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的莱斯特兰奇:甜蜜与苦涩》**
阿尔文的手指在触碰到那杯热可可时微微颤抖,杯沿上还残留着德拉科唇角的温度。他抬起那双异色的眼睛,看着站在窗前的男人——五年的时光在德拉科身上刻下了成熟的痕迹,却没能磨灭他骨子里的高傲。
"时间?"德拉科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灰蓝色的眼睛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五年,阿尔文。一千八百二十五天。西里斯已经会问我为什么他的父亲从不参加家长会。"
阿尔文的喉咙发紧,他下意识地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痕,那里仿佛还残留着当年那枚戒指的重量。窗外的巴黎灯火通明,埃菲尔铁塔在夜色中闪烁,却照不亮他眼底的阴霾。
"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巴黎吗?"阿尔文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因为这里的每一块石头都不认识我。没有人知道我是莱斯特兰奇家的疯子,没有人记得我曾经..."
德拉科猛地转身,龙皮靴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你以为只有你在逃避?"他的手指攥紧了窗框,指节泛白,"我每天都要经过魔法部三楼的婚姻登记处,那里还挂着我们的申请表!"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尼奥放在角落里的魔法收音机突然自动播放起《一锅火热的爱》,荒诞得令人发笑。
***
【霍格沃茨的思念】
与此同时,霍格沃茨的斯莱特林宿舍里,西里斯·莱斯特兰奇-马尔福正趴在四柱床上,银灰色的小脑袋埋在一本相册里。照片上的阿尔文站在霍格沃茨的黑湖边,长发被风吹起,正对着镜头露出罕见的笑容。
"又在看你爸爸的照片?"斯科皮·马尔福从隔壁床探出头,铂金色的头发乱糟糟的。
西里斯闷闷地"嗯"了一声,手指轻轻触碰照片上阿尔文的脸:"你说他为什么不来见我?"
斯科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想起父亲书房里那些寄往巴黎却被退回的信件,想起每次提到阿尔文时德拉科眼中闪过的痛楚。
"也许..."斯科皮犹豫地说,"他在做一个很重要的实验?就像你爷爷科尔温那样。"
西里斯抬起头,异色的眼睛——一只灰一只绿,和阿尔文一模一样——里盛满了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忧伤:"那为什么连一封信都不回?"
窗外,霍格沃茨的猫头鹰划过夜空,带着无数无法投递的思念。
***
【巴黎的雨夜】
雨突然倾盆而下,敲打着动物园的玻璃穹顶。阿尔文站在窗前,看着雨水在玻璃上蜿蜒成河。
"西里斯..."他轻声念着这个名字,舌尖泛起苦涩,"他长得像谁?"
德拉科的表情软化了一瞬:"眼睛像你,性格像我。"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照片,轻轻放在桌上,"上周魁地奇比赛,他抓到了金色飞贼。"
阿尔文的手指颤抖着触碰照片。画面上的小男孩骑在扫帚上,银灰色的长发扎成马尾,正对着镜头骄傲地举起金色飞贼。他的右脸颊上有一道细小的伤痕,和阿尔文小时候一模一样。
"他受伤了?"阿尔文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
"训练时从扫帚上摔下来。"德拉科轻描淡写地说,却掩饰不住眼中的心疼,"庞弗雷夫人说和你一年级时的伤疤位置完全相同。"
一滴水珠落在照片上,阿尔文不确定那是雨水还是自己的眼泪。他突然意识到,这五年他错过了多少——第一次说话,第一次走路,第一次施展魔法...
"跟我回去。"德拉科向前一步,身上还带着雨水的湿气,"哪怕只是看看他。"
阿尔文闭上眼睛,巴黎的雨声和记忆中霍格沃茨的雨声重叠在一起。他想起六年级时,他和德拉科躲在有求必应屋里,听着外面的雨声接吻;想起战后那个夜晚,他们在魔法部婚姻登记处潦草地填表,德拉科的手指上还沾着他的血...
"我不能。"阿尔文最终说道,声音支离破碎,"不是现在。"
***
【伦敦的黎明】
魔法部的时钟指向凌晨四点,赫敏·格兰杰-韦斯莱的办公室里还亮着灯。她疲惫地揉了揉眼睛,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文件——其中一份正是法国魔法部发来的"关于查封蒙马特神奇动物园"的申请。
"又在加班?"罗恩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两杯咖啡,"哈利说看到你办公室还亮着灯。"
赫敏接过咖啡,指了指那份文件:"看看这个。"
罗恩的眉毛几乎要飞进发际线:"他们要查封阿尔文的动物园?为什么?"
