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绣在弹幕的伴随之中上了公主的车辇,看见公主后行礼浅笑。
“夫人请坐,我这两日经过调查才知道原来你是将军夫人苏锦绣,而且还准备在布庄行业施展拳脚。”
“然后我就准备帮你一把,所以跟我见个人去。”
公主眼眸里闪烁着亮晶晶的光,面容上满是骄傲。
车辇掉头往食鼎楼的方向走去,一路上都是公主叽叽喳喳询问的声音,苏锦绣浅笑着回应。
她看着公主天真浪漫的模样,心里升腾一丝暖意。
【公主好可爱啊,和我们状元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姐妹,你确定你不是看中了状元的容貌吗?】
【男人的容貌妻子的荣耀!!!】
苏锦绣看着这几句话,不由得开始对这位状元许砚今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马车停在食鼎楼前,二人一同去了三楼,公主推开了房门,屋内之人起身行礼。
“夫人,这位就是织造使陆云章,掌管京中所有织造。”
“陆云章,这位就是将军夫人苏锦绣,想涉足进入织锦行业,求路无门,所以带她来见见你。”
二人相互打量的目光在空气中产生了碰撞,对彼此都有几分兴趣,苏锦绣退后一步行了一礼。
“见过织造使。”
陆云章拱手回了一礼,轻咳一声道:“夫人找我所为何事?”
“别装腔作势的,好好说话。”公主拉着苏锦绣坐下,有些不满地对他翻了个白眼。
陆云章没有生气,反而有些无奈:“陆平乐,你就不能多装一会儿吗?”
苏锦绣惊诧地反应过来二人都信陆,该不会这位也是皇室中人吧,不过皇室中人怎么会干这种闲散职业?
【陆云章是宁王次子,上边有个大哥替他守护家业,他则游手好闲找了个自己喜欢的职务。】
【宁王是皇上的堂兄,属于力挺皇上上位的人员,而且知进退,从不邀功请赏,所以安度晚年。】
苏锦绣了然的点点头,原来二人是兄妹,难怪能够如此无伤大雅的开玩笑。
“过几日的那个行会,你们织造司有插手吗?能不能把夫人请进去啊?”公主托腮无奈的问道。
“我们联合办的,我有一席推荐权,不过我得看看你的作品,不然到时怕你丢脸。”
“什么话你这,你还怕丢脸啊?”公主不满的抱怨了一句,又意识到不对连忙解释道:“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对他说的话不高兴想说他。”
“没事的。”苏锦绣报以安抚的微笑,从袖口里拿出了画册放在桌案上,还好今日在弹幕提醒下带了出来。
虽然没用到茶话会上,但是用到了这里也不错。
陆云章拿起画册翻阅,刚看了两页,顿时眼前一亮,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夫人,这些都是你自己设计的吗?”
“正是,其中的桂花折枝,和莲花璀璨,已经有了成品,正在送往尚书府的路上,估计这会儿应该已经到了。”
“你这个光是看画册就能知道成衣一定不错,那相关的布料可有样品。”
“有的,我们也售卖布料,染丝,织锦,基本上都有涉猎,但是我们迈不进这种大型的展会,只能找您帮忙。”
“那我把我的推荐席位留给你,只要你的衣服好,将来就不会屑于与他们争斗了。”
意有所指的话让苏锦绣眼前一亮,难道是成为皇室,或者是王公贵族的专用铺子?
“我们一定会做到最好,展会之日还请司使前来督察。”
苏锦绣压抑着心中的激动,看来这事儿稳了,马上就能有出头之日了。
事情进展的异常顺利,苏锦绣长出了一口气,回眸看见公主正在窗外看着什么。
“别看了,影都没了还看。”陆云章放下杯子语气里带了几分戏谑。
“谁说我看的是他,我看风景不行啊,这树真好看。”公主瞪了他一眼,脸颊升起红晕。
陆云章耸了耸肩,接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那个文彦呢,还缠着你吗?”
“那天你把他揍了一顿就没来烦我了。”
“那就行,你尽量最近深居简出,别让人抓到了把柄影响你的婚姻大事。”
“知道了,啰啰嗦嗦的。”
苏锦绣看着兄妹二人之间的说笑,心中有几分感慨,皇家只要不涉及彼此的利益,也还是有真情在的。
【锦绣,这房里三叔在大放厥词,你装作不经意的带两人过去听一耳朵。】
一行人谈完了事情,就起身往外走,苏锦绣听到这话后,连忙停下了脚步。
毕竟三叔现在可是背靠安远侯,要是能抓住他的把柄,也就能够变相的斩断安远侯的些许势力。
昨日从书生那里打听到细节,知道还有许多书生被以同样的方式挤掉,有提前透题的,也有像这样张冠李戴的,总之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只是还缺少相应的证据,那些证人也都畏惧强权不敢出面,只有这名书生辛辛苦苦寒窗数十载,而且还是背井离乡来的,所以愿意一试。
对于三叔,根据探子回报她近来猖狂得很,她已经吩咐探子把他的话都记录下来,到时编纂传送一番,定有她的好果子吃。
“怎么了夫人,你还有事?”
陆平乐见她落了一大截,且垂眸不吭声,不由得回头走到她面前,好奇的看着她。
“我听着这个房间里好像是我三叔的声音。”苏锦绣装着疑惑的声音道。
“啊?”陆平乐有些疑惑,陆云章也跟着走了上来。
“皇上眼看已过中年,迟迟不立储,这不就是逼着我们这些臣子站位吗?”
“我觉得大皇子菩萨心肠不适合掌权,三皇子呢,又太过狠厉,五皇子又患有腿疾早早领了封地走了,这七皇子啊又太过闲云野鹤。”
“这偌大的江山竟无一人有手段掌控啊,皇上确实是该愁得慌。”
“恒之兄,酒喝多了就不要胡言乱语,早些回家歇息!”
一番话听得屋里屋外的人都变了脸色,而始作俑者苏恒之还在大放厥词。
“这有什么,我不过就是说穿了朝局罢了,你们啊,都太胆小,胆小是干不成大事的!”
“反正我倒是觉得既然皇子都无法担当大任,那就禅让江山易主吧。”
“苏恒之,你若是不想要你的那顶脑袋,就不要带上我们一起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