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血溅当场,手掌掉落翻滚在百姓们脚下,鲜血淋漓,撒了一地,那人也瞬间疼的“嗷嗷嗷”直叫,痛苦不堪,面目狰狞。
此刻!所有百姓都吓的脸色惨白,惊惧的全身上下都在犯怵,甚至再也不敢多话,迅速闭嘴不言,害怕的悄悄后退着。
现场安静下来后,西风将那剁了手掌起哄的男人一扔,他便瞬间嚎叫的在地上打滚,百姓们再次被吓的连连后退,生怕被牵连。
一旁的看戏的晴,冷嗤一声,摆了摆手道:“走!”
随即一众人便押解着杜万通去了杨家地牢。
“阿瑾!”妊卿卿担心杜万通的伤势,就要追进地牢,可谁知,杜万通顿住脚的同时,晴迅速向妊卿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郡主。请回,您送到此处便可。”
妊卿卿不屑于理他,只望着杜万通那宽阔而结实的背影,不舍的喊了一声!
“阿瑾!”
杜万通神色微动,眸光闪了闪,此刻内心早已思绪万千,但他终究没有回眸看她一眼,一眼都没有。
甚至,走的那样潇洒、淡漠。
“郡主,请回!”晴不耐的再次向妊卿卿提醒。
此时的妊卿卿早已回瞪,望着他的眸光带着肆虐的戾气,若眼神能杀人的话,晴早已死了千百回了。
“你最好莫要动太子殿下一根头发丝,如若不然,本郡主会让你生不如死。”妊卿卿瞪着一双厉目警告道。
晴非但不以为意,还甚是目中无人的不耐冷嗤。
“郡主放心!”晴落下一句话。
妊卿卿便带着快要忍耐不住的西风离开了地牢。
当杜万通已被关押至牢房,牢房的看守被换成了怀王府的护卫后,晴便带着圣旨去见了杨家老太君。
“老太君,怀王府护卫求见。”钱嬷嬷禀报道。
杨家老太君只是摆了摆手,正襟危坐,正容亢色。
门口的晴听罢!就要一脚踏出正堂时。
钱嬷嬷忙厉声呵斥!
“且慢!”
“你等就在此回话!”呵!你也配面见我家老太君,啊呸!什么东西。
晴再次吃瘪,神色骤变,那脸绿得都能涮一盘菜。
“陛下圣旨……!”晴黑着脸还没有说完!
便又被钱嬷嬷打断。
“隆恩早有旨意,我家老太君不必跪迎圣旨,也不必接见除国安嬷嬷以外的传旨之人。”
“你!”晴气结!
“你什么你,皇恩浩荡,我杨家有此脸面,若你不服,尽管上都城告御状。”钱嬷嬷冷眸一瞪,不容造次的厉喝一声!
晴气的咬牙切齿,脸色一绿再绿。
“好!”晴咬牙切齿的向钱嬷嬷应了一声!随即向着堂内拱手呈禀道:“属下已将太子关押至地牢,还望老太君日夜派人严守,若是犯人死了或逃了,必拿整个杨家问罪。”
“那是自然,毕竟,地牢的人可是怀王府护卫,死或逃,也是怀王说了算。”
“你若说完了,便回去向怀王复命吧!我家老太君素来有眼疾,见了碍眼的东西便要发作,此刻便要歇息了,请回。”
“你!哼!”晴咬牙切齿的冷哼一声!挥袖而去。
“卿丫头!”
