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证?
什么认证?
她能有什么人证?
叶仲霖心底闪过一抹不屑,蓦地不知想到的什么,他脸色微变,难道……是她!
不,不会的。
他们都是殿下的人。
她岂敢背叛殿下!
除非她不想活了。
殿下答应他们,等完成这次任务,不仅会给他们一大笔银子,还会还他们自由之身。
如他们这种见不得人身份,最渴望的就是自由。
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她绝不会背叛殿下的。
谢长宁淡淡扫了他一眼,只有他们会演戏吗?
她陪他们演了这么久,也够了!
很快人证便被带上来。
不是旁人。
正是叶仲霖那个病歪歪的老娘。
叶仲霖倏地瞪大了眼,他一脸不可置信,心头猛地一惊,“娘,你怎么来了?可是他们使了什么手段,逼迫于你?”
他不着痕迹使了一个眼神,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示意她,开口之前,想想殿下,切莫信口开河。
“拜见陛下!”怎料他那个娘,只淡淡瞥了他一眼,然后径直跪在陛下面前。
以前她走路总是颤颤巍巍的,一副马上就要一命呜呼的模样。
此刻她走起路来四平八稳,一开口更是直接惊呆众人。
她声音婉转,哪里是什么中年妇人?
分明是个妙龄女子!
她一开口,叶仲霖就知道完了,全都完了……
她果然背叛了殿下!
她怎么有胆子背叛殿下?
听着与她那张脸极其违和的声音,陛下顿时眯起眼睛,定睛看着她那张脸。
在众人的注视下,那个中年妇人伸手,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
人皮面具之下,是一张年轻女子的脸,她扭头看向叶仲霖,“他根本不是沈夫人的儿子,他与我一样用了易容术,只要撕掉他脸上的人皮面具一看便知。”
不知为何,她的声音有点颤抖。
谢长宁淡淡挑眉,她之所以这么听话,全都是逾白的功劳。
陛下一声令下。
两个禁卫军大步上前,撕下叶仲霖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全然陌生的脸来。
世上哪来这么多相似的人?
“你果然不是我的孩子,说是谁让你伪装成这样,处心积虑接近我,又是谁让你刺杀四皇子?然后嫁祸在我与兄长身上?”谢长宁眼神犀利。
她能表现的愤怒,但谢玄却不能。
他一脸委屈,跪在陛下面前,“微臣才从边关归来几日,这已不是微臣第一次被人构陷,求陛下还微臣一个清白!”
说着他将头重重磕在地上。
人皮面具被揭下的那瞬间,那个假货就已经被拿下。
陛下一个眼神朝他扫去,帝王的威严尽施,“是谁指使你刺杀朕的皇儿?”
没想到都到了这个时候,这个假货竟然还咬着谢长宁与谢玄不放。
“陛下,这一切都是谢长宁与镇国公自导自演,为的就是刺杀四皇子后,好撇清干系,若非他们指使,就是给小的一百个胆子,小的也不敢刺杀四皇子,求陛下明鉴。”
谢长宁也不着急辩解,她不着痕迹看了那个年轻女子一眼。
那个年轻女子一个激灵,她眼底闪过一抹惊恐,看着那个假货厉声说道:“你怕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你与我皆是长公主的死士,长公主知道沈夫人在找孩子,便叫人在城中找了一个与沈文远有几分相似的孩子,然后命我们杀了那对母子,乔装打扮取代他们两个人的身份,刻意接近沈夫人,为的就是陷害镇国公与沈夫人。”
那个假货目眦欲裂,见他还想要辩解,年轻女子伸手扯开衣领,她身体前倾,露出肩头那个十分怪异的图案来。
“但凡长公主府的死士,从小便被烙下这个印记,他右肩上有一个与我一模一样的图案,足可证明他与我皆是殿下的死士。”
她也不想背叛殿下。
但她实在是怕了。
直到此刻她还心有余悸。
那种毒简直太可怕了,发作的时候犹如数不清的毒虫,在她体内疯狂啃食。
那种感觉叫人生不如死。
陛下着实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是长公主的人。
他这个皇妹究竟想要干什么,竟背着他养了死士?
他可以处置镇国公,但绝不允许她这个长公主,越俎代庖。
尤其是,她竟胆敢叫人刺杀四皇子。
她究竟想要干什么?
都不用陛下开口,一旁的禁卫军已经扯开那个假货的衣领。
果然,在他肩头有一个同样的图案。
图案的纹理早就融入他的肌肤,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从小便烙下的印记。
“竟然是长公主叫人陷害微臣,微臣实在不知,究竟哪里得罪了公主殿下,公主殿下竟狠心要置微臣一家老小于死地,求陛下替微臣做主啊!”谢玄一副老泪纵横的模样。
谢长宁也跪求陛下做主。
兄妹两人哭的一个比一个委屈。
长公主的手,伸的这么长,已然触及陛下的禁忌。
陛下立刻叫人传长公主入宫。
传旨的人还未到,长公主便收到陛下要传召她入宫的消息。
她心里不禁咯噔一声。
皇兄召她入宫干什么?
赶紧处置了镇国公与谢长宁那个贱人才是。
莫不是出什么事了?
哪怕她再神通广大,手也不敢伸到陛下跟前,故而她并不知道,她派出去的两个死士,身份已经暴露,且其中一人背叛了她。
长公主一刻都不敢耽搁,她立刻入宫面圣。
踏进宣政殿的那一刻,长公主脸色微变,这两个蠢货竟然暴露了……