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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暴君心尖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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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江南平定:论功行赏背后利益分配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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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江南,运河上的千帆尚未散尽硝烟。卫蓁蓁站在画舫的朱漆栏杆旁,望着岸边堆积的战利品——成箱的盐引、锈蚀的兵器,还有贺家商铺查封后清点的账册。玉簪上的并蒂莲沾着晨露,映出远处萧沅与地方官员交谈的身影。

"娘娘,陛下的龙辇已到苏州府衙。"掌事女官的通报打断思绪。卫蓁蓁转身时,正看见容珩的明黄龙袍在石阶上铺开,皇帝手中把玩着新得的翡翠扳指,那是从贺家二老爷密室里搜出的贡品。

"此次平乱,萧将军居功至伟。"容珩的声音不疾不徐,目光扫过案头堆满的捷报,"但这江南的盐运、漕帮,还有那些蛰伏的贺家余孽..."他的折扇敲在地图上的扬州城,"都得有个妥善安排。"

萧沅摘下头盔,铠甲缝隙里还渗着血渍:"末将以为,当务之急是重选盐运使。贺家把持两淮盐政二十年,底下官员半数与北狄通商。"他将一卷密函推到龙案上,"这是影十八的暗卫查到的通敌名单。"

卫蓁蓁翻开密函,触目惊心的名字里竟有三位从二品大员。她想起沈清如兄长拼死带回的情报,指甲不自觉掐进掌心:"这些人贪墨的银钱,足够装备北狄十万铁骑。"

容珩的龙目闪过寒光,却突然轻笑:"皇后所言极是。不过,若是将他们尽数问斩,江南官场怕是要空出半壁江山。"他转向萧沅,"萧将军可有合适人选?"

将军的玄铁剑在青砖上划出轻响:"末将举荐沈砚之的副将,此人在漕帮卧底三年,对盐运弊端..."

"不妥。"容珩的折扇合上,"漕帮草莽出身,骤然掌权恐难服众。朕倒觉得,苏州知府王勉清正廉洁,可暂代盐运使一职。"

卫蓁蓁敏锐捕捉到萧沅眉间的皱褶。她记得沈砚之临终前,曾托她照顾漕帮那些为搜集证据丧命的兄弟。玉簪在发间微微发烫,她突然开口:"陛下,王大人虽清廉,但不通盐务。不如让他主理监察,再从漕帮中选一位懂行的副手?"

容珩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龙纹腰带的玉佩轻轻相撞:"皇后倒是周全。不过这副手的人选..."

"末将推荐沈清如的师妹,沈映雪。"萧沅从怀中掏出份手札,"她曾协助沈砚之整理盐运账簿,对贺家的中饱私囊之术了如指掌。"

殿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卫蓁蓁望着龙案上摇曳的烛火,突然明白这场论功行赏,实则是各方势力的重新洗牌。贺家倒下后,漕帮、官场、商贾都在觊觎这块肥肉,而容珩和萧沅,正在用不同的方式争夺话语权。

暗流涌动:商贾与官场的角力

三日后的庆功宴上,卫蓁蓁身着翟衣,看着舞姬们的水袖掠过满桌珍馐。江南盐商们轮番敬酒,翡翠扳指、珍珠璎珞堆满锦盒,却无一人提及被查封的商铺。

"皇后娘娘,这是小人新得的南海明珠。"扬州盐商周世昌捧着托盘,珠光照得他脸上的肥肉发亮,"听闻娘娘喜爱蔷薇,小人特意命人在宅邸种了百亩..."

"周大人的好意本宫心领了。"卫蓁蓁的玉簪晃了晃,莲花垂在额前,"不过本宫更关心,周大人去年秋天运往北狄的那船丝绸,可有完税?"

周世昌的笑容僵在脸上。萧沅的玄铁剑不知何时横在他颈间,将军铠甲上的麒麟纹沾着酒渍:"周大人怕是忘了,私通敌国该当何罪?"

"萧将军且慢。"容珩的声音从主位传来,皇帝端着酒杯,龙袍上的金线在烛光下流转,"周大人既然有心悔过,不如将功赎罪——把贺家在江南的产业,都捐作军饷如何?"

周世昌如蒙大赦,立刻磕头如捣蒜:"陛下圣明!小人愿捐出三成商铺!"

卫蓁蓁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突然想起影十八的密报:周世昌与贺家二房合资开了七家钱庄。她悄悄将玉簪转动半圈,暗处的暗卫立刻会意,消失在夜色中。

"皇后在想什么?"容珩的声音突然贴近耳畔。皇帝身上的沉水香混着酒香,龙袍下摆扫过她的翟衣,"萧将军这雷霆手段,倒是让朕想起当年他初入军营时,也是这般嫉恶如仇。"

卫蓁蓁低头避开他的目光:"陛下心中早有定数,何必问臣妾。"

"因为朕想知道,"容珩的指尖划过她发间的玉簪,"在皇后心里,是更赞同萧将军的快刀斩乱麻,还是朕的怀柔之策?"

