
我抬脚要走,丘比突然拉住了我。
如果这真的是丘比,那我也是第一次碰到还不是小猫时候的他。
没有小猫的柔软和脆弱,他的手冰凉凉的,像是冬日里的水,寒的牙酸。
丘比一把脱下自己身上的白大褂,然后迅速的套在我身上。
仿佛是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他做完这一切,再背后偷偷的擦了好几下手。
“……”
别以为我没看见。
你小子,以前是猫的时候舔自己蛋蛋,我都没嫌弃过你。
“陈梓涵,我说过小说的剧情是不可以修改的,如今因为你的一意孤行,让小说里的人物出现了重大的心理问题,现在我正在一一疏导。不过既然你来了,那么这件重任就交给你了,我要去处理更严峻的事情。前面的剧情一件无法修改回来了,你接下来的构思要尽量温和,而且逻辑连贯……”
“停。”
我眨巴两下眼睛,企图消化丘比的话。
但无奈我的思维还在想刚才那个白发男人,只能干干的对着模糊的丘比问道,“什么意思。”
丘比深吸了一口气。
我感觉他好像笑了,但笑的有些诡异。
像个反派。
“就是说,你现在要去给他们听诊,保持符合逻辑的剧情走向。”
丘比好像笑得更开心了。
“不然。”
“今天。”
“我杀了你,陈梓涵。”
后三个字仿佛是咬牙切齿,从喉咙深处挤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