"官方理由是'违反神奇动物保护法'。"赫敏冷笑一声,"实际是因为杜兰德司长被当众羞辱。"
罗恩突然露出狡猾的笑容:"我记得金斯莱下周要去巴黎参加国际魔法合作司的会议?"
赫敏的眼睛亮了起来,两人相视一笑。窗外,伦敦的天空开始泛白,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
【动物园的骚乱】
次日清晨,阿尔文被一阵嘈杂声惊醒。他披上睡袍冲出去,发现前厅挤满了记者和魔法部官员。
"莱斯特兰奇先生!"《预言家日报》的记者大声提问,"请问您对国际巫师联合会将您的动物园列为'年度最具创新魔法机构'有何评论?"
阿尔文愣住了。他看向人群中央,金斯莱·沙克尔正对他微笑,手里拿着一份镶金边的证书。而在金斯莱身后,赫敏和罗恩正偷偷对他竖起大拇指。
"这..."阿尔文难得语塞。
"还有这个。"金斯莱递给他一封信,"霍格沃茨的邀请函,麦格教授希望您能来做一场关于神奇动物驯养的讲座。"
信封上熟悉的霍格沃茨校徽刺痛了阿尔文的眼睛。他抬起头,在人群最后方看到了德拉科——他穿着正式的墨绿色长袍,灰蓝色的眼睛里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西里斯很期待。"德拉科用口型说道。
阿尔文的手指紧紧攥住邀请函,巴黎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身上,温暖得像是久违的拥抱。
***
【塞纳河畔的抉择】
傍晚时分,阿尔文和德拉科站在塞纳河畔,看着游船缓缓驶过。
"是你安排的?"阿尔文轻声问。
德拉科耸耸肩:"我只是告诉赫敏,某些法国官员在滥用职权。"他的唇角勾起一抹马尔福式的假笑,"谁知道她会直接搬出金斯莱?"
阿尔文忍不住笑了,这是五年来他第一次真心实意地笑:"你还是这么狡猾。"
"而你依然是个逃避现实的混蛋。"德拉科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但这次,我不会再让你逃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崭新的金戒指,和当年那枚一模一样:"选择权在你,阿尔文。是继续躲在这里,还是回家见你的儿子。"
塞纳河的波光映在两人脸上,巴黎的晚风轻拂过阿尔文银灰色的长发。远处,埃菲尔铁塔的灯光一盏盏亮起,像是为迷途的人指引方向。
阿尔文深吸一口气,伸手接过那枚戒指。他的指尖擦过德拉科的掌心,感受到对方微微的颤抖。
"我需要三天。"他最终说道,异色的瞳孔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三天后,我会给你答案。"
德拉科点点头,没有追问这三天阿尔文要去做什么。他们都知道,有些心结需要独自解开,有些伤痛只能自己愈合。
***
【霍格沃茨的等待】
三天后的傍晚,霍格沃茨特快列车缓缓驶入站台。西里斯趴在车窗上,银灰色的马尾辫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
"爸爸!"他突然尖叫起来,异色的眼睛瞪得溜圆,"站台上!那是——"
德拉科顺着儿子手指的方向看去,心跳几乎停滞——阿尔文·莱斯特兰奇站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柱子旁,银灰色的长发束在脑后,异色的眼睛在站台的灯光下熠熠生辉。他的左手无名指上,那枚金戒指正闪烁着温暖的光芒。
列车还未停稳,西里斯就迫不及待地拉开车窗:"父亲!"
阿尔文抬起头,看着那个和自己如出一辙的小男孩探出大半个身子。五年的时光在这一刻化为乌有,他的眼眶突然湿润了。
"小心!"阿尔文和德拉科同时喊道,魔杖已经握在手中。
但西里斯已经跳了下来,稳稳地落在一个缓冲咒上,然后像颗银色子弹般冲进阿尔文怀里。阿尔文踉跄着后退两步,紧紧抱住这个从未拥抱过的儿子。
"我就知道你会来。"西里斯闷闷地说,小脸埋在阿尔文的长发里,"我每天都给你写信,虽然爸爸说寄不出去..."
德拉科站在几步之外,灰蓝色的眼睛里盛满了复杂的情绪。阿尔文抬起头,越过儿子的肩膀看向他,无声地说了一句"谢谢"。
站台的钟声响起,霍格沃茨特快喷出白色的蒸汽。在这片朦胧的雾气中,三个身影终于站在了一起——德拉科的手搭在西里斯肩上,而西里斯紧紧抓着阿尔文的长袍,仿佛生怕他再次消失。
巴黎的雨,伦敦的雾,霍格沃茨的风,五年的时光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