鼓乐声突然变得刺耳。卫蓁蓁看见萧沅独自站在廊下,铠甲未卸,却在擦拭玄铁剑上的酒渍。将军的背影与八年前那个在蔷薇架下为她捉蝴蝶的少年重叠,而眼前的容珩,龙袍上的每一道金线都写满算计。

权力重构:漕帮与军方的联盟

当第一缕晨光染亮运河时,卫蓁蓁带着沈映雪来到漕帮总舵。少女的粗布衣裳洗得发白,腰间却别着把与沈清如如出一辙的柳叶刀。

"见过皇后娘娘。"沈映雪单膝跪地,刀鞘在青石板上磕出闷响,"师兄临终前说,若有朝一日漕帮能上岸,定要替那些屈死的兄弟讨个公道。"

卫蓁蓁扶起她,看着码头上来往的漕工——他们的脚夫服下都绣着小小的蔷薇。萧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些人都是沈砚之的旧部,盐运使衙门若缺人手..."

"萧将军这是要把漕帮变成第二个暗卫营?"容珩的龙辇停在石阶下,皇帝走下时,金丝绣鞋踩过沈映雪的影子,"朕倒是好奇,沈姑娘打算如何整顿盐运?"

沈映雪抬起头,眼中毫无惧色:"回陛下,第一步先查账。贺家的盐引上都有特殊标记,只要核对历年产量与销量..."

"可那些账本都在大火中烧了。"容珩的折扇挡住阳光,"而且,盐商们最擅长做的,就是让账册..."

"烧不尽。"卫蓁蓁突然开口。她摸出玉簪,莲花瓣在晨光中折射出奇异的光,"贺家老宅的密道里,藏着一套用西域秘药处理过的羊皮账本,水火不侵。"

容珩的折扇顿了顿,转而笑道:"皇后果然心思缜密。既然如此,就让沈姑娘暂代盐运副使,协理查账。"他的目光扫过萧沅,"萧将军的羽林卫,也可分些人手协助。"

萧沅正要谢恩,卫蓁蓁却注意到容珩袖中露出的一角密函——那是今早影十八送来的,关于漕帮部分头目私吞军粮的举报。她的指甲掐进掌心,突然明白皇帝这看似慷慨的任命,实则是在分化漕帮与军方。

情感迷局:忠义与心动的撕扯

当夜,卫蓁蓁在驿馆批改奏折,玉簪上的露珠滴在盐运司的文书上。萧沅的脚步声传来时,她正对着沈映雪整理的账册皱眉——贺家二十年贪墨的银钱,足够再建三支羽林卫。

"在看这个?"萧沅的玄铁剑靠在门边,将军换了便服,手中却捧着束带露的野蔷薇,"城外的荒地,沈姑娘说可以种些蔷薇,既能防沙,花开了还能..."

"萧沅,"卫蓁蓁突然打断他,"你有没有想过,陛下为何同意让漕帮涉入盐运?"

萧沅将花插进水盂,动作顿了顿:"末将只知道,沈砚之他们用命换来的证据,不能白费。"他转身时,月光照亮脸上的伤疤,"而且...末将相信娘娘的判断。"

卫蓁蓁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想起龙尾峰下,萧沅为护她挡下的毒箭;也想起方才庆功宴上,容珩藏在袖中的密函。玉簪突然发烫,她摸到莲花瓣内侧母亲留下的刻痕:"卫萧同心"。

"可陛下不是这么想的。"她将账册推到他面前,"贺家倒了,漕帮若坐大,他就要防着你拥兵自重。"

萧沅沉默良久,从怀中掏出枚铜哨——那是当年暗卫营的信物:"影一他们临终前,让我把这个交给娘娘。他们说,无论朝堂如何变化,暗卫的命...始终是您的。"

窗外突然传来马蹄声。容珩的仪仗停在驿馆外,皇帝未带侍卫,只提着盏宫灯。卫蓁蓁打开门时,正看见他望着水盂里的野蔷薇:"萧将军倒是好兴致,这花比御花园的牡丹..."

"陛下深夜前来,想必不是赏玩。"卫蓁蓁挡在萧沅身前,玉簪上的莲花轻轻摇晃。

容珩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宫灯的光晕里,龙纹在他身后张牙舞爪:"明日早朝,朕要宣布盐运司的新章程。皇后和萧将军...最好提前商量个章程。"

他转身离去时,卫蓁蓁看见龙袍下摆沾着的草屑——那是漕帮总舵后山特有的锯齿草。她突然明白,容珩早已派人查过漕帮,而这场论功行赏,从始至终都是他布的局。

萧沅的手按上她的肩膀,玄铁剑的寒意透过衣袖传来:"娘娘若觉得为难,末将明日就请辞..."

"不必。"卫蓁蓁握紧玉簪,莲花瓣上的露珠滚落在账册上,晕开"漕帮"二字,"我们按自己的路走。母亲留下的玉簪,不是让我们在权力场中退缩的。"

更深露重,运河的浪声拍打着岸堤。卫蓁蓁望着水盂里的野蔷薇,花瓣上的露珠映出三个人影——一个是执剑的将军,一个是握扇的帝王,而她,站在中间,握着能改变局势的玉簪。这场利益博弈远未结束,但她终于明白,无论是萧沅的忠义,还是容珩的权谋,都抵不过她心中那份守护太平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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