“祖母!”妊卿卿立时从屏风后走来。
那红肿的脸颊立时引起了杨家老太君的注意。
“卿丫头,你这脸?谁欺负了你?是刚才那厮?”杨家老太君心疼的捧着妊卿卿那红肿的脸颊,小心翼翼的抚摸。
一想起方才那目中无人的晴,杨家老太君那脸上的慈爱之色,瞬间变得阴沉富有杀意,一股怒火窜上心头。
妊卿卿见祖母动怒,赶紧解释:“我没事,外祖母,不打紧,小事一桩,不值一提。”
“当真?”杨家老太君微眯着眼帘望着妊卿卿,似有狐疑。
“当真,外祖母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气,谁敢欺负我啊!”妊卿卿勉强扯出一抹笑容道。
而钱嬷嬷则立时与杨家老太君附耳说了几句,杨家老太君立时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我竟不知,咱们家时常喊打喊杀,不容吃亏的小丫头,如今也收敛锋芒,审视夺度了。”杨家老太君心疼的望着妊卿卿,不吝夸赞一句。
其实!性格一直像长不大的孩子,才是最幸福的孩子,人一旦成长,就说明她经历了无数坎坷,承受了数不尽的委屈,学会了世故,懂得了人性,这就是成长的代价。
“卿丫头!审视夺度是好,但莫要委屈了自己,记住,你有我护着,有杨家做倚仗,你不必委屈自己。”杨家老太君心疼的握着妊卿卿那纤细的小手,不忍她长大懂事的模样,抱着她宽慰。
“我知道,有外祖母呵护,我便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妊卿卿红着眼眶,那委屈的眼泪几乎快要喷涌而出。
为了不让外祖母担心,她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伤怀片刻!她忽然想起一事:“哦!对了,外祖母,我此刻要出去一趟,方才在府外、蓬莱山码头喊冤的老弱妇孺必然不得善了,我得去暗中保护,如若不然,恐被人灭口。”
杨家老太君望着她那着急忙慌的样子,不由得苦笑一声!
“你呀!快回来!”
妊卿卿回眸,有些不解,纳闷的望着杨家老太君。
“文君早就去了,想必这会儿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我说呢!怎的一日都不曾看见表弟。”
“那依外祖母看,此局何解?”妊卿卿认真而又平静的向杨家老太君问道。
杨家老太君望着狡黠的妊卿卿,慈爱的笑了笑:“你呀!心里是不是已经有了主意,特意在我这儿套话呢?”
被猜中心思的妊卿卿尴尬一笑。
“哎呀!什么事都瞒不过外祖母,外祖母要是笨一些就好了。”
杨家老太君悠悠一笑:“说吧!需要外祖母为你做什么?”
妊卿卿狡黠的一笑,与杨家老太君附耳了几句…………。
舞姬坊
一个被砍断手掌的男人跪在怀王脚下!
委屈的就跟个小媳妇儿似的。
“还请怀王为属下做主。”那男人哭哭唧唧跟个婆娘似的。
怀王眸色不悦:“是你技不如人,本王给你做什么主!”
“可是,王爷,属下这只手废了,也就形同废人了,属下若没了这手,将来怎么为王爷您办事?”男人极力为自己争得最大利益,给自己未来买一个保障。
可他却小觑怀王的狠辣程度,只见他邪魅的望着他勾起一抹嘴角,那笑意让那男人心底发毛,甚至还暗自打了一个哆嗦。
“你也知道你将来不能再为本王办事了啊!”
“王爷,属下忠心王爷鞠躬尽瘁,忠心耿耿,属下只是断了一只手,并非断了忠心。”男人心底越来越恐慌,总觉得怀王的心思藏着什么坏。
“哦~?本王最不缺的就是忠心,但就独缺能为本王解忧的好狗。”
“王爷!属下定会誓死效忠王爷,为王爷排忧解难,绝不背主。”男人赶紧表忠心,再不敢似方才那般,向怀王索要将来养老的利益,只要能保命,其他都是身外之物。
可谁知!他的忠心与求饶,并没有换来怀王的心软。
“本王从不留无用之人。”
一语话落!
那男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觉人影闪动,脖颈立时温润一片,他猛得伸手探了探脖颈的湿润处,一大片血渍如瀑布一般。
男人惊恐之际,瞪大了眼睛,不甘的伸手想要向怀王求饶,便一命呜呼了,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挣扎,也算是给了他一个痛快。
那人影迅速收剑,立在暗处,只是半个影子,便能让人感觉一股渗人的恐惧,犹如真正的地狱小鬼,神龙见首不见尾。
“处理干净,本王不喜见血。”
“是!”门口的护卫退避后,进来几个奴仆,战战兢兢的将房中清理干净才罢!
而这时,晴也办差回来了。
“王爷,属下已将杜万通关押!”
“很好,此刻便严加审问,不必留情。”
“是!”晴领命,就要退避时,怀王忽然想起一事。
“喊冤叫屈的那些老弱妇孺,你是如何安顿的?”怀王一问!
晴便大呼不妙!
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